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着,刚刚打开了一道门缝,就听到了里面人的对话。
“现在怎么办?难道要看他活活痛死?”韩晓枫显然很暴躁了。
“韩先生,现在确实还不到时候。”
“你刚刚明明说了他不可能自己把孩子生下来,现在还说什么不到时候?”
“我们的意思是,还不到施救的时候......”两位医生回答的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难道非要人剩下一口气才救,那时候你救得回来吗?”韩晓枫几乎已经要揪住领子把身边那位医生给拎起来了。
“韩...韩先生......你知道的,这些都是老板的意思......”
“是啊是啊,不能剖腹产,他就只能再等等,还好没有大出血,再...再熬一会儿......”两位医生一边儿一个试图减轻韩晓枫的火气。
韩晓枫将医生甩到一边,望着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王选,狠狠一咬牙,“同奇你这个混蛋!”
房门应声打开,同奇从外面一派优雅的进来。韩晓枫先是愣了愣,却没有半点儿退让的意思,“同奇你自己过来看看,他现在成什么样了?”
那两位医生吓了一跳,从没有人敢这么跟老板说话,无法预知下面将要发生什么,又不能迅速逃离现场,这种紧张的气氛,不相关之人实在是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你出去。”同奇很平静。韩晓枫却没有动。
“受不了就出去,你知道我的脾气。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有事。”
韩晓枫也很清楚,同奇能说出这样让步的话,已经很难得了,刚才灭顶的愤怒顿时降了一半。“阿奇,别再折磨他了,他受不了了。”
同奇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复又睁开,这是他通常忍耐和克制时才会做的动作。“如果你不想出去,就不要乱说话。”
不打算再跟韩晓枫多说什么,同奇绕过他,走到王选身边,一手放在肚子上仔细检查。高高挺起的肚子呈现着很不健康的颜色,纹路狰狞,坚硬的不像个活物。可他确实活着,时不时会抖动,随即带来床上人本能的颤抖和痉挛。
“啊......呃......呃......啊..呃......”
王选闭着眼睛,无力的抓着床单,双腿早已没有力气保持曲起打开的姿势,只是随意的蹬着。下身浸泡在羊水和血水的混合物中,但就像医生说的,并没有大出血,所以,他还要等,还要受苦。
现在羊水就快流干了,后一穴开了不到五指,完全生不下来,更何况,孩子离产道还有一段距离。但同奇还是没有放弃,耐心的一圈一圈按揉着王选的肚子,希望这样的无济于事可以起到哪怕一点点作用。韩晓枫已经完全失望了,在他眼里,同奇不是为了帮助孕夫生产,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心理安慰与恶趣味。无力的靠在墙上,看着眼前那一群奇奇怪怪的人,横在床上的奇异身体......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同奇,第一次深深的感觉到,同奇...让他失望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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