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的眼睛早已盯上了他们,但这从来不意味着妥协,紫金堂出生的那一刻就有反骨,这时候折断自己的反骨对敌人卑躬屈膝,像狗一样摇首摆尾,还不如和敌人同归于尽。
星魂动作看似轻描淡写,但每一处发力都是精确计算过的,在还是杀手时期,每一次出任务都可能是有去无回,但凡有一次掉以轻心,那么必定要以送命为终结。
他左手闪电般抓住那人的手,朝着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折去,那人只来得及张嘴,表情尚未狰狞,声音还没出喉咙,左手就被卸下来直接塞到自己嘴里,亲自尝到了什么叫做“喊不出来”的滋味。星魂一脚抬起,脚尖踹到了他的小腹,来人直接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重重坠地,口中吐出血沫——他的心肝脾肺肾除了心,剩下的地方已经被星魂这一脚踢的粉碎。
“你、你……”那人来不及说话,就疼的昏死过去。
星魂表情冷漠,流金般的夕阳笼罩着他的身影,他站在这条街上,一整条街道除了这辆车和身后站着的满脸愧疚的手下,便空无一人,绿色植物依旧在发挥着自己的本性,生机勃勃地成长,并没有感觉到肃然的杀气。
太阳一寸寸的降落,气氛一寸寸的凝重,到最后空气仿佛都没有办法进行呼吸,站在星魂身后的手下额头带着大滴的汗水,从耳鬓掉落,砸在地面,沾染着灰尘,滚成淡褐色的珠子,好似鱼目。
街道的尽头出现一道身影,很快,那道身影后便密密麻麻站着好几排人,就像工蚁出去寻找食物,齐步走起来哐当哐当,好似各种西部世界模拟公园中的老式火车。
为首那人一头金发,眉毛像是沾了墨汁的毛毛虫卧在上头,他有一双湛蓝的眼睛,蓝的出奇,看他的眼睛就像看碧海蓝天。比起星魂的身量颀长,风度翩翩,他肌肉外露,看着更结实有力。
“星魂,好久不见。”布拉德痞里痞气地走来,在距星魂一丈远的地方停住脚步,不肯再向前。星魂不喜欢别人离他太近,就算再熟悉的伙伴也不行,布拉德曾经吃过教训,所以在之后的交流中都分外记得分寸。这会儿想要将星魂斩于马下,按道理来说破除星魂的忌讳,做恶心他的事情正能大快他心,只是布拉德牢牢记着这人曾经是个杀手,距离他过近,无异于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对方手上,能够稳稳的站在三米处,他已经用尽了极大的力气,努力撑着,让自己的咬合肌看上去没有抽搐。
“确实好久,所谓的观摩团一离开,忙不迭的跟上去千里相送——怎么,条件谈好了?杀了我他们就把紫金堂的东西都给你?我看你身后站着的那些人面孔陌生的很,不是蔷薇星的人吧。”星魂的视线仿佛伦琴射线,透过布拉德的皮肤,看到骨骼,看到他骨头缝里那些卑躬屈膝,曲意逢迎,看到他胆子不大野心不小,“当那些所谓权贵的走狗好玩么?”
布拉德的表情在那么一瞬间出现了失控,咬合肌抽搐了几下,他死死绷着脸,拽的二五八万,试图在气势上压倒星魂,连微微弯曲的脊梁骨都被他强行掰直,再次说话,鼻子喷出老黄牛般的白汽:“你懂什么?想要紫金堂接着活下去,就得和他们合作!”
“哈,合作?真是开了眼界,我还没有见过上赶着相送的合作!”星魂怒极反笑,他笑的时候也是雅致的,这些年的进修好歹给他阴狠毒辣的内核披上了一层优雅的外皮,只有傅香农见过他狼狈不堪的样子,那时候他尚且青涩,言语行为都稚嫩,连凶狠也像张牙舞爪的狼崽子,只有一张虚张声势的皮囊而已。是傅香农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调整,再加上言传身教,才有了星魂的今天。剩下的见到过他过去的人,早已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布拉德看着他的笑,神色恍惚了那么一下,但也只是短短一瞬,他视线重新凝出焦点,定在星魂下巴,“所以我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的想法和以前的宗主一样,都只会让紫金堂走向灭亡而已,与其这样,不如壮士断腕,洗白上岸,也好堂堂正正的做人。”
“壮士断腕?真能自欺欺人。”星魂收起所有的感情,眉尖挂了几分轻蔑,“你说的对,道不同不相为谋,连同伴都能背叛的人,脑子能有几两脑浆呢?”
布拉德被骂没脑子,颇有几分恼羞成怒,他忍气吞声,装出几分大度能容来:“算了,死到临头,想骂就骂个痛快吧。”
太阳还留在地平线上一角,摇摇欲坠,像个被煎的焦香的鸡蛋,内里有着流动的蛋黄,泛着通红的颜色。天空一时间日月同在,启明星挂在昼夜交锋处。大海成了墨蓝色的巨兽,张开嘴巴,将这个十分美味的煎鸡蛋吞下去。
天终于黑了,最后一道光在两幢大楼的玻璃墙上走了个来回,纵使恋恋不舍,依旧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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