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不喜欢闻消毒水的味道,总是病得很重了,才想到来医院。
还在陆源身边的时候,他也硬着头皮,独自来过几次。
当时小有名气,多少要乔装打扮一番。然后鼓足很大的勇气面对医生,告诉他们自己难以启齿的部位有了怎样程度的撕裂伤。
偶尔附加不退的高烧,可这些都不能让身边人知道。
唯有自己悄悄来开些药物。
值得庆幸的是,医生都很有职业操守,没有当面给过他鄙视的眼神。
但回来补单时,偶尔能听到某些护士在窃窃私语。
去医院是种折磨。
但晚上无法睡在陆源身边,对他而言更是种折磨。
每次都用药物强制自己好得快些,下一次被粗暴的动作弄伤,便不得不又来医院。
痛苦的回忆一再重复,到现在他已感觉不到怎样才是真正的疼。
因为更剧烈的疼痛他也早就承受过。
心脏这一点小小的不适,实在不算值得来医院的理由。
有人推门进来:“医生,我拿好了这些药,你看是不是……”注意力被床上半坐的他吸引过去:“柳生?你醒了。”
他惶恐地抬起头,又一语不发地垂下。
陆源的声音渐渐接近:“现在好一点没有?可以下地走路吗?”
他还是不答,摸索着掀开被子,手臂立刻被人扶住了。
“慢一点。”
耐心的语调让他有些迷惑地皱眉。
“对不起,还要麻烦你送我过来。”
“……”
“帮我垫的药费……我等等会全部还你。”
身边的人深吸一口气,突然把他拉近,然后用双臂牢牢箍住。
“柳生,为什么要逃?”
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在男人肩头抬首,脖颈间微热的呼吸让他瞬间茫然。
“没有在逃。”于是也只淡淡回应:“只是你说过,不想再看见我。”
耳畔的人轻轻叹息,然后稍偏过脸来,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轻吻。
嘴唇柔软的触觉令他浑身发冷,且无比愕然。
陆源的嘴唇总是带着湿润的热度,曾几何时,让他无比迷恋。
也曾妄想过哪一天能用同样的部位辗转贴合。
可是他们之间连单纯的拥抱都几乎没有,也从不亲吻。
一切都因陆源嫌恶。
“跟我回去,柳生。”
“……”不知道要回答什么才好,他空洞的眼睛看向上方。
“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好。但复明之后我便发誓,一定要找到你。”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流进了他的脖子:“然后……好好地待你。”
“……”
“当所有人都放弃我的时候,是你给了我机会,让我活下去。”
陆源在哭?
他一时无措,木呆呆地站在原地,伸开不再灵活的手指,轻触向颈间肌肤。
源源不断又失去温度的水滴让他整个人都恍惚起来。
“柳生,跟我走,好不好?”
可是陆源,这又代表什么。
他现在已经瘦得这么可怜,病得这么无力,随便什么人,都能用一只手制服他。
为什么还要来征求他的同意。又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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