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的袖子，那袖子从她手间穿过了她也不在意，“你知道那个湖？那你能不能带我过去？贺文聿在那里不见了，我……我想去找他。”
青凤却是有些怜悯似得看了赵殊一眼，“那个湖，旁人若是走进去了也没什么，只是你和那位公子都是魂灵，没有躯壳护着，贸贸然走进去，怕是得凶多吉少了。”
说完青凤瞧了瞧赵殊那有些痴傻的模样，在心中叹了口气又给她解释道：“那羽渊里不知有些什么，若是肉体凡胎进去几回也没有关系，但若是灵体，一进去就会被那湖水吸干灵气——夏熙神就是死在这里的。”
青凤讲的时候赵殊还只当做是在听故事，这会儿她脑子能动了，却怎么也理解不过来，“你是说，贺文聿已经没有了？”
青凤原想直说这会儿贺文聿怕是连渣都不剩了，瞥到赵殊那惊惶的脸色那话却有些说不出口了，她只好犹豫地对赵殊说：“兴许那位公子有大造化也说不定。”
赵殊竟真的信了，一扫之前的沉重，笑眯眯地说：“肯定是这样的，不都说祸害遗千年嘛，贺文聿一定没事啦。”又试探似得瞧着青凤，“你说是不是？”
青凤能说些什么呢？最后竟只好有些迟疑地对着赵殊点点头。
“那你现在就带我去羽渊好不好？没准贺文聿这会儿正找我呢。”赵殊急冲冲地说。
青凤低声一叹，说：“也罢，我带你去羽渊瞧瞧吧。”
一精一鬼走出了许远青凤才犹疑地对赵殊说：“若是那位公子真的已经不在了，你打算怎么办？”
赵殊却只是对着她笑，“不会的。”语气竟是认真极了。
羽渊仍同昨日一般美的有些惊心动魄，那湖面波光粼粼，安静的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赵殊同青凤一起来到湖边，举目四望，哪里还有贺文聿的影子？
赵殊却也不急，盘腿坐在了地上，笑吟吟地抬头看青凤，“你看，这湖里还有鱼呢！”
青凤跟着赵殊坐下，侧目一望，果然就见到几尾通体赤红周身灵动的鱼晃晃悠悠地游荡在湖边的浅水滩上。
“这是玄鱼。”青凤说，“自夏熙神自沉以后羽渊就有了这种鱼，隔壁那座山里的黄鼠狼说它们是河精变的，但是我祖爷爷给我们讲，那玄鱼其实是夏熙神化的。”
这是赵殊第二次听青凤讲到夏熙神了，却是个从来没听过的名字，她便问青凤：“夏熙神？”
青凤惊讶地望向她，“你不知道夏熙神？”
赵殊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啊。”
青凤奇怪地瞧她一眼，像是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有人不知道夏熙神。
“上古时天道崩殂，九州大水，夏熙神奉伊祁帝之命入世治水，九年无功，最后被伊祁帝赐死在这羽渊之中。”青凤给赵殊解释。
赵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想了想道：“你说夏熙神那样厉害的神都死在这里了，贺文聿还有活着的希望吗？”也不等青凤回她，赵殊又自说自话道，“既然夏熙神化成了玄鱼，那贺文聿会不会也化成了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想到这赵殊又开心了起来，兴冲冲地起身，冲着湖上飘去。
“唉，你怎么……”青凤以为她是要进湖里去，吓得差点没跟着走进去。
却见赵殊却是悬在半空中，逡巡一般地在湖面上飘着。
“我来瞧瞧，贺文聿没准已经变成小蝌蚪了呢！”赵殊笑嘻嘻地对岸上的青凤说，“那我就把他捞起来回去养着！”
然而那羽渊里，除了玄鱼和水草，什么也没有。
赵殊仍不见灰心，整理了一会儿裙摆坐到了青凤边上，“你说，贺文聿是不是变成水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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