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男妓,那是云泥之别,只是,一直明白这点的柳儿,却始终挂心着翼王,并不会盼望朝夕相处,只盼着能在远处望他一望,便已心满意足。只是,这样一个小小心愿,也并不容易实现,翼王既贵为王爷,哪里是寻常人轻易就见得的,所以这次节日庆典,翼王的出游,成了大家一睹翼王风采难得的机会。
见到便知足了吗,柳儿靠在躺椅上,闭上眼睛,头脑中都是翼王挺拔的身影,自己还是太过贪心,即使见了,却仍旧心有所盼,只盼翼王走的再慢些,自己望的能再远些。或许那恋着云的泥土比自己更幸福些,只要抬眼望,便能见到心念之人。
日落,天黑,花街柳巷却亮堂起来,一家一户点亮了花灯,招揽客人。这其中的烟雨楼门脸最大最豪华,生意却与旁家不同,没有莺莺燕燕,却是谦谦公子在楼台之上或抚琴,或舞文弄墨。这是一家男馆,来这里的客人,多是有那特殊爱好的有钱人家,或是身份高贵之人,他们这些人想要女人实在太容易,久了便腻了,想要换换口味。为了显示品位,他们所选的男妓不要脂粉味过重的,而是喜欢谦谦公子哥那样的人,烟雨楼投其所好,这里的男倌个个都是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是去应考,说不定会出个状元,只可惜被一纸卖身契阻了前程。
夜色里,一辆华丽的马车从烟雨楼后门驶出来,柳儿便坐在车中,他自己更觉得是被囚在这车中,要去哪里,完全由不得他。
“柳公子,到了,我家主人请您上船。”一个小厮将柳儿扶下马车,柳儿抬眼望去,码头停了十数只游船,个个精美豪华,却是一般模样,别无二致。柳儿见过那大户人家的游船,也是一群游船簇拥,但是最大最豪华的必是主人所乘,不像这次,找不出那主船。他心里纳闷,却不问出口,他总是这样把疑问闷在心里,离人曾经问他为什么不问出来,他的回答是因为自己懒,不愿张口。
那小厮却是个机灵的人,看见柳儿盯着船只看,便笑着对柳儿说,“公子,您看这船是不是都一个模样,其实这是个障眼法,只是为了安全起见,外人看不出门道,觉得是一样,自己人却是分的清的。柳公子这边请。”小厮将柳儿引上了一只船,掀了帘子请他进去,待他进去后,放下帘子便退走了。
船舱内很是宽敞,布置也相当精美,只是柳儿不敢抬头仔细观望,不论是富商还是大官,都喜欢看别人低人一等,不喜欢被人平视。柳儿常与这些人打交道,自然懂得这些规矩。但是可以感觉到船舱内有两个人,其中一个问:“大哥,你这是……”
另一个慵懒的声音回答他:“我请来助兴的。”
“大哥,恕我不能领情。”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悦。
另一个人无奈的叹口气:“小夜,齐玮已经娶妻生子了,你怎么还……算了,不提这些了,我只是请他来弹琴助兴而已。”船舱内沉默了一下,那主位上坐的人又恢复了慵懒的声音,这次却是冲着柳儿,“你叫什么名字,抬起头来吧。”
柳儿稍稍抬起头回答:“我叫柳儿。”“嗯,名字不错,胆子却小了点,我不是叫你抬头吗,嗯?”那人声音提高了些。柳儿便顺从的抬起头,望向主位上所坐的那人。一张精美的毛皮毯上,一个人慵懒的倚在上面,一袭红袍绣着黑色花纹,华美却不俗艳。手里把玩着紫红色的小酒杯,一双慵懒的眼随意的打量着柳儿。
柳儿一看之下便愣在了那里,那坐在主位之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翼王—萧云。这突然的偶遇,让柳儿一下子呆在了那里,忘了收回注视的眼神,翼王也不恼,只是问他:“怎么,你认识我?”
“是,是,你是翼王。”柳儿磕磕巴巴的回答,以往见过不少世面的柳儿这一次却是全然的失态,萧云却是司空见惯,“嗯,不过今天只是你的客人而已,你可别因为我的身份而失了平常的水准,叫人失望啊。”
在萧云的提醒下,柳儿总算是回过了神,跪倒在地: “柳儿给翼王请安。”“嗯,起身吧,今天我们兄弟谈心,请你来弹个曲儿。”说罢,萧云用眼神示意柳儿坐到古筝那里去,柳儿应声起身,跪坐在古筝后面,抑制住心里的激动,伸手抚琴,“王爷,您想听什么曲子呢?”
萧云看了看坐在一旁的人,“弹曲能忘忧的曲子吧。”柳儿明白这“忘忧”二字是对侧席是的人来说的,也就是翼王同父异母的弟弟萧夜,为小妾所生。听说这人胸无大志,成天摆弄花花草草,还听说他常和一些江湖术士混在一起,还听说他不务正业,至今也没有个营生,只靠家里养活……总之,和翼王相比,他就是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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