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二楼的办公室里,只有小伟一个人。他坐在用来招待客人的长沙发上,衣衫凌乱,惴惴不安。
半个小时前,他在咖啡馆的卫生间里被一个客人纠缠,客人就是前几天碰到暴力前任,不知为何打听到他工作的地方,过来叫了杯咖啡就盯了半天,趁着空档就逮他。前任牛高马大的,小伟哪里是他对手,两人纠缠了一阵,幸好店长听到了叫声冲了进来,才算免了一难。小伟当时的模样很糟糕,上衣被扯开了,裤子也皱巴巴的,看得店长不忍心,就打发他去二楼的办公室休息。
发生了这种事,自然是要通知金毛,况且店长也大概猜到他们的关系。等事情摆平以后,店长上来坐了一阵,委婉地告知他那位前任十分不屑地说,是因为听到小伟在隔间里发出了不雅的声音,才被引得性起。小伟瞬间满脸通红,却支支吾吾的似乎有难言之隐,店长也识趣不再追问,安慰了几句便走了。
办公室里再次只剩下小伟。只是密闭的空间却更助长了他的难堪。
“呜……”
他捂着脸缩成一团,喉间溢出了羞愤的哭声。简直想找个坑把自己埋了,怎么可以这么丢脸!偏偏是在检查的时候被听见了,还被当众爆了出来,店里的同事以后怎么看他?最糟的是还让金毛知道了,一想到接下来金毛可能会嫌弃他,他就止不住地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说来也羞人,小伟偷偷去卫生间其实是为了检查。自从金毛喜欢把精液留在里头以后,他总担心会闹肚子,找着机会就要去弄掉,谁知随着次数的增多,他发现里头的东西越来越少了,特别是最近,晚上弄了几发进去,早上就干干净净了。他也思考过是不是金毛的量变少了,但感觉是骗不到人啊,他自己也记得每天都吃得胀胀的,稍微动一下都会流出来,怎么睡一觉就没了?小伟知道金毛不会帮他清洗,那人最喜欢用体液来填满他,说什么要让他浑身都是自己的味道,又怎会帮他弄走?
他将信将疑地留了个心眼,每日偷偷摸摸地去检查,最后却推断出一个不得了的结论——他的花穴可能会吸收精液,三小时以内的还会有几丝残留,超过三小时就会全部吸掉,只剩下他的淫液,透明的,带着淡淡的麝香味。
但这个奇葩的结论又怎能跟人说?小伟连金毛都不敢讲,生怕被他嫌弃了,每天自己担惊受怕的,弄得最近人都瘦了一圈。
正在难受中,办公室的们就被猛地打开了,那响声吓得他整个人一跳,回头就见煞神一般的金毛站在门口,回腿踢上了门,三两步走过来,张嘴就问:
“说!那傻逼碰你哪儿了?”
“不是不是!阿金你听我说!不是那样的,我没有,没有找别人,是,是那个人跟着我去卫生间,我,我当时真的有关门的,我没有在里面……”
小伟答非所问地急急回到,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看,但向来嘴笨的他越乱越讲不清,加上刚才哭了一场,声音哽咽,更是听得金毛心头火起,一声大喝:
“谁问你这个了!给我讲重点!”
他俯身一拳打在沙发上,堪堪擦着小伟的脸颊,把人吓得猛地一跳,顿时眼泪都流下来了。金毛没理他这副可怜样,反而是扯开他本来就摇摇欲坠的衣衫,细细打量了一番,又凑上去嗅闻了一下,这才继续催促:
“快点讲!我只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唔!我……”
小伟咬着下唇,觉得十分难堪,但还是鼓起勇气尽量地解释:“我没有招惹他,是他自己扑上来的,趁卫生间没有人就要动手,我真的拼命反抗了,就是……就是力气不太够……唔,幸好店长进来了……那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摸你哪里了?”金毛又再问一次。
“唔……没有……就扯了下衣服和捉了下手……真的……其他地方没碰。”
“就这样?那你在隔间里干什么?”金毛的表情稍微松动了点,他拧着人下巴,逼着小伟跟他对视。
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小伟在心里叹了口气。
“唔……没……就……上厕所啊……”
“上厕所?上厕所会发出那种声音?”金毛笑了,低头咬了他鼻尖一口,刻意压低的声音凉飕飕的:“别跟我说你是用前头的小穴尿的。”
“唔!!”小伟羞得脸上发烧,他在情事之中被这样逼过好几次,每回总伴随着诱人的叫声,因此也迷得金毛特别爱这般玩他,但这都是特殊情况,日常中他还是和普通男性一样排泄的。
金毛看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他在说谎,本来他也只是想稍微吓吓人,把人弄得泪汪汪的再好好哄一下,自然吃得更舒心,谁知这么一探,就探出问题来了。
“嗯?敢骗我?胆子这么大了?”
