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巷子口晃过几条人影,邵一乾下意识地全身紧绷,而后他看见白天那些在寺庙门口乞讨的人,全胳膊全腿地从他眼前走过,手里提着乞讨用的塑料桶。
邵一乾瞪着眼睛,十分吃惊,靠,他妈的居然还有这样的,看给你们能耐的,有胳膊有腿你去给别人下跪,你怎么不干脆死一死。
他一时间觉得自己十分给家里人长脸,但这种自豪感维持了不到三秒钟,“扑哧”一声,破灭了。
自豪什么呢?谁知道呢?谁能为你自豪呢?他都是个被赶出家门的人了,是个一穷二白的小光棍。
夜里风很满,刮过小弄堂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又尖又细,偶尔混杂着几声流浪猫的叫声,在深夜里还是有些凄厉。不大会儿,大路上就有警笛的声音,那是巡街的警察们。
邵一乾被那猫叫声吵吵地睡不着,心想这又不是阳春三月,也不到该发情的时候,没完没了地瞎叫唤个什么劲儿!睡不着,连肚子叫唤的声音也来凑热闹,将近一天没米下肚,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感觉自己现在应该能吃下一头大象。
但想哭的感觉却没有十分强烈,那时候,他心里有一种感觉,是以前从未有过的,那种感觉……就如同一个在悬崖踩高跷的人下了表演,脚踏实地地踩在地上。
知道方才的表演,不过是一场有惊无险。
第二天一大早,他把那些塑料瓶子码得整整齐齐的拖在手里,预备找一找回收站,结果他刚一绕出路口,不远处有一个簸箕和扫帚的人就盯着他看。
那人穿着橘黄色的大长衣服,脑袋严严实实地捂在大厚帽子里,脸上也蒙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就那么瞅着他。
“我不认识这家伙。”
邵一乾想,他跟这人连个照面都没打过,无冤无仇的,看什么看?那人一定眼瘸。
于是他就没搭理,拖着塑料瓶子继续往前走,结果那人的目光一直跟着他,他硬着头皮往前走到距离那人还有十来步的时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发现那人不是盯着自己,是盯着自己手里的塑料瓶。
哦,敢情……是自己抢了别人的塑料瓶的生意啊。
呵呵哒。
……塑料瓶这种玩意儿,又没有名字又没有归属,先到先得,你看毛线!有毛病!神经病!
他人生地不熟的,和一个陌生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嘿,因为塑料瓶的归属问题结下怨,忒神奇。
“我说今早一个瓶子都没捡到,全在你这儿。”
那人把口罩摘下来,是个约摸二十六七岁的男的,声音挺年轻,有一股隐隐的金属质地,清清爽爽,却含着几分明目张胆的来者不善。
但此敌人的脸型却十分好看,脸颊瘦削,线条利索,下巴下还有些微青胡茬,眼窝很深,总之模样十分……锐利,但美中不足的是,这人侧脸上有条疤,就呆在颧骨的位置,叫他看上去有些淬了血的凶狠,看着十分惹不起。
邵一乾“啊”了一声,戒备道:“说这个干嘛?瓶子在我这,怎么,你有意见?”
那人也没多说,点点头,大步走过来,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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