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舍下他?”谢泽道,“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你不是一贯主张浓厚的战友情么。”
“他逡巡不前想要逃避,我还要给他温暖的港湾?”李维京嗤笑一声,“拜托,实在搞不懂你们这些人脑子里都是什么,我不管这些,喜欢就去爱,不喜欢就赶紧踹开,黏黏糊糊的像什么样子。明月,走了!”
她食中二指勾着迷彩服,扬了扬下巴,示意明月跟上,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原地。
李维京走路龙行虎步,坚定无比。从谢泽认识她开始,似乎她的人生就活的很简单,从来不去思考复杂的问题,什么银河帝国星盟,什么堂吉诃德归墟,她永远钟情于枪支器械,做任务刷够信用点,就去购买一把她看上的枪,但物质欲望又不那么强烈,如果必须奔波不停努力刷任务赚信用点才能换枪支,那她还是会随便找个地方晒会太阳,称自己和枪支无缘,不必强求。她能十年如一日的吃着她那十分难吃的晚餐,就像一个味觉失灵兼顾眼睛失明的残疾人,再怎么难以下咽,都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
这样一个简单的似清澈河水一眼望地到底的人,竟然会是海盗王,这也出乎了谢泽的意料。他其实很想知道李维京为什么会成为海盗王,又为什么会隐退,但这些除非她开口,否则旁人是很难将她过去的方方面面了解到的。
赛林看他神色间有些恍惚,知道他又在想一些事情。他也不催,就站在旁边静静候着,等待的时间久了,也就学会和等待本身和解。
谢泽回过神来,发现赛林视线放在他身上,情深义重的样子,他不由得老脸一红,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脸颊,“看我做什么?”
“你又看不见自己,我替你看几眼。”赛林笑着说。
完全无法反驳,谢泽也不想去反驳,他看着赛林的眼睛,那里面装着一个自己,那个自己的眼睛中看着的是看着自己的赛林,如果将这种循环进行下去,那么一切将无穷无尽的推演下去,走向无穷,他只能轻咳一声,僵硬的转过身,像磁铁的N极努力去远离吸引他的S极,因为违背天性,而变得举步维艰。他没有听见赛林跟上来的脚步声,回头看他,发现他还在那里站着一动不动。
“走啊。”
“缺乏第一推动力,赋予一个初速度。”赛林耍无赖。
谢泽想了半天才明白这是让自己去拉他一把的意思,他心想这可真腻歪,但还是忍不住深陷这种腻歪中,走回去,执子之手,将子拖走。
空气流动伴随着飞沙走石,颗粒物打在脸上让人生疼,每呼吸一口都觉得自己的鼻腔被沙土挤满,然而张开嘴巴又会吃到土,只能这么艰难的前行。
过了一会儿,风不刮了,谢泽远远的便看到低矮的建筑群,在星际交通如此发达的时代,竟然能看到土坯房,谢泽不由得感慨了建筑物的百花齐放。甚至还有一些人没有住在土坯房里,而是随便找地方支着帐篷。有狭窄的缝隙可供人通过,路的两边铺着一层布,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物什,有珍珠翡翠,有枪支子弹,□□羽箭,还有各种罐头和风干的牛肉等,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不论是买方还是卖方,脸上都是近乎冷漠的神色,懒洋洋的,那是一种对生活没有期待也没有失望的真空状态,大有一种“这辈子就这样了”的自暴自弃。赛林拉着谢泽的手,低声向他解释,“AX-98星球除了星际海盗外,也有相当一部分流窜的犯人和曾经的重刑犯,因为终端不会隐藏人的犯罪记录,这些人被文明社会所排斥,基本上只能到这种无视终端的星球才能拥有自我。”
这种情况谢泽也知道。社会如一条大河,有些地方湍急,有些地方平静,不论科技再发达,世界再文明,犯罪这种事情永远会发生。
银河帝国在138年开始向每个人的身体里镶嵌芯片,从出生开始就跟随着人的一生,所有的记录都会放在芯片中,后来这种芯片再发展成为终端,每个人从出生到死亡芯片的记录如影随形。
在这种情况下,议院通过了“放逐犯罪”的议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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