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有警示味道地回瞪尚人,讓他的心當場涼了半截。感覺上–『都是因為你太寵他了。』
就像在責備自己似地。尚人僵硬地鬆開手,無所適從地垂下頭。
不管裕太再怎麼難受、扭動。
不管再怎麼抗拒。
在他吞下被迫塞進口中的炸雞之前,雅紀絕不會輕饒他的。
「好吃嗎?」
當然不可能,不過一臉漠然的雅紀卻故意反問。
「很好吃吧?因為這裡面有尚的愛心。裕太–好吃嗎?」
他以異常沈靜的語氣說,一瞬也不瞬地注視著裕太。
如此近的距離,互不相讓的視線。當時,裕太究竟看到了什麼?
霎時–
滿臉鼻涕眼淚的裕太,嘴角抽慉了一下。他交叉兩雙手臂,遮住自己的臉,刻意壓低哽咽的聲音。就好像原本脹得滿滿的東西,突然間開了一個洞。
那模樣,讓裕太看起來遠比平時稚嫩。不自覺地,尚人的心彷彿被緊緊揪住。
裕太猶在發抖、說不出半個字的嘴唇。
手指。
淺淺上下伏動的、胸口。
–全都令人心疼不已。
能夠的話,真想像雅紀以前對自己那樣–
「不要再哭了啦。」
伸出手,摸摸那頭自然捲的細髮。
傷心的時候,誰都需要某人的手溫。尚人想。裕太一定也是如此。
不過,應該比任何人都了解這點的雅紀,卻只是一味放任裕太哭泣,完全不留情面。
為什麼……?
還是,那種一廂情願的想法,正好說明了自己還很幼稚?尚人緊咬住下唇。
接著,雅紀在原地盤腿坐下。
「上次,你被送進醫院的時候,我是怎麼說的……還記得嗎,裕太?」
突然如此說道。
尚人記得。記得清清楚楚。
那時候–
「你不吃飯,也不去學校,那都無所謂,反正是你的事。不過,我已經疲於應付你的任性了。所以,裕太,下次如果再被擔架抬進醫院,你……可以不用再回到篠宮家了。去堂森的爺爺那裡吧。我會去幫你說。反正你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到哪兒不都一樣?」
雅紀這麼說了。音調非常冷靜,淡淡地……
不過,比起激昂的咆哮怒吼,尚人覺得那樣子反而恐怖好幾十倍。
「不喜歡堂森的話,加門那邊也行。要不然,去投靠那個人也可以。好歹在文件上面,那個人還是你的監護人。哪裡都好,隨你高興。」
雅紀稱呼離家的父親為『那個人』時,語氣總是冷冰冰的。端正的美貌一旦失去表情,益發飄散出冷澈的風味。
當時,尚人便覺得,要是雅紀有朝一日也以那樣的眼神對待自己,那他會–根本不想活下去了。
沒有比失去兄長信賴更恐怖的事。
父親離家的時候。
母親累倒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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