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门口家丁动问。他递上了自己的名帖,“劳驾,请帮我递给沈学士。就说后学晚辈求见。”
家丁愣了一下。有些奇怪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儒雅可亲的青年,最近上门的宾客,几乎都是冲着新任侯爷来的,这个人却是来找二老爷的。
京城的家丁最是耳聪目明,看他的衣着不算华贵却气度昂然,再加上这文绉绉的用词。就知道是个有功名的读书人,于是请他稍等,自己匆匆进去向二门管事禀报。
沈源最近心情郁郁却又无法排遣,只能整日闷书房里练字、研究邸报。
最近局势混乱,风声鹤唳众说纷纭。人人自危之下,就连他这个随侍帝侧的清要学士。都有些迷惑不解。
先是太子被弹劾告密,东宫被围,随即又是锦衣卫指挥使纪纲被抓,自己这个庶子莫名成了济宁侯……乱相纷杂之下,连他也是一头雾水。
府里这几天的欢庆宴席,让他心头颇不自在——虽然平时装得云淡风轻,但他却对皇帝的这个赦命颇多腹诽。
他和沈熙、沈轩都还在,却越过他们,把这个世袭的爵位赐给了那个小畜生——他本来就猖狂忤逆,这次成了全府之主,还不知要怎么趾高气扬!
而他这个做爹的,却隐隐晟了寄人篱下?
每次浮现这个念头,他便是满心懊恼不平。
按礼法来说,儿女听从父母简直是天经地义,但府里如今这个局面,却让他的理直气壮显得有些尴尬了。
想到这,沈源又喝下一口苦涩的六安瓜片茶,压住了心头的烦躁。
突然门外有亲随来报,有客人来访。
沈源看了一眼送来的名帖,虽然对方写得谦恭,但这位薛语中举时的座师,却正是自己恩师之侄,按辈分来说,他也要称呼自己一声师伯。
文官们这些盘根错节的关系最是紧要,沈源立刻把他请入了花厅,分宾主坐下。
那薛语气质儒雅俊秀,举止大方,言谈有物,沈源立刻起了爱才之心,论起师门来更有亲切之感。
两人闲聊起近况,沈源这才知道,原来他正在大理寺参赞供职。
薛语笑容略见羞涩,却仍然落落大方,“其实是因为我囊中羞涩,京城居大不易,这才去大理寺谋了个职位,抄抄写写好歹谋些银钱,也不算有辱斯文。”
出身清贫却又如此磊落说出,毫不躲闪避讳,才华横溢却又勤奋上进,再加上谦恭有礼的举止,沈源对他更加赞赏,再听到“大理寺”这个关键地点,他目光闪动,不动声色的开始试探询问前几天的事。
薛语态度诚挚,居然直截了当就把当时情况都说了,除了一些皇家秘辛以外,竟是知无不言,沈源听得目眩神迷,这才知道其中内幕远超自己想象。
他心中却有奇怪:他跟薛生只是初次见面,为何他如此交浅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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