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和俞静的喜庆余音依在,可生活的无奈已经悄悄地靠近他们。
一九九一年初的海湾战争,美国的尖端武器把中国军队惊醒了,从那个时候起,中国军队放弃人民战争的战略思想,也要实现军事现代化。到了一九九一下半年,部队干部大变动,金主任调离基地,部队的指导方针也有些变化,特种兵以其它军事技能为主,个人技击能力放到次要位置。
由于某种原因,九十年代初的大学生,是建国以来最受社会冷落的一批人,基地多次向上级要求招干名额都没有成功。新来的领导找大茂谈话,在部队转正的问题更变得扑朔迷离,到了下半年,部队把暂时代管的档案寄到了大茂老家人事局,突地其来的变故,使大茂美满的生活蒙上了阴影,他也不想没名没份地在部队虚度,毅然告别了一年多的军旅生活,回到老家,他被分配在一家金融机构工作,上班的第一天就学捆扎钱,一干就是半年。
俞静不曾想到在基地里大红大紫的大茂会被弃用,夫妻生活刚刚开始就碰上这样的情况,实是始料不及。俞静很是难过,她不知道自己将如何生活。在一起一年多,两人一直沐浴在恩爱和当中,没有顾及人生的坎坷会扑面而来,毫不留情地把身边的美好冲刷殆尽。
相处了一年多时间,双方都没有去触及生活的底线,当初,大茂也许是为了俞静的纯真和美丽,弥补了失去林红的痛苦;而俞静恋上大茂应该是凭一时的激动,也许真的像林红所说的那样,是她的陪衬才使俞静对大茂趋之若鹜,这样的感情基础,绝对会给婚姻带来问题。
大茂还是非常的爱她,叫她到很有朝气的商城工作,可丈母娘郝丽坚决不同意,她的理由很充分,养了两个女儿,老大已经在北京安家了,小女儿必须留在南京,要大茂想办法来南京工作。九十年代初,国家正处在转型期,计划经济时代遗留下来的户籍制依然在左右人员的交流,大茂家里找不出有能量的人来帮助跨省调动,只能承受过牛郎织女的生活。
女人的美丽总是要招惹人的淫欲,部队给他们的住房,大茂走后没有多久就收回了,俞静的家离上班地方很远,她只好向所在的公司要求住房。南京住房很紧张,她本身不抱很大的希望,向单位里写报告申请,也是为了趁早去排个队,可万万没有想到,老总马上分给她一套原本是招待客人的留用房,并说可以无限期的暂住。缺乏立足社会经验的俞静,正感激这位老总找不到方向时,有天晚上老总敲开了她的门,俞静看到总经理来了,根本没有防备平时道貌岸然的长者会对自己非礼,还热情招呼他,给他泡茶、摆茶点,没想到老总刚坐稳就提出性要求,并摆出了交易条件要俞静就范。俞静在家从小接受传统思想教育,是一个很正派的女人,虽然现在寂寞难耐,但决不会轻易同意老总露骨而又恶心的性要求,可老色鬼知道南京女人的心理底线,他摆出的条件绝对很诱人,他扯住俞静的手说:“你从了我,公司将要建成的宿舍楼可以分给你一套!”
这是一个不小的诱惑,俞静听了有些迟疑。老总看到俞静的反应,马上用扭曲的人望渲染到:“女人总是要给男人睡得,有的女人就能利用自己先天赐予的美色,变成钱,变成财富!”
俞静的人生还没有碰到这样的经历,坐在一旁,紧张地摆弄手指头,老总继续他的混世理论:“你陪我睡,就可以得到你一身为之奋斗的东西,多合算的交易,作为我,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我们俩何乐而不为呢?”
俞静很迷茫,做不出什么反应,本来清澈明亮的眼睛,一时间变得浑浊迟钝。老总脸上带着淫笑,色迷迷地盯着俞静,挑逗性地说:“你可能感觉这样做对不起老公,你别傻了,男人都一样的,你这边为他守着,他那边说不定现在就搂着别人的女人睡呢!”
这句话对俞静触动很大,现在这种事听得太多了,很疑惑地抬起头看了看老总,心里防线有些软化,疑云满腹地问:“我刚大学毕业来到这单位不久,你给我住房,单位里人不会有意见吗?我有什么资格和老员工比?”
恬不知耻的老总淡笑一声说:“我做了怎么多年老总,这点手法没有就别混了,实在没有理由,我会给你搞个特别贡献奖,说你某件事为公司做出了贡献!”
