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穿衣服更骚包了。于是双沅就开始不淡定了,一切种种怪异表现,只能说明一件事,袁照青要回来了。
☆、生日快乐啊,双沅
当然,他只猜对了一部分,其实袁照青已经回来了。这个月他饭店突然多了好多麻烦事,自顾不暇,只能从阮衡的异常表现中抠出丁点信息。
好不容易处理完该处理的事,他好生拾掇了自己一番,亲自下厨做了烛光晚餐,打算往回勾勾阮衡的心。不料打电话对方不接,他又从不管他公司的事,不知去哪找他,只能守着一桌子菜干等。而自争遗产事件后一直没理过他的的大哥袁照辉突然给他打电话约他出去。
于是,寒风凛冽中,他等了一个多小时,看到了阮衡的车,看到了一张酷似自己的脸,或许是该说自己酷似人家。阮衡为那个人开车门,他们拥抱,亲吻,急不可耐的开门。他就藏在那棵寂寥的树后,看着淡黄色的暖光填满那充满了家的味道的房子,看着窗户上投影出的二人纠缠的身影,重叠,分开,重叠,分开……期间袁照辉来过一次,啐了蹲在地上的双沅一口,大概是双沅的样子太过可怜,他没有趁机揍他一顿。
袁照辉离开后又过了许久,灯熄了,一切归于平静。双沅就一直靠坐在地上,天空开始飘雪,不一会双沅就穿了一件雪衣。然后,十二点,钟声响起,双沅终于活过来了。
他拍了拍身上的雪,用冻僵笨拙地揉揉有些酸的腿脚。张开双臂,拥抱身边的树,僵掉的脸蹭了蹭粗糙而冰冷的树干,“双沅,生日快乐。”微微颤动的睫毛下,一颗颗眼泪汹涌而出。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已是午夜两点多,浑身脱力得摔在沙发上,明明感觉身体累到了极致,感官却是无比的清明。而眼泪,从开始落下,就再未停过。有自己的思想以来,一直被嫌弃,被抛弃。八年的时间太久,过去的伤早已结痂,而阮衡给的滋补,又使痂脱落,长出来柔软的肌肤。原以为,这么多年了,那个脆弱的十岁男孩早就不存在了,却原来,他被自己藏到了内心深处,唯有痛到极致,才会出现。
☆、别这样对我啊
发呆到六点,卧室里的闹钟响了,以往这个时候,他都要克服睡意起来,为阮衡上班做准备,呃,就像妻子对待丈夫那般。然而,最近阮衡频繁地不归家,自己又是史无前例的忙。现在想来,自己这么忙,也不是偶然吧。
收拾了桌上冷掉的饭食,开始收拾自己。然而,自己却被自己给吓了一跳。镜子中的那个人,面色发白,眼睛里都是红血丝,黑眼圈那么大。与其说是一个人,不如说是人形熊猫。这样的自己,应该更加不会被喜欢吧。泡了个澡,做了个保养,躺在宽大的床上,美美的睡一觉。
醒来的时候,天已微黑。是被袁照辉的电话吵醒的。“晚上在老宅,为你二哥设接风宴。”把人吵醒后,没头没脑的来这样一句,不等人回应,直接挂掉,真是简单粗暴。放下电话,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照镜子,“果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啊,睡了一觉,又是美貌如花的双沅。”拍了拍嫩滑的脸,双沅好不害羞的自夸。然后开始各种紧张激动的挑衣服。
拾掇好自己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准备出门的时候,想了想,还是给阮衡打个电话吧。本以为会依旧是无人接听,不料刚打过去就被接起来了。
“什么事?”
“那个,我……”本来只是打算打个电话走个过场,现在电话真正被接起来了,双沅却是有些不知所措了。是的,一天过去了,可他还没有想好该怎样面对阮衡,八年了,阮衡已经成为了支撑他脆弱心灵的天,只要想到无论自己怎么做,阮衡都不会在在正品回来之后选择他这个假冒伪劣的次品,心就会特别特别难过。
突然“哐当”从手机听筒传来,“怎么了?”他听到阮衡焦急的询问,而此时手机应该是被他扔掉了吧,因为双沅现在只能隐隐约约地听到两个人的对话。
“别乱动,唉,流血了。”
“大衡子大坏蛋,吃干抹净了只顾着接电话,连杯水都要我自己挪下床来倒,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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