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又冷酷，就像除去刀削暴露在外的锐利刀子。
「我明白该怎么做了，」她深吸一口气说：「请放心吧，顾老板。」
嘴角挑了挑，顾之墨放开了她的手，「那么，我们这次会见就圆满结束了。」
何殊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僵硬，但仍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我同意，那么，我就先走了。」
顾之墨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何殊站起来，将那张支票放进皮夹。这种情况可容不得她不答应，就对方的黑道背景来说，这已是她能得到的最大好处了，聪明的人就要懂得适可而止、急流勇退。
和室的纸门轻轻合上，顾之墨伸了个懒腰，又解决掉一件事情。
「总裁……」魏闇有些担忧的看着和室另一侧的纸门。
顾之墨对他使了记眼色，魏闇叹了口气站起来，然后到纸门边，拉开它。
跪坐在纸门后的是顾之染，他的身边站着两个保镖，似乎怕顾之染一个冲动跑了出去。
他正紧紧攥着拳头，好像在压抑自己情绪一样。
顾之墨站了起来，一直跪坐着，让他的腿有些发麻，魏闇看到连忙走到他身边，扶他走过来。
「你都听到了？」顾之墨轻轻的问。
顾之染的眼睛紧紧盯着榻榻米，好像要将那里看出一个洞来，所以顾之墨没办法看到他的表情。
顾之墨挥了挥手，示意顾之染身后那两个高大的保镖离开。
他揉揉自己有些发麻的腿，之后看了弟弟一眼，叹道：「你看，你喜欢上的女人很值钱，但对你来说现在一文不值了。」
「我也不是要你们马上分手。」顾之墨继续说，他的语调温柔而缓慢，试着让弟弟明白他的苦心，「拖个一两年的话也没有问题，反正你年纪还小，不过我担心你越陷越深。」
他伸手捏住弟弟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顾之染脸上是泪痕，「人生有些体验是必须的，但你得明白这个女人并不值得你为她落泪。」
「那一天的偶遇，噢，我说错了，何小姐有计划的接近你之后，我就知道，」顾之墨一副笃定的口吻，「那个女人会是你人生的一个导师，她纵使伤害了你，但你也该从中学到什么……」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顾之染忽然站了起来，抓住他的衣领，在那双熟悉的眼睛里，顾之墨看到火焰般的狂怒，「你凭什么这么做！」
「染少爷……」魏闇连忙伸手想去拉他，但顾之墨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别动。
顾之染当然没注意到这个细微的动作，他被愤怒冲昏了脑袋。
他狠狠拽着兄长的衣领，「你干么插手我的人生！就因为你是我的大哥便可以这样伤害我吗？」
顾之墨本来就双腿发麻，被他这样一抓，有些慌乱的抓住弟弟的手腕以保持平衡。
而面对弟弟的愤怒，他满不在乎的回答，「我是为了你好，你总该知道背后的真相。」
「那好，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顾之染叫道：「你明明知道的……为什么还要在我陷入这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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