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郡王年幼,少在人前出现,秀入京至今,也只在一回筵席上见过一次。接触不深,亦不闻轶事,不敢随意议论郡王。西席一职,非我不愿,实不能胜任矣,望陛下包涵。”
皇帝仔细听着,听到她不了解萧德文,才想到,萧德文一不满十岁的皇孙,且无父亲护持,自然是默默无闻的。卫秀不知他为人才是正常,若是了解得一清二楚,反倒说不过去了。
二人正看似随意平淡,实则各有深意的说着话,殿门自外推动。
是公主到了。卫秀下意识地便转头望过去。
殿门启开,外面的光线照进来,濮阳很快便出现在这光线中,她呼吸稍快,是一路疾步的缘故,直到踏入殿内,她方将步履放慢。卫秀从濮阳一出现,便盯着她的面容,上下探看着她的周身,见她神采粲然,笑意明媚,身上又无其他不妥,方也随着舒展了眉头。
濮阳入殿,亦是先看卫秀,见卫秀玄衣大袖,飘逸温雅,一如往日,便知她已安然度过陛下试探。悬挂的心,才彻底放下。
二人并不算明目张胆,可落入皇帝眼中却是极为碍眼,他一手扶额,一手作驱赶状连连摆手,道:“走走走,一夜不回便寻人寻到朕这儿了,朕哪儿敢再留,快走快走。”
情况大定,濮阳倒是不急了,哄了皇帝一回,方与卫秀告退。
皇帝没好气地瞥她一眼,暗暗点了下头,示意赐婚的事,他记得,愿赌服输。
濮阳小小地弯了弯唇,并没怎么显现出来。
二人从宫中出来,便回府去。
路上无话,回到府中,濮阳便将卫秀领到她寝殿外的小厅中。与在不论皇帝如何和气,都使人肃穆心惊的宣德殿截然不同,此处地小,四面是窗,十分明亮,又点了火盆,暖融融的。
从昨日傍晚,到此时,不过一日一夜,却是波澜起伏,令人胆战心惊。
濮阳先将昨日之事与卫秀说了,又问她今日陛下是如何试探。卫秀没有隐瞒,也说了。总归是有惊无险。
“我在含光殿,度日如年,生怕阿爹对你不利。”濮阳松了口气,“我都想好了,若是你通不过阿爹试探,无论如何,我都是要来救你的。”
她凭借上一世的记忆,知道宣德殿有几次宫人调动,并趁机在皇帝身边安插了一个人,这一步棋走得极为隐秘,且除非大事,绝不会轻易动用。就是有此倚仗,她才肯听皇帝的话,任人看守在含光殿中。
她断然决绝地说着会救她,卫秀想到就在不久前,她还想过是否要放弃公主,就此断了她们的情。她口中苦涩,问道:“殿下便这般笃定我必无二心?”
“先生有么?”濮阳反问。
卫秀略略垂眸,不敢看她信赖的双眸,慢慢吐出二字:“没有。”这二字一出,便像化作了凌厉的鞭子,狠狠抽在她的心上。
濮阳抿唇笑了一下,浅浅的,她此时的眸子如秋水般澄澈,含着娇柔地嗔意,像是责怪卫秀问出这样毫无意义的问题,又带着明亮的得意,像是早知她会如此回答。
她是如此纯粹地信任着她,卫秀禁不住被她吸引,更禁不住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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