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姿回神的时候，萧翎媚艳的脸庞已经逼近眼前，她的呼吸暧昧炙热地喷在她的脸上，有什么在她的心底砰然跳动起来，随着越发强烈的心跳，几欲呼之欲出。
当然是因为我太渣了啊。
恍惚间，有什么声音在心底回响起来。景姿的心因着这句漫不经心的话而疼痛难歇，她默然地看着萧翎近在眼前的脸庞，身子往后只微微退了一步，就没有再动。
或许纵容自己一次也无关要紧？在萧翎铺天盖地袭来的微醺气息里，景姿浑浑噩噩地想，再不济就当做是被狗咬了一下，第二天早上她还是可以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不论何种设想，她也不想在这一刻推拒开萧翎。一点也不想。虽然理智上那么明白地告知她，她不可以。当年犯下的错误，她不能再犯第二次，当年伤害萧翎的痛苦，她也不愿再尝第二回。
揪扯挣扎的徘徊间，景姿突然听到萧翎在她的耳边扑哧一声媚笑起来，头一歪，身子就继续撑回了床上，手肘支着脑袋一阵发噱。
“果然看着你那张万年禁欲的脸，再多的欲望也化了太监。”
发觉自己被戏弄了的景姿，最初竟是感到一丝庆幸，然后才是对于萧翎恶作剧的懊恼，最后慢慢转化成无法形容的愤怒羞愧。
“滚出去。”狠狠伸手推了萧翎一把，心底的悸动这一刻都化了怒火往上冲，景姿冷冷地看着萧翎，命令道。她说完，径自起了身去打开了房门，冷声重复道：“出去。”
萧翎嘴角轻勾，很轻地嗤笑了一声，似乎是在笑景姿的开不起玩笑，又似乎是另有寓意，她边起身往门外走，边交代道：“洗手间出门右转第二个房间，如果你找不到，去我的房间也...”
话被景姿关上的大门骤然打断，萧翎嘴角戏谑的笑意随着迎面关上的大门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寂淡，深不见底。
就算占有了你又能怎样？萧翎落寞地抬了抬嘴角，她低头望着一片潮热的手心，笑得无奈。我占有的全是你一时的放纵和消沉，等到你清醒了，你仍然会像当年一样，狠狠地给我一巴掌，告诉我你是景家的大小姐，用这样可笑而荒唐地理由告诉我你不能，告诉我我们不一样，在你的心里，没有什么能比景家更重要。
我答应过你不会再碰你。我的要求向来不多，但愿你答应我的，也能如约做到。对我而言，这样就够了。
门外萧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景姿脱力似的跌坐在床头，背靠着身后的床架，抚了抚发热的耳根，一向冰冷的脸上松动瓦解。
心跳似乎还没能从刚才的疯狂跳动里平复过来，景姿只觉得脸上依旧燥热不已，记不得已经有多久没有再这样失控过。
“萧翎。”低低咬牙唤了萧翎的名字，可惜那个人已经走得太远了，不可能再听见。景姿心头有根弦微微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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