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会老,会死,这只是一种既定现实罢了。
这些无数次经历的画面陌生又熟悉,邵一乾神经质地觉得胃里不舒服,十分想吐,然后他大爷的今天心情就不大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逼得他在小巷子里快速跑起来,都忘了招猫逗狗了,跑得十分老实。
等到了学校,第一节课倒霉催的居然是英语课,简直冤家路窄。
英语老师也是个会搞大事情的,上课上了没两三分钟,要挑选同学上黑板听写单词。
“邵一乾!”
该名点背的同学郁闷了一节早自习,这会儿才刚睡醒,听见点他名字,反射性地站起来往讲台上走。走得也跟喝多了差不多,左晃右晃,一路碰翻水杯无数,收获了无数敢怒不敢言的白眼,这才有惊无险地到达了黑板前。
而后这祖宗可算清醒了,他一看见那老师的脸,附带就想起了昨天从早到晚发生的一系列破事儿,顿时新仇旧恨都上来了。
正巧他潜意识里正缺个人为所有不顺心的事情背锅,他就把所有的屎盆子全扣到了那老师的头上——要不是这老师无事生非地找什么家长,邵奶奶怎么会生气?邵奶奶不生气,他估计也不会看见那个棺材,说不定老邵头也不会出事。
随着大脑一并清醒的还有一个东西——“斗”志。他在那邪门儿的斗志的驱使下拿起了粉笔,当然如果再来个后置定语的话,可以这么说——他拿起了他平常只用来砸人的粉笔。
陈萌惊地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了,还以为这祖宗今儿改邪归正了,十分殷勤地翻书给他打小电话。
好嘛,这小电话打得十分不合格,估计是线路发生了障碍,从第一排到最后一排全听得一清二楚。
但讲台上那心情不好的大爷压根儿就没半点儿反应,不管英语老师念得什么汉语,他写出来的永远是一行字母——wqnmlgb。
唯一的不同是最后那个“b”的重复次数。
他七扭八歪地写完了十行,十分利索地把粉笔一扔,一脸“你奈我何”地去挑衅那老师。
英语老师一瞬间胆囊堵塞胆汁逆流,脸都绿了。
邵一乾这个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捣蛋鬼往讲台上那么一站,眼角、嘴角都抻得很平,十分清楚地向在座的各位诠释了一个词,“冷艳”。
……于是台上那一对儿冤家师生此刻正跟两个大孔雀似的,在那比谁开的屏更好看。
众人仿佛都能看见虚空里那两人无形的化身小人在真刀真枪地厮杀,你来我往应接不暇,刀光剑影电闪雷鸣的,格外有看头。
陈萌呆了一会儿,一言不发地捂上了眼睛。
教室里出现了一阵短暂的寂静,而后不知哪个角落里响起了一阵不那么和谐的肚子咕噜噜叫的声音。
咕噜噜的声音一落幕,英语老师变身了——
她十分大力气地把课本往地上一摔,厉声道:“滚!”她那脸目前已堪称僵尸脸,铁青,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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