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办公桌前,单手撑着桌面,低声说,“老简,我俩谁跟谁啊,你怎么不跟我把话挑明了?”
后面的陈又听到了内容,大表哥,你有一天会发现,你的好兄弟没跟你挑明的多了去了。
多到你怀疑人生。
简单是一副不解的语气,“挑明什么?”
“还明知故问。”郑泽说,“在餐馆我提到顾生,你愣是瞒的严实。”
他的声音压的更低,“敢情你早就把人小青年搞身边了。”
“早什么,”简单淡淡的说,“昨晚刚睡过。”
郑泽竖起大拇指,“厉害。”
“放心,我会照顾着点的,保准把人完好无损的交到你手上。”
简单吞云吐雾,嗓音模糊,“他脾气倔,别来硬的。”
郑泽说,“我有数,那行,我带人走了啊。”
走到门口,陈又回头,男人深坐在黑色的皮椅里,他想,在缭绕的烟雾后面,一定有一双阴沉沉的眼睛。
到了局里,陈又知道事情原委,他垂下眼皮,遮盖了眼底的情绪。
卧槽,原主怎么会跟一起案子扯上了关系?留下的记忆里也没有那段。
陈又说,“我不记得了。”
郑泽把笔记推过去,“想起来了吗?”
陈又看看笔记,还是摇头,“抱歉,郑警官,我真的忘了。”
郑泽盯着青年,目光变的异常犀利,让人无处遁形,“配合警方,是每个公民的义务。”
跟我来这一套,陈又低着头,做出认真思索的模样。
郑泽往后,靠着椅背,一边耐心的等着,一边打量起了青年。
根据档案显示,青年一共进过两次局子,都是斗殴。
面前这个,很乖巧,和照片里的感觉,有点差别。
陈又抓抓头,把原主的记忆挖了又挖。
“郑警官,我三月份被车撞了,头部受了伤,记忆就很不好了。”
郑泽出去了一下,立马叫人去查,跟青年说的一样,三月份他的确被车撞过。
医院那边的诊治结果也查了,是头部受伤,报告上有写,病人记忆不全,其他症状未定。
郑泽抹了把脸,难道这回又是白忙活一场?
他烦躁的扒扒头发,出去抽了半根烟才回办公室。
“怎么样?”
“还是想不起来,”陈又说,“我再想想吧,要是我想起来了,肯定会告诉郑警官的。”
郑泽拍拍青年的肩膀,按了按,“你的线索,很有可能就是案子的关键。”
陈又的肩膀被按的发疼,心想完了,简单不会以为自己看到他杀人的场面了吧?
忐忑不安的离开,陈又走到路边拿出手机搜城北河道,第一个就是杀人案。
报道有不少,说死者是名五十多岁的下岗工人,致命伤是脖子上的伤口,被利器所伤。
而他全身布满伤痕,鉴定显示是在脖子上的伤口之后才造成的。
也就是说,凶手在把人杀了以后,还对人进行了长时间的踢打。
那是一种扭曲变态的行为,像是在泄愤。
陈又搜了搜,死者的亲属说他人好,哪儿都好,从来没有跟人结仇。
他把网页删掉,清空记录,捏捏手机,若无其事的回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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