小伟下意识摇头,但他心里的确有事,又不敢直接说出来,只能可怜兮兮地望着人,委屈地伸出手去圈着金毛,讨好地送上自己的唇,想把这段蒙混过去。谁知这回金毛不领情,侧头一避,眼里闪过一道晦暗的光芒,似是带着一点受伤。
“阿金……”
小伟有点慌了,金毛还是头一回这么避开他,他难受地抽了抽鼻子,声音越发哽咽了。
“说不说?”
金毛又问了一次,他握着人肩膀的手越发用力,伏低身子,完完全全把小伟笼罩在下头。
“唔……没有……我没有……啊!疼!”
这声痛呼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金毛忽然就像只暴怒的猛兽,把自己的猎物压在下头,一寸一寸地到处啃咬,从鼻尖到嘴唇,下巴、脖颈、锁骨,连肩膀都不放过,一口一口留下深深的牙印,小伟在下头抖得不行,每咬一口就发出细细的惊叫,眼泪止不住地流,却依然是摇着头,不肯说出来。
金毛真的有点儿生气了,他气得不是小伟招惹人,他心里还是相信人的,气得是小伟摆明有所隐瞒,还捂得严严实实的不告诉他,简直不把他这个主人放在眼里。
“说不说!”
他又抬高了声音问了一句,捏着人肩膀手越发用力了。
“啊!!”
小伟疼得叫了一声,依旧泪汪汪地摇摇头,却拱着身子想把唇送上去讨好。金毛自然更气,眯着眼睛语气危险地下最后通牒:
“还不说?信不信我把你绑了,干死在床上!”
从小伟的角度来看,这时凌驾在他身上的金毛似乎怒不可遏,竖眉瞪眼的,背着光的关系让本来就长得凶悍的面容更是蒙上了一层阴影。
“不要!!啊!!”
这句不算太过分的话忽而就挑起了小伟的可怕回忆。
那一瞬间,眼前的金毛和他的暴力前任重叠在一起,记得他被打得最厉害那次也是砸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就是劈头盖脸的暴力和性事。那回小伟不过是晚了一点赴约,便被绑起来,后来他脸都打肿了,身体上也遍布青紫,一直哭着说不要,还是没被松开,反而让男人更加兴奋,变本加厉地侵犯他。那次之后他就铁了心一定要分手,不惜搬家辞职,甚至还躲回乡下去好长一段时间,就为了彻底断了这段关系。
如今一切都似乎重现眼前,他深埋在内心的创伤一下全爆发了出来。
只见他歇斯底里地大叫了一声,发狠地推开了金毛,然而下一步却不知道怎么办,纠结的手在半空中被金毛捉住,力度不大,却足以让他再次癫狂。小伟尖叫着不断挣扎,发出受伤的小兽一样的悲鸣,嘶哑中带着点凄切,身子不住发抖,脸色也迅速煞白,眼泪铺满了脸,眼神却开始渐渐失焦。
“怎么了?别哭啊,喂!”
金毛被他吓得够呛,他本来也没多生气,只是听到小伟明显在撒谎,就急了逼问了几句。刚接到店长电话的时候,他的怒气值是上扬到爆灯的,妈的在他的场子里也敢动他的人,只赶出去也太便宜他,肯定要寻个机会好生教训一顿。尽职尽责的店长接着委婉地转述了一下那人的供词,金毛不怒反笑,他说相信小伟,肯定是那人心术不正还反咬一口。但是挂了电话他心里倒是有点疑惑,本来见过家长回来两人就更粘糊了,但小伟最近模样的确是有心事,单独在卫生间的时间也比以往要长,似乎是在弄什么。他想着等人自己说出来,结果等了好几天都没下文,心里正是纳闷,此时正好碰上了机会,就打算好好谈谈,顺便也稍微罚一下好了,毕竟也很久没玩过惩罚Play了。
结果这下玩过头了,小伟的模样不太正常,哆哆嗦嗦的像是害怕什么,一味地发抖,缩在沙发的一角,把身体抱得紧紧的,嘴里不断细声地讲着什么,太轻了,他根本听不见,只瞧见那发白的嘴唇在上下地动。
“小伟?小骚狗?宝贝?别怕,我不碰你,别怕。”
他只好举着手,往后退了几步,放软了声音耐心地哄。
“我没生气啊,真没生气,别怕,我给你咬回来好了,来,你来咬,你打我也行啊,别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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