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一乾手下一顿,顿时想把言炎那颗西瓜头按到洗脚水里涮一涮——他压根儿没这么说过。
然而他目前还没有得到邵奶奶的口头谅解,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地咬牙切齿道:“是啊,连续一个月,奶你别生气啦。”
哪知言炎话还没完:“他还说这一个月要好好写作业,不让你生气,并且写作业的时候不抖腿。”
邵一乾:“……”
公报私仇,靠!
邵奶奶在上头把俩人那风起云涌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一时也哭笑不得起来。
洗个破脚洗了得有半个小时,等擦完了脚,邵一乾才敢把头抬起来,端端正正地看进邵奶奶的眼睛里,自以为小心翼翼地说:“奶你消消气儿,看你那脸都皱成擦脚布了。”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过来的视线里根本就不是小心翼翼要哄着别人的意思,而是明目张胆的有恃无恐,但偏偏就叫人无可奈何。
是不是早些把他交给生活要好些?
邵奶奶想,也该是时候给邵一乾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讲一些所谓的大道理了。
她踩上拖鞋背过身:“你俩都跟我来。”
邵家的后院里有个小屋常年挂锁,那个小屋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窄门,单开的那种。
小屋的隔壁就是夏季存放西瓜的地方。
锁起来的地方往往是最锁不住好奇的地方,邵一乾十次偷西瓜吃有九次都想打开那门往里看,不过一家人对这个屋子都讳莫如深,他并没有得逞。
去的路上他那好奇心真可谓沸反盈天了,抓耳挠腮想知道那屋子里究竟有什么,邵奶奶带他俩来这个地方要干什么。
小屋那门刚一打开,屋里先腾起一阵灰尘,似乎是某个与世隔绝了许久的神秘世界重现人间,叫人敬畏却心生向往。
三人进去之后,邵奶奶回手就关上了门。
屋子里一股潮湿的霉味儿,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紧紧黏上来,莫名地叫人心里发慌,叫人由内而外生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然后……“啪”的一声,灯亮了,视野里,屋子的正中央摆着一副……再朴素不过的棺材。确切地说,那棺材还没有上漆,是一具棺材的雏形。
除此之外,斗室之内,一无所有。头顶上的照明工具还是早些时候的钨丝灯,瓦数很低,暗橙黄色的光线一打下来,整间屋子几乎可以原封不动地租出去用来拍人类大战僵尸。
“喵!”
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在三人屁股后头混了进来,这个时候已经完全炸成了一个毛球,几下就窜上言炎的肩头,窝在了言炎后颈上。
……它做为一个货真价实毫不掺水的喵星人,成天睡了吃吃了睡,居然看见棺材这种人所专属的东西也会害怕,其实真挺稀奇的。毕竟“猫住棺材”这种事和“儿子打爹”一样,它是个新鲜事儿。
邵一乾失声叫了出来,登时僵在了原地,而后冷汗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一连倒退了好几步,死死贴在了门板上,手指头痉挛一样卡进了窄窄的门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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