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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口干了，辛辣的液体穿过喉管，那刺激让他陌生又惬意，暂时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张笑在旁边说：“未成年人不能喝酒，苏越，别理他。我们去跳舞。”说着拉起苏越要去舞池。

苏越推道：“不，我不会跳，会踩到你的。”

张笑说：“没关系，我教你，这样的慢舞最简单，跟走路一样。”

苏越还待推，人已经被她拉到舞池中间了。两个人慢慢跳起来，不知不觉转到苏梵跟林琳旁边，苏越并不看那两人。林琳却看着苏越对苏梵笑道：“你儿子跟你一样受欢迎哦，不知道将来又要让多少女人伤心。”苏梵向来会讨女人欢心，笑回她：“别的女人伤心与否不重要，能让林小姐开心就够了。”林琳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我真感动。”两人调笑着舞到一边，找了张沙发坐下。

苏越觉得脑子里嗡嗡乱响，像有千万只飞虫拍着翅膀四处乱窜。张笑用力扯扯他：“苏越，你怎么了？你又踩我一脚，集中精神。跟女士跳舞怎么那么没礼貌。”

苏越回神抱歉道：“对不起，我喝了酒有点头晕。”

张笑说：“谁让你喝那么多，蒋军是天生的爱酒如命，他让你喝你就喝？”

苏越说：“不是，是我自己想喝。”

张笑看着他不说话。苏越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忧郁气质，能迅速挑起人心底的怜惜。所以，她越发希望见到这个男孩偶然表现出的快乐轻松。她问苏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愿意跟我说吗？”

苏越感激地笑：“不是，我没事。从来没喝过酒，有点好奇。”

张笑当然不信，但她不想追问：“既然没心事，就高兴点。你是我的舞伴，有义务让我玩开心。”

苏越定定神：“是，对不起。”认真地跟着张笑的舞步跳起来。

那一边苏梵跟林琳嬉笑一番，也回头看着舞池里的张笑跟苏越。苏越好象喝了酒，稍微有些凌乱的舞步让苏梵察觉。和他共舞的那个女孩，活泼开朗的个性很适合苏越的腼腆。他微笑着想，不过现在考虑这些为时过早。而且，儿子不一定喜欢他过问这种私事。正想着，苏越不胜酒力在舞池里踉跄了一下，虽然立刻站稳了，仍然让苏梵皱了皱眉。他对林琳抱歉说：“琳，今天我不能陪你，小越快考试了，刚才他可能跟同学喝了酒，我先送他回家。”

林琳虽然失望，但在男女之事上，她从不强人所难，爽快地说：“明白了，你去忙吧。”

苏梵想了想，就这样过去带苏越走，怕让他反感，也给张笑难堪。他招手叫过张欣，安排酒店的前台经理捧了束花过去献给张笑，并拿着麦宣布：“今晚我们舞会中最美丽动人的女性，张笑，张小姐。”说着夸张地抬手抚胸，深鞠一躬再退开。周围的人立刻喧闹起哄，张笑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一时激动无措，两人被这么一搅，舞自然跳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