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诚宇才高八斗,口若悬河地叙述长闷在他心中那久远的故事,瑞中和大茂瞪着眼睛聆听他的玄机。
老人家表情凝重,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不紧不慢地说道:“天底下还算公平,自古有说,旺财不旺丁、旺丁不旺财……”
明末年间,乌伤西南角有一大户人家,主人姓宋,长得慈眉善目,出生时赶上了某位菩萨的成道日,秉承佛家慈悲为怀,中年得子的父亲有感而发,把他起名‘慈恩’。尽管他家田地千顷,家财万贯,然而百年丁火不旺,三代单传,到宋慈恩这一代,年过四十,堂内有正室、姨太好几房,都未能生下一男半女,一家人到处烧香拜神、投医问药,可堂内依然悄无声息。宋家的克丁之象,就连见钱眼开的媒婆都躲着他家,那年月保媒进门‘下不了蛋’绝对会损害媒婆的名声。
慈恩老爷每日愁云满目,恼得早已鬓发如霜,眼瞧着要撞入天命之年,绝望的他好歹抓到了一根稻草绳,邻村一户人家,男主人患疾早逝,流下妻儿一窝,大女儿年芳一十六,老娘为了养活一家,以三百两白银卖给了宋家,老宋爷看过如花似玉的姑娘,心花怒放,对其母诺言,如能给宋家添上一男半女,定给白银千辆、谷米百担厚报!
宋慈恩满怀希望纳妾进门,盼星祈月大半年仍无响动,无奈的他又开始求神拜仙,谁说哪个地方庙宇有灵,不管路途多远,都会沐浴更衣前往拜求。某日,老宋爷一行人,从百里外大庙烧香回来,路遇一座破落的土地庙,见大家走的气嘘力乏,他授意下脚歇息。
土地庙长年失修,早已瓦不遮雨,土地爷塑像更是裂纹满身、涂彩尽失。出于对神的敬意,老宋爷双手合十跪地叩拜,嘴中念道:“土地爷神在上,如果能给宋家赐予一个衍后的香火,来年定为你重塑神像金身!”
过去几十年,此地风调雨顺,一方父老以为这一切本来就是人该有的福份,全然忘却了神灵的护佑,导致庙宇缺少供养而败落不堪,土地爷它是神,当然不会和人计较,常年没有供奉也没有弃庙而去,依然在管辖一方山水,这次面对宋慈恩的允承,土地神为了一介私欲,到阴曹地府盘查宋家的丁克缘由。
阴曹地府对宋家也是无奈,经常享用他门下的香火,却没有办法让他享尽天伦,掌事的怪罪老宋家祖宗三代进多出少豪聚财气,导致子嗣被其所累,太平盛世能够受用这般荣华福份的人很少,故然无法安排世鬼前来投胎,使之老宋家丁火黯淡、备受煎熬。为了泻他一点钱财修缮土地庙,土地爷神向地府要了一个没有多少福德的儿孙赐予宋家。此事有违天条,然而,地府常年接受老宋家香火供奉,它也来了个半推半就。好家伙,一时间宋家紫气东来、祥瑞绕梁,两月后小妾果然怀上身孕,宋慈恩每天喜形于色,亲自伺候左右,直到十月怀胎、分娩得子。
满月后,为了感谢神灵护佑,把儿子起名为‘宋天赐’,捐白银千两、大米数担前往大寺庙还愿,当路过土地庙时,他眼睛都没有朝它看,认为如此这般好事,破落土地神庙不可能赐予,肯定是那个香火旺盛的大庙神灵降福。
可怜的土地神望穿双眼,就在孩子喝“百日酒”的那天晚上,瓢泼大雨使破落不堪的土地庙轰然倒塌,瓦砾梁木殃及神像塑身,瞬间威严的土地神像成了一堆泥土,无处栖身的土地神灵,到天庭状告宋慈言而无信,要求惩治。
天庭却不予理会,反而对土地神横加斥责,理由是,并不是宋慈恩言而无信,只是还愿拜错神而已!再则,土地庙败落是气数而定,苍生福德不足,天法定会让其历尽甘苦,机缘成熟自然会想起修缮神庙虔诚供奉,你一个小小土地爷,为了一介私欲,随意改变人间纲常子嗣,已犯天条,庙宇瞬间倒塌就是对你的惩罚!
