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没有好气地回她的话:“怎么没有衣服穿,你不是每天都是穿着衣服的!”
“我到那样高雅场合,穿着那样厚实的衣服,像话吗?我们有一堂课不是讲了,穿着得体是对别人的尊重!”
“好!你去尊重吧!”说完大茂怒不可竭地扭头就走。
大茂的强烈反应,被林红认为狭隘的意识,她也生气了,面对大茂的背影吼道:“混蛋!你不可理喻!”
林红本来就不愿意去,被大茂一搅和心里更难过,正在烦恼之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身边,林红没法选择,只能准时到江华饭店赴约,唯独欣慰的是,大茂激动是在乎自己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出租车很快地在江华饭店门口停下,郭跃看到平时着装简朴随意的林红,今天一身华丽的装扮,使他失落的情绪平添了几分信心。一桌酒菜摆着,林红根本没有食欲,总想和他说点什么,郭跃很聪明,愣是不让说,就是叫喝酒吃菜,酒劝不进,就自己独饮,一会功夫郭跃有些上头,像是有点醉意,林红怕他失态,叫服务员过来签了单,她顾不得男女授受不清,扶他到房间休息,郭跃其实没有醉,他借着酒劲一下子把林红按在床上,摆明要强奸。
林红没有想到一个堂堂军人会使出这样流氓行径,她以女性最大的本能竭力反抗,禽兽般的郭跃撕开林红的衣服,两只脚也被郭跃踩着,人被压在床上动荡不得,林红这才后悔自己不该穿裙子来赴约。
郭跃面目狰狞,行为彻底失控,林红毕竟是个纤弱女孩,没有反抗能力,顺手摸到了一台丢放在床上的照相机,抓住它用尽全力砸在郭跃的头上,郭一阵眩晕,他不顾头上被砸了一个大血包,恼羞成怒地将林红的短裤撕开,死劲地按在床上,压住她的身子。
林红声嘶力竭地喊:“郭跃,你这是真想娶我吗?你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知道,我能托付你终身吗?”
失去理智的郭跃,哪里还听得进去,同时撕掉自己的内裤,随即就是林红的一阵惨叫……
不知过多久,客房内出奇的静,野兽般的粗鲁使林红下身流下很多的血,她愤恨地推开压在身上畜牲,慢慢地起来,身上被撕得衣不遮体,只能到卫生间拿出一块浴巾把自己身体包起来,走出房间找到宾馆保安,保安立刻报警,警察把事后疲惫不堪一副狼狈相的郭跃拘捕带走,并取了留在床上的血迹,拍摄了一片狼藉的房间。林红也被叫到派出所作笔录,在证据面前郭跃也供认不讳。
过了十几分钟,宁波方面接到了南京某派出所的电话后,两户人家顿时炸锅了,双方的父母紧急磋商,开始互相指责,后来又达成一致,叫女方不起诉,江媛给正在派出所的女儿打电话。林红伤心至极,声泪交加地和母亲说:“爸妈,你们干的好事,郭跃到南京来把我强奸了!”
江媛听到女儿凄楚的哭声心疼得头眩目转,她把电话交给老林。
“女儿,你现在没有事吧!”老林忐忑不安地问。
六神无主的林红,反应迟钝,声音也有些颤抖,哽咽地说:“爸爸我好害怕,我的脚都发抖,我都不会走了!”
朝晖心寒齿冷,带着恼怒和屈辱,语重心长地说:“静静,郭家是我们家的恩人,我们不要告他好不好!我叫车暂时接你回家!”
林红依然在惊恐当中,继续哭诉道:“爸!我怕,刚才你不知道,他像野兽一样!”
朝晖心猿意马,对林红喊话:“女儿,都是爸爸不好,事发生了,你要替爸爸多担待,刚才郭跃的母亲都向爸爸下跪,不要起诉他好不好?我马上叫车来接你,先回宁波再说!”
“爸爸你这是何苦呢,女儿的身子就可以随意践踏吗?”林红泣不成声哭诉:“爸!妈!我现在还在流血,还在流血!”
“女儿!爸爸求你了!强奸在部队里是很严肃的问题,你告郭跃他肯定坐牢,他的一生也完。你这次不告他爸爸的人情就还掉了。不再欠他们的,听爸爸的好不好!”
林红内心泣血,为了父母的颜面她只能允应。
林朝晖立刻给在南京的金主任打电话,要他帮忙马上派个车送女儿回宁波。老金听林的口气很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匆匆地到不远处的训练营找大茂问情况,大茂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突然回宁波,出于关心就跟着车过来,不到二十分钟,老金派出的吉普车开到了派出所,大茂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他傻傻地看着林红,见她身裹宾馆浴巾目光痴呆,坐在派出所办公室的一张椅子上,他走到跟前,惊讶地叫了一声:“林红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林红发现大茂站在面前,顿时惊愕失色,扭头跑出门外,钻进吉普车走了。
大茂几乎被突地而来的事击倒,他非常的恼怒,以为林红和姓郭淫乱被警察抓了,茫然失措地问派出所的警察:“这是怎么回事啊?”
派出所管事的警察,对前后不一样的供词颇有看法,不耐烦地回话说:“一会说是强奸,一会又说不是强奸,当官的就可以这样!”
大茂心灰意冷,他对林红难以理解,表面上如此优秀,而另一面依然是一个俗不可耐女人,父母一阻挡,任何的誓言都放弃了,而且是这样的迫不及待。他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时间脑袋空白,手脚反应僵直,无助地蹲在马路边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痛苦地抽泣,他感觉自己好可怜,几年来,她总是那样的武断,在她身边大气不敢喘,一昧迁就,到头来是这么一个结果。他感觉这是世界末日前的煎熬,几乎有一了百了的绝望。
不知过去多少时候大茂才缓和过来,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到基地。经受刺激的他,在小卖铺买了一瓶贵州醇酒,回到房间灌了半瓶,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似睡非睡一派茫然。
一个多星期过去,大茂精神依然没有缓过来,有时候他又觉得林红不是那样的人,是她不听劝告,被郭跃那小子搞得下不了台才就范的,大茂恨林红的父母的势利,他认为这一切都是他们安排的,想用极端地手段把生米煮成米饭!大茂很绝望,心里无时无刻在凄苦中呐喊,恋人突然在自己身上抹掉,好像魂灵都被揪走了一半,这些天一蹶不振的他,更本没有办法去为战士陪练,每天都在窗前发呆,他都不知道如何解脱自己,有时也想给她家里打电话,可她父母事做得这样绝,借个胆给你也不敢贸然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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