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猛地低下头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有水流进鼻子里去了,很难过。
好不容易洗完后,董一杰拿大毛巾包着我擦了半天再用电吹风耐心地吹,足足吹了一个多小时才算是把浓密的底毛都给吹干了,他这才挂上一副欣赏艺术品般的满意神情拿手指轻轻梳理着我干净的长毛,却在抬腕看表的时候吃了一惊,“居然十一点了?你这小笨蛋,为了你我浪费了一个早上。”嘴里虽然在埋怨,口气却无限宠溺,“好了,我也得回公司去了,下午有个仪式我不能缺席。”
说着,董一杰半蹲下来把手掌伸到我面前,“毛毛虫,我去换身衣服就走,先和我道别。”
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呆呆望向眼前这个男人衣服上明显的泥巴和水渍,额角处湿润未干的汗,再看着他坚定地摊开的大手以及那对隐隐透着期待的眼睛,我鬼使神差地将爪子抬起来轻轻送到了男人的掌心。
没想到董一杰接下来的反应只可以用大喜过望四个字来形容,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紧紧握着我的爪子,然后用另一只手将我一把捞到怀里用尽全力抱住。我被迫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只听到他在我耳边欢喜不尽地一叠声开口道:“毛毛虫,你终于肯信任我了么?我太高兴了!”
第28章
董一杰满脸春风地走了之后,我一直盯着爪子怔忡着发呆。
没想到我的一个完全可以称之为无意识的举动却给董一杰带来了那样发自内心的狂喜……
一想起那个男人方才激动至变调的嗓音和溢满幸福的眉眼,十年间的影像在这一刻重叠,我心底的感觉,不是百转千回四个字所可以轻易形容。
两个人唯一可以坚守的道路,或许,是给予彼此同等的爱和宽容。谁也不是谁的陪衬和附属,谁也不是被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虽然董一杰确实曾经做得一塌糊涂,但,以此来断言他就此无药可医是否太过绝对?
那个男人现在连一条狗的喜恶都尊重到了十分,舍弃了所有粗暴干涉的方式,而选择了一条相对来说更为曲折,也艰难得多的道路——拿出超乎寻常的耐心,春风化雨润物无声般慢慢去争取。
在这个过程中,他让我看到了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温柔和诚意,根本没有任何可以作假的余地。
既然这样,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这种事再不会发生在董一杰身上?毕竟,这些日子以来他每一点一滴的细小变化,没有人能比我看得更清楚。
然而问题却也随之来了: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应对?
那天晚上董一杰回来得比平时都要早,六点刚过我就听到从外面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而后董一杰挺拔的身影风风火火地出现在门口:“毛毛虫,我回来了!”
故作镇定地抬眼看向那个把西服上衣随意地搭在手肘上,正笑得一脸热切地朝我走过来的男人,我拿不准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
直到被董一杰抱起来坐上沙发亲亲热热地逗弄了一番,我才咧开嘴巴露出一个大概好看不到哪去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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