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了,只能走为先,便故做正经地抬眼同他对视道:“不好意思,走错了,原来这是停四个轮子的,那我两个轮子的应该不在这里!”
“哦,那辆是不是你的!”钱空一笑,扭头看向车库一角,引得我也忍不住好奇地看过去。很快,一阵好闻的紫烟蒙了我的眼,大叫不妙,但嗓子里已经什么都喊不出来了,挣扎着跑到马路上,知道医院就在隔壁,可才跑几步,两腿一僵,就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钱空开着拉风的跑车,载着美人扬长而去,我躺在大马路上,一动也不能动。心里这叫一个骂:没素质,没教养,没人品,没文化,背后暗算的小人……骂完又骂自己笨,怎么可以对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堤防,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啊!
眼看着身边人来人往,我不住以目求救,可这年头哪找那么多雷锋去啊,大家都怕做了好事反被人赖上,躺了半天也就几个闲得没事,刚从公园锻炼完身体的老头老太太围着我看热闹。
“看看现在的年轻人,这才几点哪就喝这么多!我说喝多了你找一犄角旮旯里歪着得了,躺大街上摆什么造型啊你!”
“我看不像喝多的,像是给人揍了,现在的年轻人爱搞多角恋爱,没准儿是撬了谁的墙脚,被人给报复了……”
“不像不像,你看身上都没伤,搞不好突发急病了吧?要不咱们帮着打个110得了。”
“什么急病啊,你看这小伙眼睛瞪那么老大,要我说就是喝多了……”
“肯定是被打的……”
“我看就是发病了……”
这几个大爷大妈在一边争辩得差点儿打起来,气得我够呛,怎奈嘴巴不能使,不然就算我的东北话不地到,也非跟这几位死嗑一顿不可。
后来有车要从我身上经过,那司机停在我身边思量了很久,在火葬费和电话费之间犹豫了一会儿后,总算大发善心给拨了110。很快来了好几位警察,围着我研究半天,说我横在马路上不属于他们的管辖范围,又打电话把交警叫来,交警又蹲那儿研究了半天,说路上跑的车他们管,静止不动的他们管不着;然后,又把城管的叫了来……折腾了半天,路过一辆要回医院的120,顺便就把我装上了。
在医院又抽血又验尿又心电又CT,被折腾一溜够,好在身上没钱,不然接着就要解剖了。
朱坦然接到医院通知,兴高采烈以此为由翘了课就赶来了。看到他我立刻闭上眼睛装死,懒得跟他啰唆。
我感觉到朱坦然把手伸在我的鼻子下面探呼吸,又扒开我的眼皮查看瞳孔。
“医生,我们品行高尚,学习认真,为人积极向上的段少卿同学怎么样了?”朱坦然的声音里带着惊惶。
真是,能不慌吗?我要死了,他脱不掉干系,今天的假还是他帮我请的。请假事由为,代表朱坦然本人,出席他二姨夫三姑母大老爷他家隔壁亲家的狗的葬礼!
我悄悄地将眼睛张开一条缝,发现医生正一脸严肃地摇头:“暂时还没有查出病因。据目击者说,你同学是突然倒在地上的,目前全身僵直,连心脏的供血速度都比常人慢了三分之一,恐怕……恐怕……你是他的朋友?麻烦你通知一下他的亲属,顺便把急诊费,检查费,住院费,医药费给交了!”
朱坦然祖上三百代贫农,听说某一代祖宗在丐帮曾还颇有地位,把钱看得比命还重的朱坦然,听了当时腿就软了,跌坐到床边,满脸的痛楚,傻傻地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老段身体一向很好,不会这样……他一定会好起来的,那个……医药费,你们还是等他好了再找他要吧!”
开始见他表情还蛮痛苦的!以为这小子总算是有点良心!没想到再听他把话说完,我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如果我现在能动,一定从急救床上跳起来吓他个半死。可惜,目前除了眼珠,我也就只有打闹还能活动活动。
朱坦然送走了医生又过来瞧我,一抬头,与我的视线对个正着,我再闭眼装死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用一种弥留的眼神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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