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别人的看法,也就不美了。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么回事?”
景渊很茫然,他觉得长姐说的话就像一个迷宫,她是如何将自己绕进这个迷宫里?他现在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什么话都没记住,就记住了一句:他穿的衣服如果别人不认可就跟吃/屎一样。这么一想,他就觉得自己身上的这套衣裳格外碍眼起来,而且他浑身不自在,搞了半天,自己竟然是穿了一坨屎在身上。
君拂的话却还没有说完:“如今正是国丧,你穿的这样鲜亮该刺着多少人的眼睛,你自己不觉得,别人却像看戏一样盯着,说出多少不能听的话来,为了一件衣裳却要听那么多的闲话,却又是值得的事情吗?虽然你觉着穿衣服只要愉悦自己,但是你若偶或听了别人的闲话,不高兴起来,那就不是愉悦自己,反是难为自己了。”
景渊的头更疼了。他想发脾气,可偏偏君拂说话那样温柔和软。于是他不由深深地郁闷了。这个土妞,不过是落了一次水而已,怎么脑袋变得灵光了,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不对,哪里是头头是道,分明是歪理邪说,可偏偏……听着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景渊觉着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否则他会一直头疼。正要找个借口脱逃,不想这时候玉簪正好端了黑漆茶盘进来,笑着道:“姑娘和二爷等急了吧,我到茶房里去,竟然一个丫头都没见着,那些小丫头也不知到哪去躲懒了。水也没了,炉子也凉了,这才耽搁了时候。”
一面说一面将两个茶碗分别放到二人面前。
这主仆两人,今儿不会是商量好的吧?景渊的脸色有点儿阴沉。
君拂就缓缓地端了茶来饮,见景渊不端茶,反而还问他:“弟弟,怎么不吃茶?”
景渊被弟弟两个字给呛到了,咳嗽一声。那惊吓的样子,活像是见了鬼!其实在景渊,宝珠叫他做弟弟比见鬼还觉不可思议。
君拂还不以为意地笑着道:“怎么还没吃茶就被呛到了?”
等到景渊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垂头耷脑地了。
跟着他的两个小丫头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在他身后一声也不敢言语。虽然她们两个后面看得稀奇,觉得今天三姑娘对付二爷的手段可谓推陈出新非同一般,但是若要让二爷知道她们看热闹,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刚一回到香草院,景渊就迫不及待地脱了衣服。两个丫头相互对视,都看得暗暗纳罕。
而清凉院里的君拂,如今心情却是非常好。想到冯景渊被他逗得炸毛的样子,既熟悉又有趣。想到冯景渊的处境,不觉便叹了一声可怜。
玉簪在一旁看得诡异。
自从落水,这一向姑娘并不爱笑,今天究竟和二爷说了什么?这等高兴。等到和底下的小丫头们说了话,才晓得其中缘故,更加不可思议。
说那样话的人,真的是姑娘吗?虽然说话粗糙了一些,但是条理分明,实在不像姑娘原来的风格啊。难道落水,对姑娘的影响真的那么深?
双喜回来后和玉簪吵了嘴。
给君拂请过安便把玉簪堵在了耳房内。
双喜质问玉簪为什么看到姑娘离开不叫她?玉簪冷笑着道:“偷懒的人还有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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