土地爷在天神界也算属弱势群体中的一员,无处栖息的它,无人供养,到处游荡,某日它发现宋家请回一尊神像,还没有请法师开光,土地神揣摩,庙一时半会不可能重建,老宋家的神龛倒可以暂避一时,大财主家供品也不会差,它觉得老宋家亏欠它太多,不由分说地上了神像。
老太爷请来颇有道行的法师为神像做法开光,结果点蜡烛无光,焚香返潮,整个屋里搅的乌烟瘴气,法师直觉今天遇上邪门,在堂前挥舞七星剑,口中念念有词,捣腾了半天,反而自己被弄得天昏地暗,自感和它斗是自不量力,神有没有就位他也不管,向东家要了赏银快速离开了。
宋慈恩也算虔诚,对神像进出三叩首,早晚一炉香,每逢初一、十五均有上品果供,在此处土地神还算安逸。可老宋家从此不再安宁,堂上坐着一个统领一方的土地神,吓得灶王爷不敢在厨房里呆,每天在外面打游飞。家里的厨房没有灶神打点,弄得老宋家五谷不香、饭菜无味,每天山珍海味,却人人面黄肌瘦,大人还能支撑,小孩就麻烦了,他本来就前世福德浅薄,今生的荣华无法消受,奶妈请了好几个,长得却骨瘦如柴。
自从土地神到宋家接受供养,它也为宋家做事,别人家田里收成不好,老宋家却是年年丰收。惟有不足的就是子嗣没有什么改观,因他是违规降赐,土地爷自己招贬不说,更谈不上有能耐扶助宋家香火,可怜的少东家长到十五岁依然是个小孩,眼瞧着要成为一个永远长不大的侏儒,宋慈恩心急如焚,到处求神人做法驱邪,均无成效。有人给他出主意说:“有钱讨个老婆大,无钱娶个平腰间,你们不如来个冲喜!”
宋慈恩接受这个建议,他自恃家大业大,娶几个进来都没有关系。然而,宋家大少爷长不大在周边很有影响,大户人家的女儿根本不愿嫁,寻常百姓家凭着宋大户的家资,想嫁进去的人很多,可娶正房宋家有些不情愿。某媒婆为一位远村家势中落、屡试不中的陈家穷秀才女儿陈小凤保媒,说:“陈家小姐知书达理,娴淑可人,如能迎娶她定能掌管好宋家家业!”
陈家也略知宋家小儿不周全,然而,面对重金聘礼,陈秀才一反视金钱宝器为粪土的大雅之气节,毅然同意了这门亲事。
宋慈恩欢天喜地迎新人到家,可事与愿违,儿媳妇进门多年,依然还是黄花闺女。人丁福禄由天授意,一家人盯着少东家,每天为他祈福,可这小子却一直没有断奶,早年也曾给他喂食米饭,没想到孩子大病一场,无奈的老宋爷每年给他换一位奶妈,长到十岁只是中午吃些饭食。少东家白天依偎在奶妈身边,晚上睡在奶妈的怀里,媳妇娶进门,只是象征性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找他的奶妈了。可怜那位风姿绰约的陈家小姐,几年来一直独睡厢房孤灯苦熬。
贤淑伶俐的陈小凤,在宋家呆了六年,从一个小姑娘、变成了大少奶奶。宋老太爷的几位姨太,每天只管自己拜神念经,祈求来世洪福,年过花甲的老当家实在力不从心,早几年就已让小凤持家。
宋家千顷粮田,大多租赁邻村佃农,剩余的才请长短工耕作。宋家子孙不旺,可大户人家开明、大气,来门下打长短工的人颇多,门庭每日也是呈现一派旺象。宋家有个远房亲戚,大号施山根,年方二十有一,他父亲干了二十多年长工,年老体衰的他,已经回家颐养天年,他老人家惦记着每年十二担谷的酬劳,叫儿子山根顶替他继续到宋慈家站年(做长工)。
