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跃:“可是我看贵公司名下还有北京市区周围诸多的不动产,大型的加工厂,目前都处于停工阶段。为什么不用它们去银行做抵押贷款?”
这一问,才问到了关键。
芦安过去可是北京地面上的名企,否则也不会早早上市,常跃从它过去的财务报表看,这家公司在上市初期,经营得还算不错。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前两年开始,公司突然中断经营,好好的地皮和工厂就在那里闲置,开始了亏损之路,如果不是公司每年尚有一些投资收益,这家公司就像是突然死了一样。
如果说是资金链断流,那贷款就行了,银行为了利息,会追着他们屁股后面借钱给他们。
女秘书叹了一口气:“唉,这件事其实以前也说过,但是……”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这公司也已丑得尽人皆知,女秘书两年来的牢骚终于有了可以发泄的地方:“……股东大会不通过。”
刚刚一直沉浸在尴尬中的丰鹤,此时终于解脱出来,笑得畅快淋漓:“你们这是野蛮人进家门了啊!”
公司破产清算,向来是先偿债权后偿股权,那些大股东不通过对公司的有利决议,无非就是盼着这个公司早日破产。到时候大家将公司一分,倒是老大一笔财富。
要知道,以北京的扩张速度,那些工厂划进市区只是早晚的事。常跃算了一下,以北京后来的地价,投资这家公司简直就是一本万利,怪不得那些人各个等着公司破产。
他边翻财报,边问那秘书:“我看你们公司的股权很分散啊?”
这家公司以前是某夫妇一起打拼出来的,算是人家的私企,即使现在上市,公司的股权也应该比较集中才对。
但是表格却明确显示,现在公司的第一大股东是那对夫妇的儿子,只掌握公司百分之六的股权。
然而除此之外,前十大股东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或集团的股权超过了百分之二,股权极为分散。
而从公司的经营状况来看,这位第一大股东,也就是实际控制人,恐怕也不管事。
接着他手边就翻到一张与橡胶有关的合同。
他抬头问:“你们以前做过橡胶生意?”
女秘书:“这是几年前的事了,采购许可证也快过期了……”
常跃的本意,是来看看这家公司值不值得投资,但是这一看,他心中突然一动,如果……
丰鹤突然打断他的思考:“哎,那不是二踢脚那小子吗?”
他指着门口走过的,一个瘦高的人影。
常跃以为自己听错了:“是谁?”
丰鹤说,那个外号二踢脚的男人,是以前他在大户室认识的操盘手。
这小子是个独来独往的怪脾气,和谁都合不来,只自己一个人闷头炒股,技术不赖,经常被各个公司的老板雇去操盘。
“经常?”
丰鹤说:“他脾气太差,经常干不了两个月就和老板闹翻了,然后就又回大户室来。这次消失,有近半年没见他了,没想到他在这儿呢。”
女秘书接话说:“您认识秦扬啊,他脾气是挺怪的。来半年了,都没和我说过超过三句话。不过技术好像是不错,总是在赚钱。”
常跃低头看了一眼财报,主营业务收入几乎为零,倒是非主营业务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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