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能从他蓝的像大溪地的海水一般清澈的眸中看到浮现的笑意。
“你单身吗?”他问塞维。
“单啊,”塞维说,“好可怜的。”
你能理解一个没什么表情的帅哥话非常多还经常用撒娇般的语气说话吗?总之布鲁斯不能。
“那我,”他指了指自己,“我之前——也是单身吗,有个女朋友吗?”他想象不出自己这样的人,和人相爱会是什么样。
“没有,也没有男朋友,”塞维非常肯定的说,“不过你跟你哥哥……”他捉弄般地语气,“经常上床。”每次监控到那一段的时候,他都会选择性切掉。监控他脑神经的纳米感应器显示,即使身体无法正确回应,但脑内波动很活跃,显示出他异常的快乐。
这在从前对这个人的监控中,是不曾有过的。
“噢,我……”布鲁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灌了一小口酒,“我真会玩。”
原来塞维说得感情好,是指这个。真可惜,他居然不记得了。
“还来点吗?”塞维扬起下巴示意他空掉的酒杯。
“不了,我很容易醉的,”他说,“我能找回那些记忆吗?”
“当然,你很想想起来吗?”塞维打开钱包,布鲁斯一晃眼看到一张照片,是双胞胎,他收回找来的零钱,扣上帽子说,“走吧。”
“我死了,我哥哥肯定很痛苦吧,”出了那间酒馆,沿着边缘的台阶走,头顶的那些支出去的房檐可以挡住紫外线,塞维把他带到一家关闭的古董店门口,用钥匙开了门。然后从后面的井梯进入底下,“这是哪?”
“我家,”塞维把他的皮夹克脱掉,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有点乱,随便坐。”
“你怎么那么喜欢地下室,居然还住地下。”
“安全感。”他说着,把紧身的背心脱掉,布鲁斯看见背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是刀伤,有些是枪伤,还有些看起来很可怖的烙印。
居然毫不避讳就在他这样一个不算熟悉的人面前露出来了。
“我洗个澡,冰箱里有牛奶,你可以喝,”他脱掉裤衩,站在浴室门口,“对了,看日期,过期了就扔掉吧。”
塞维的公寓透出一股如同这个主人般又高雅又让人觉得舒服的气息来。
一点都不像是地下室。
清一色的维也纳家具,矮桌上随意放置着一个美国八音琴,整间屋子唯一的缝隙,挨着街沿的勉强能称之为窗户的墙边,放着一个让人看起来就想躺上去的安乐椅。墙边的转角桌上放置着各种陈旧的古董,有些价值连城,有些却平平无奇。
楼上还经营着一家古董店。
他在沙发上落座,方桌还摊开一本书,似乎是很久以前阅读的,但主人当初还剩下的兴趣,现如今已经被消耗掉了,他拿起来看了眼书名,是黑塞的《悉达多》。德文原文的,做标记的地方快要到结尾了,但是塞维却看不下去了。布鲁斯把书放回原位,桌上还放着几包开了封的烟,但和塞维在一起的时候,他没在自己面前抽过烟。
布鲁斯突然好想挖掘从前默契地闭口不谈的秘密,比如,“你们为什么要救我?”“你为谁工作?”
“哇哦,”塞维滴着水出来,“你终于问了。”
布鲁斯认真地看着他。
“哦好吧,也不是不能回答,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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