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会好的。”
“难道-------真是嗑药?”大胡子一拍自己脑门,“这些玩摇滚的孩子,怎么都这样?”
文诺咬咬下唇,没说话。
“不行!”
重重的一巴掌,正拍在文诺脑袋旁边墙壁上,把他吓一大跳,长睫毛撩起来,漆黑的眸子看定怒气冲冲的游危。
“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带你去找申东官!”
游危扯着小孩胳膊走出好几步,钱导才想明白其中关节,叫着:“我也去!”
“您还是留在这儿对付记者吧,钱大师。”
“咹?”
钱大师条件反射地回头,却只见空空如也的走廊,再回头已经不见了那两个年轻人的踪影。
已经是深夜,街灯忽明忽暗,映在副驾驶座那个沉默的人侧脸上,是一幅黑白蚀刻画,轮廓分明而柔和,让人看了心底似有暖流脉脉涌动。
修长秀美的手指握在方向盘上紧了又紧,游危抿了抿嘴,终于忍不住问:“你和吴鸣,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唔。”
意义不明的一个语气词。这就是能从小孩嘴里得到的回应。
游危非常不满,狠狠瞪他:“你丫能不能痛快点?木头人似的,一锥子扎不出血来!我就不信,你俩那么多年下来,能说断就断了!”
“不断又能怎样?”文诺抬手去拿挡风镜前的烟盒,被游危一巴掌打在手背上,只得收回手来,“死乞白赖求他回头?我做不到。”
游危将操纵杆朝前推,猛踩油门:“吴鸣什么时候心肠变这么硬了?”
沉默了片刻,文诺才回答:“他不是那样的人。”声音低沉如耳语。
“哈!”游危怪笑一声,“他是什么样的人?谁又真正知道谁?”
回应照例是沉默。
游危甩甩额发,深吸一口气:“你认识他多少年了?”
你的心肠才叫硬呢,哪儿疼往哪儿戳。文诺腹诽着,口里却顺从地回答:“十五年。”
七岁的稚童,孤零零北雁南飞来到这座陌生城市投奔唯一的亲戚,在楼门口,遇见那个笑容如春风般和煦的邻家少年,从眼神相逢的那一刻起,时光荏苒,原来已经匆匆过去了这么久。
这么久,久到爱与恨的滋味都已经沉淀入骨,忘得了忘不了都已没有分别。
“我和他,认识二十六年了。”
“啊?”
游危打开转向灯,转动方向盘将车缓缓驶向路旁,停了下来:“所以你看,我认识他的时间比你长得多得多,我比你更了解他。”
双手突然被紧紧抓住,文诺感觉到对方掌心的湿润,有些惊诧:“游危哥——”
“吴鸣他——”担心刺激到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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