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蓉心一狠,决心一赌。她恭敬一礼:“是。”转身往卫秀寝居走去。
濮阳在身后看着她,阿蓉抑制住慌乱,走得平稳。先生吩咐不得让公主知晓,她已办坏了一件事,不能再违背先生的意思,办坏第二件事。
濮阳观察着阿蓉的步履,她的身形。
走到寝居门前,阿蓉抬起手,公主的目光在身后笼罩着她,那目光洞若观火,使她无处遁形。她强自稳住,指节就要击到门,只有一寸之距,身后终于传来一声:“罢了。”
阿蓉终于松了口气,身子几乎要瘫软下去。
濮阳目光柔软地看了看那扇门,那里面先生正在安寝。她本是怀疑先生出了什么事,故而逼了阿蓉,眼下见她并不怕什么,方才相信。
既然先生已歇下,便不要搅扰她了。
濮阳离去,阿蓉连忙入内,他们请不得大夫,只能寸步不离地守着卫秀。走到榻前,便见卫秀双眉紧锁,她嘴唇微动,一声声模糊呓语。阿蓉走近,弯身细听。
“殿下……”卫秀闭着眼,早已没有了意识,她一声一声地低唤,痛苦而不安,“殿下……”
第63章
至半夜,卫秀脏腑郁化,内生虚火,发起高热来。
阿蓉摸了把脉,急得团团转,她医术远不及卫秀,只能看症状,不敢擅自用药。此时只得以湿冷巾帕,于她额上、腕上冷敷退热,却收效甚微。严焕与几名仆役皆守在室外。
凉水一盆盆端入,阿蓉的神色却越发凝重。
严焕终忍不住,在她又一次出来,终忍不住将她拉到一旁,低声问道:“先生如何?”
阿蓉也只是强自镇定而已,忧心答道:“陈子触柱,先生闻之,急怒攻心,损及脏器。若高热不退,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严焕素来讷言敏行,此时也失了方寸。夜色寂静,格外令人心慌。严焕神色低沉,他定了定神,道:“我去请大夫来。”
阿蓉立即阻止:“不能请。”大夫一把脉,便什么都瞒不住了。
严焕略一思索,又道:“先知会公主,请公主从中周旋。”有公主府威压,哪位无权无势的大夫敢泄机密。
这是一个办法。阿蓉看着他,迟疑道:“先生可愿如此?”
二人相顾无言,又泄了气。先生自是不愿的。她特意吩咐,不可让公主知晓。想到她整夜呓语呼唤殿下,阿蓉很不是滋味,道:“都怨我……”
若不是她行事不谨,放任陈渡去了汝南王府,先生不至于昏厥。
可眼下说这些已是无用。严焕道:“再等一时,天一亮,先生若仍未醒来,便顾不得那么多了。”
也只得如此了。
阿蓉回到室内,卫秀仍旧双眸紧闭,眉心却紧紧的蹙起,她气息微弱,睡得极不安稳,仿佛睡梦中都无法将重重背负甩脱。
冷汗不停冒出,双唇干涩苍白,阿蓉唤了两声,卫秀毫无知觉,她只得放弃,替她擦汗,以茶水湿润她的双唇。
距天亮不过一个时辰,如此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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