老总已经在俞静身上动手动脚了。俞静很明白自己的处境,他今天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放过。一个原本冰清玉洁的女人,实在忍受不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在身上乱摸,她最大限度地避开他的身体接触,可房间里哪有她躲避的地方,再说,在他的手下工作又不能过激地得罪他,内心的恼怒很快使俞静精神奔溃,她实在抵御不了老脸皮的死磨硬缠,无助地喊着:“你快去洗干净!”
老总得意地笑了,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钻进了卫生间。
俞静焦急地坐在床上,她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心里只是在想:‘应付他一下吧!大茂原谅我,我没有办法!’
老总一丝不挂地从卫生间里出来,发福臃肿的身体立在前面,俞静差点窒息昏厥,特别是他身体触到自己的一瞬间,全身鸡皮疙瘩直竖,俞静没有选择,但她还是本能地躲开他那充满酒味的嘴巴。
老色鬼上来一边为俞静脱衣服,嘴上一边唠叨:“这样就乖了,只要你听话,你会有好处的,你可以注意我们公司,比较漂亮的女人,哪个没有房子?听话……”
俞静全身麻木,任凭摆布,当人被推倒仰卧在床上时,俞静还有一点理智掌控着她的大脑,她从床头柜里取出计生员给的避孕套,甩了一个给他,老总眯着色眼说:“对!要用它,你怕我,我还怕你呢!”
俞静都不敢看这个老不正经的当权者,躲在床上一角。当他把自己扯到床中央时,眼前仿佛看到大茂那冷峻的眼神盯着,耳边好像听到大茂在急促地说:“不行!俞静……”
俞静真的感到羞辱,用仅有的一点理智和女性的尊严,想用力推开他时,他那肥胖的身体已经重重地压在身上动荡不得了,她带着耻辱,带着良心的谴责,任凭老色鬼的蹂躏,她欲哭无泪,空白的大脑只有一点感觉就是,噩梦快点结束……快点……
老色鬼喘着粗气,疲惫地从俞静的身上下来,穿好衣服出去了。
俞静撑起毫无感觉的身体走进卫生间,洗了又洗,冲了又冲,想把他身上的恶心全部洗掉,泡在浴缸里一个多小时还不想出来,她想,这种没有快感的性生活不催命也催病了……
老总这样来了几次,被他那草木皆兵的老婆察觉了,一天晚上,老婆带了一帮人敲响了俞静的门,老总知道是老婆捉奸,虽然吓着了,但还算有经验,穿好衣服,没有开灯,出其不意地开门,“哧溜”一下从人群缝中钻出去溜走了。
他老婆当然会放过自己的老公,可她们不会放过俞静。
受到惊吓的俞静穿好衣服也想跑,可老总的‘母夜叉’带着人冲进来劈头盖脸地给俞静打了几个耳光,然后破口大骂:“婊子!勾引她老公!我叫你勾!”又是几巴掌。
俞静嘴角都被打出血,她们人多没办法还手,还好保卫科还有正直的人,都知道老总好色,决不会是俞静勾引得,他们出手拉扯劝和,但他们也不敢得罪老总夫人,说是把俞静送到派出所,其实把俞静送到家里了。
东窗事发后,俞静被老总的老婆搞得身败名裂,她没有脸面在那家公司呆下去,每天躲在家里闭门不出。
俞静搬回家里居住,父母没有怪罪女儿,反而怪罪大茂不在身边呵护老婆才使女儿遭此不幸。计划经济时代走过来的人,对人跨地域调动都很绝望,他们觉得大茂回到小城工作基本没有调动的可能,母亲认为女儿年轻漂亮不愁再嫁,她干脆就鼓动离婚。
三番五次的地催促,俞静也被说动了,也觉得自己红杏出墙,被搞得满城风雨,已经无法面对大茂,还不如趁早和他离婚。
阳历年底,俞静到了商城,看着大茂无奈地在干管理金库的工作,银行也没有给大茂安排房子,只给了一个床位,俞静来了只能住在离县城二十多里的乡下,上午六点钟就要起床,乘车到县城上班,俞静呆在家里,虽然公婆对她疼爱有佳,可乡下的方言对外地人来说绝对是一门外语,根本没有办法和他们沟通。
家里呆不住,跟大茂到县城,坐在旁边看他忙,也是枯燥难奈,呆了一个多星期,感觉大茂一时间不太可能有出头的日子,一天晚上俞静当面和他摊牌,说:“茂,我们离婚吧!”
大茂听到这话,还以为听错了,傻傻地看着俞静:“你发烧了!”
俞静心里很难过,但这样的生活实在没办法继续下去,她依偎在大茂的肩上说:“我们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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