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世间二十余载,锦衣玉食,父兄慈爱,身边结交的也大都是彬彬有礼的文人雅士,最大的屈就也不过是殿试时在金銮殿上跪了一会,即使当朝皇帝与宰相都对他以礼相待,只因不愿涉足京城官场的尔虞我诈,才毅然回到青龙县为官……
如此一直修身养性,洁身自好,宛如一株遗世独立的青莲,濯清涟而不妖,出淤泥而不染,始终傲然立於世间,何曾屈身於人下,遭受过这等糟污轻贱?
而且那匪头强污了他的清白不说,竟然,竟然还要让所有的土匪都……这还让他有何颜面苟活於世?不如自行了断,图个痛快!
可如今,既然自尽未遂,连阎王都不肯救他,他也,不得不淡了这份心思,毕竟想到自己还是青龙县的父母官,家中还有垂暮的老父与敦厚的兄长,还有那……刚过门的结发妻子。他自己可撒手图一时痛快,但他肩上的责任,又该交予谁来担?
即便要死,也不能满身污秽地死在这腌臢的土匪窝里!
於是,当青天霸在二狗子的通报下兴冲冲地迈进门来之时,玉青辞的眼中已然只剩冰彻的余烬,暗自攥紧了锦被,做好了即使遭受任何折辱也面不改色的准备。
青天霸一进门就看见那昏迷已久的人儿,正半拥著锦被斜倚在床头,墨发披散著垂落於肩头胸前,身上仅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亵衣,虽然面沈如水,神色冰冷,对他更是视若无物,但因余热未消,肌肤还染著一层淡淡的薄红,看在他眼里,反倒显得似嗔还羞,秀色可餐。
一想到那夜在他身下颤抖的滴露白牡丹,青天霸顿时骨头又酥了半边,将曾在宁师爷跟前撂下的狠话,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看不起就看不起罢,拿乔作势就拿乔作势,老子就是贱坯子,就爱看他这般拿乔作势,他越是跟老子端著,老子就越想……
这般恬不知耻地想著,青天霸已然大步迈到床边,一把将宁师爷推开,一屁股坐在床头,张开肌肉虬结的臂膀,搂住他就劈头盖脸地胡乱亲咂了起来,缠著绷带的手还直往亵衣里钻,“年糕……我的好宝贝,我的好乖乖,你可给老子醒了!快来让老子看看,下面的伤好了没有……”
这当家的,他以为他搂的是个小倌吗?宁师爷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想起去捂住二狗子同样圆睁的眼睛,大起胆子劝阻道:“当、当家的,玉大人他……刚醒过来,身子尚且虚弱,你可不能……”
“去去去!没看老子正忙著给夫人检查伤势吗,啊?赶紧滚出去给夫人弄点吃食来,看把老子的压寨夫人给饿得……”青天霸冲宁师爷吼了两句,又回过头去继续胡亲乱摸,啵啵作响,“年糕小乖乖,看把你给瘦得,屁股上都没几两肉了,心疼死老子了……”
饶是玉青辞再凛然决绝,也被他这般突如其来的轻薄,弄得满面绯红,措手不及。无奈身上疼痛无力,不能挣脱,只能紧颦著修眉极力想要撇过头去,低垂的眸中满是不堪忍受的羞愤和愠怒。
青天霸岂由得他避开自己?粗鲁地掰著他的下颌,结结实实地堵住他那两片淡色的薄唇,刚逮住那香甜的软舌咂吧了两下,就听见他喉中发出难耐的痛吟,这才想起他的舌根还没愈合,只得不情不愿地放开软舌,转而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去尽情舔搅了一通。
玉青辞素来洁净的下颌上,很快就淌满了青天霸那微腥的涎液,臀肉还被粗糙的手掌不知轻重地揉捏著,他终於还是忍无可忍,狠狠咬牙,可惜气力不足,只微微咬破了青天霸的舌尖。
“唔……”青天霸喉中痛呼了一声,慌忙撤回自己倒霉的舌头,双眼一瞪正欲发作,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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