同样棕发的少年站在一边,墨绿的眼瞳在光照的作用下清浅剔透,净白的皮肤像是东方精心窑制的瓷器,他开口否定了对方的说法:“不,她们还活着。”
女孩抬起了头,空中太阳光芒的直射令人看不清那双一如湖水玉石的眼睛里的情绪,但声音听的十分清楚,对方的视线似乎是看向了自己,他说:“你也还活着。生命从来不因这种事情而轻贱。”
她歪过了脑袋,“哪怕她的反抗如此微弱?”
眨了眨眼,她又低下了头,“我去看医生的时候,他说我的外伤并不严重。”
打断她的新人侧写师陷入一种短暂的沉默,唇上的弧度和对方一样僵直,他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应该要说什么……不,确切来说,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应该要说什么,而是不知道,他的认为正确的理论,对于对方来说是否同样正确。
这个女孩在迷茫,而诺埃尔·伊夫林却从未有过这样的迷茫。
他从不会让这样的阴霾存在于自己的未来,可是这个女孩,却正因此而被阴霾笼罩。有的东西,不是适用于所有人的。
“看着我。”金发的联络官弯下身直直望着这个女孩,冰蓝的虹膜在这样的角度下浸透了深沉的颜色,她压低了声音,“有人在被指着时双手奉上了钱包,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最明智的做法。”
jj握上了女孩的手,“你做了为争取生存该做的事,不要听别人不同的说法。”
诺埃尔一下子就柔和了眼神。看着那个棕发的女孩点头扑进了联络官的怀里,嘴角的弧度总算不再僵直……尽管他的安慰似乎一点用处都没有。
案子还没有解决,他们这天晚上住在了当地。
几乎是每人一个标间。诺埃尔打开属于自己的房间,看着空出来的另外一张,猜想多出来的那一张大概是用来分析案情的……简直是称得上奢侈的做法。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跟他在巴尔的摩的酒店里订的房间相比肯定还是要差一点的,毕竟他完全就是享受去的……不过现在他也不是享受来的就是了,办案环境过度舒适就有点本末倒置了不是?
周围非常安静,他的隔壁与对面都是bau的探员,他几乎不用想都知道他们一定都还没睡。
这种程度的安静让他想起了独自一人在巴尔的摩的深夜……或者是那个光亮微弱的精致囚室。它们之间其实还是不同的,但共同之处大约就是这样过度的安静,而精神就会因为这而四散开来。
可是不一样的时间脑子里弥漫的思想都是不一样的。在囚室里的时候他想着如何脱身,想着自己的计划有没有哪里错漏,满腹的冰凉算计;在巴尔的摩的时候他想着第二天的行程,想着第三天第四天乃至永久未来的行程,任性的安排;在这里的时候……但是,在这里的时候……
洁白的铺上是受害者的照片,每一张定格了证件笑容的面庞下面都标注着她们的受害信息,冷漠而残酷的对比。
在这里的时候,他的脑子里是并不熟练的分析,是这些女性遇害时的情况,是满脑的资料搜罗……他居然会有一天满脑都是嫌疑人的侧写。
这十分新奇,新奇到他摇了摇头,无声的笑了笑,起身整理了衣物走向浴室,换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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