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殊茉觉得疑惑，正想要询问，上官瑾德却已经淡淡地说了再见，吩咐司机开车了。单殊茉看着上官瑾德离去的车尾灯愣了愣，慢慢吁了一口气。
绕来绕去，还是单瑾颜。
单殊茉回忆起单瑾颜看到秋若妃时候的模样，两人意外在街头邂逅，单瑾颜比预想中要从容许多，也直到这个时候单殊茉才想起来，她以前也曾设想过单瑾颜和秋若妃两个人相遇的场景，或是悲怆或是温馨，却没有想到如此平静。
秋若妃因为遭遇事故被前尘往事拒之门外，而单瑾颜选择……
她选择了主动放弃么？
单殊茉回到公寓，刚进门就接到单瑾颜的电话，单殊茉喂了一声便默不作声。
单瑾颜笑道：“不会是我没有送你回家不高兴吧？”
单殊茉说道：“不是。”
单瑾颜点点头：“那去洗澡，准备休息吧。”
单殊茉嗯了一声，顾自走到浴室，放好热水，准备往水面上放精油。
“水温正好么？”单瑾颜听到话筒这边的哗哗声，沉了声音问道。
单殊茉点点头，说：“正好，我喜欢偏低温一点。”
单瑾颜说：“现在已经脱好衣服了么？”
单殊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单瑾颜也在打歪主意，她咬了咬嘴唇，淡淡地说：“浴室里不方便用电话，我要挂了。”
“殊茉，”单瑾颜出声道，声音又细又软，“我陪你一起洗不好么？”
单殊茉忽觉得脸在烧，单瑾颜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浴室里极具穿透力，仿佛单瑾颜此时此刻正陪着她在浴室，共沐温暖的水。
单殊茉裹好浴巾，坐在浴缸边上，双脚放在水里，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在精油匣子里挑选。
“你在做什么？”单瑾颜的声音飘渺又清淡，仿佛从看不见的世界飘然而至。
单殊茉回答说：“选精油。”
“我喜欢夜来香的味道。”单瑾颜微微一笑，提出建议。
单殊茉说：“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没有准备过这种香味。”
“在匣子的第二层，左边第三个。”单瑾颜很快说出来，好像她正看着单殊茉手里的什物。
单殊茉一愣，照着单瑾颜说的位置找到一个小瓶，将信将疑地打开来轻扫，果然飘来夜来香的味道。
“怎么会？”单殊茉不明白，她明明记得自己没有购买过这种香。
单瑾颜笑了笑，对单殊茉说道：“是我自作主张放进去，因为我觉得你用这种香会很好闻。”
单瑾颜的声音在最后几个字明显低了下来，单殊茉忽然觉得单瑾颜的声音从话筒那头穿越而来，瞬时就幻化做有形的枝蔓，顺着她的耳边，蜿蜒至脖颈，蔓延到整个躯干，在小腹盘旋，一直一直倾覆到脚尖。
随之而来的，是脑海中关于单瑾颜包裹她全部的记忆。
单殊茉闭了闭眼，只觉得浑身燥热，她没再管手机，顾自从边缘滑入浴缸，整个人都浸泡在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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