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蓦地一顿,便闭口,半句都说不出来。
赵宽宜亦静下,一会儿声音低低的说:“我们认识很久,我以前如何,也未瞒你,你都看出来不是?而我再怎么,都不会考虑和同性,只走得这一条所谓成功的路,还是最简单的一条,但是,不表示是正确的路,人生里没有正确和不正确,不过是个选择。”
“可是——”他看着我,“你让我犹豫。所以,我忍不住就考虑,假如要和一个男人谈,你确实是合适。”
我胸中五味杂陈,一时恍惚又一时酸恻。我道出事实:“可是你对我,却不是我对你的那样。”
赵宽宜神情平静。
“我不否认。”他说:“但你知道,我不会再有考虑任一个同性的情况,只有你,你想得话,我就和你试,和你谈。”
我感觉亦悲亦喜,低声:“我怎么不想?”
赵宽宜默然看我。
“但是我…”
赵宽宜蓦地打断:“程景诚,你敢讨,却不敢要吗?”
我一顿,忽然就满面狼狈,心中彷佛破开一个口子,空荡荡的,再想不了许多——我不敢吗?我不想要吗?
我咬咬牙,再难忍的瞪了赵宽宜,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就往前凑向他的唇。这个吻,毫无温存,连触碰都不是,我收不住力道,几乎是撞上去。
赵宽宜皱起眉,我亦是,但不禁笑了。
“好,就试试吧。”我说。
假若到头仍只有梦一场,也好过从未拥有。
十七
星期五晚上,我才下飞机,手机一开,即接到邱亦森来电。
年前两天,他就找到了新店面,在松德路上,预计下周一动工。这一次,我还是股东,但投资的数目没有前回多,有邱亦森另一个朋友入股。
对方看过店面情况,邱亦森便要我也去瞧一眼。
其实我觉得没必要去的,邱亦森有权自主一切,但拗不过,讨价还价后,只好答应隔日下午碰面。
台北初春,气候总不定,一会儿风雨一会儿晴,时常清早见有雨,直到午后,阴霾才真正散去,完全的露出阳光。
隔天好容易的我才起来,时差让我一整晚不好睡——这次临时到纽约,只三天,刚刚作好调适又得重来。
到出门时,仍旧下雨。周末里就算天气不好,闹区也有大把人潮。路上车流亦大,我在车阵挣扎,终于到目的地。
这时,雨正好停了。
我看太阳露脸,就不带伞。邱亦森和我约在附近的星巴客前碰头,过去时,他已在那里。
他递给我咖啡。
“喝不喝?”
“正需要。”我道,坦然接来喝一口,和他往前步行,“你真是会选,偏要今天,我时差都没转好。”
邱亦森回敬我:“初二和你通电话,已告诉你看店面,年后开工也有讯息提醒,但你总说回电,哪次回了?”
我佯作苦恼:“你知道,我总看不好时间打,就怕你在忙。”
邱亦森面上好气又好笑,扎实的白我一眼。
再走一小段,他一指前头街角,“到了,在那里。”
我往前看,那店面地点确实很好,在转角,过路都能看见。
周围开有两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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