山根身体结实,性情温厚,自幼拜师习武,手脚利索,肩扛百斤依然能够健步如飞。
备受寂寞煎熬的当家人小凤,看到家里来了如此壮实小伙子,一时间春心萌动,每当伙计们干活回来,眼神总会情不自禁地寻觅他的身影。一个正当年华的女人,向往一个周全、而又健壮的男人,从生理上讲,也算不上什么罪过,可在封建伦理层面上,那可是有违妇道的行径。
山根也一样,美丽娴淑的少奶奶也是他心中梦魇,然而,善良正直的他,总能克制自己非份之想,最多给心仪的人一个暗淡的笑脸。然而,命运有时也会鬼使神差地做出意想不到的事。
稻谷收割的季节,炎热还在肆虐,一天傍晚,饭后的山根,拿着衣服到不远处的田间池塘洗澡。
那天,当家人小凤发现家养的很多鸭子没有进舍,叫佣人分头去找,久见不回,自己也摸出门,趁天还没有黑,到不远处的池塘瞧瞧。这一片都是宋家的粮田,田野空旷无人,她绕过一个大土墩,出现在池塘边时,正在洗澡的山根刚好从水中爬上岸。
浑身裸露的身体展现在面前,小凤不知所措,第一次看到男人雄浑的身体,她几乎被难言的羞涩击倒,人萎缩一团,双手蒙眼,腿脚僵直,傻傻地呆持在那里。
山根也一样,平日心仪的少奶奶突然出现在面前,女性特有的惑挠激起了男人性的饥渴,欲火一旦燃起,一切就变的欲罢不能。
惊恐万状的小凤,从指缝里看到山根昂首挺拔不可一世的雄风展露,她心里原本的慌乱,瞬间变成的渴望。这时候一切的纲常伦理都已抛在脑后,面对山根的蠢蠢欲动,小凤早已被即将到来的激情渲染的心颤神飞。
上天赐予了大男人繁衍生息的勇气,在此时动物本能的一面会淹没人的理智。山根跪倒在少奶奶的衣裙下,双手搂抱着她的身子。小凤没能抵御的震撼,身体伴随着阵阵痉挛,一切变得麻木不仁。
被烧灼的山根,撩起小风单薄的衣裙,毫无畏惧地掰开了玉腿。身不由己的小凤坐进了他的怀里,瞬间田间的一场爱事在夜幕妆点下,被人性本能的驱使,搅得如痴如醉、正解难分……
出阁六年第一次享受的小凤,在山根的怀里尽情地挣扎,幸福和痛苦交织在一起,彻底控制了她的理智和节操,在极度茫然的境地,只能向天祈求,原谅有违妇道的行径……
一场突第而来,虽说你情我愿,然而没有纲常礼教呵护,最终会被世人的唾沫淹没,冷静下来的山根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他带着恐惧和悔恨,再次跪在少奶奶面前……
看到山根张惶失措的样,小凤心情很是复杂,族人知道此等伤风败俗的丑事,小长工作乱犯上,定会遭“沉猪笼”的惩罚,自己则要承受失节的骂名,那可是女人永远抹之不去的痛!
然而,倔强的她,表面上没有太多急躁,她认为既然事已至此,悔恨没有用,只能强忍脸颜去面对,活一天算一天,山根他只是个稚嫩的小长工,凡事还要自己来拿主张。
山根看到镇定自若的少奶奶,情不止禁地再次将她搂在怀里,倾自己柔情的所有,亲昵这位美丽可人的少奶奶,他都感觉今天是世界末日,自己一时冲动肇下的恶孽,使一切变得不可收拾,他用颤抖的声音说:“我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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