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口烟,不无忧心:“假如这么容易就好了。”
邱亦森微挑起眉,说:“那也不关你的事情。”
我并不答腔。
经过一个下午,这一则新闻的进度远远超乎想象。今日媒体力量太无远弗届。虽然要知情赵小姐跟赵宽宜的关系一向不很困难;他们本来都不瞒着。
赵宽宜以往不少绯闻都是和当红女影星沾上边,记者们很快知道他是什么人。每家新闻电视台的主播报到这一则时,都要评议这对母子的好出身,甚至将兆美跟联天那些细微关联提出来说一遍。
还扯出一桩,曹宗庆一直有金钱上的困难。因公司方面不全由他作主,家里还有一位太太掌握着,他的一些私人投资周转不开,可能依靠了赵小姐援助。
我不免替赵小姐担忧她的那些珠宝手表的下落。也不是不可能。去年她摔伤,原因不明不白,过后又疑似不见了一只新表。
我打了赵小姐的电话,始终拨不通,不论她的家里或者工作室,连舞蹈教室那里都是没人接听。想了想,我改而拨赵宽宜的号码。
那头响了很久才接通,倒不是他,是范月娇。她委婉地告知我,赵宽宜正在开会,大概两到三小时内不会结束。
挂掉通话,我点了一根烟抽。从知道新闻后,整天都是不禁这样子地心神不定,不能专注在一件事情。
总觉得现在情形已经很坏了,彷佛要有更坏的发生。
直到傍晚离开公司,赵宽宜一通电话都没有回复。
我驱车回去,半途想一想,便绕道开往阳明山的方向。杂志里拍到的地点并不包括别墅那里,主要在赵小姐位于市区内的公寓。况且,别墅区外围有管制,记者应不至于埋伏在那里。
到了赵小姐住的那幢别墅前,周围静悄悄,这时候一辆车也没有。从外面的铁栅门看进去,只见房子那里一片黑。大概有窗户的地方都挂下了帘幕。
我下了车,上前按门铃。
对讲机发出呲呲地两声,才传出一个低微的妇人的声音:“请问是哪位?”
其实这种对讲机对内是可以看见影像的,我略凑近,好让对方看清楚一些,一面开口:“霞姐吗?是我,程景诚。”
霞姐道:“哦,程先生。”
看她仍不开门,我先向左右望了望,说:“只有我,旁边也没有看到别的人。”
那头不吭声,不过铁栅门嗒地开了锁。我推门进去,又关好,房子那边的前门彷佛打了开,透出一丝光线。
我快步过去,霞姐让我进去,在后又赶紧地关好门。客厅里面还算整齐,不过平常在沙发上摆放整齐的靠垫乱丢了一地,沙发上也丢了一张薄毯。并不见赵小姐的人。
“程先生,那些事要不要紧啊?”
霞姐在后面问。她向来不是多嘴的人,大概也慌了。我只问:“太太呢?”
霞姐道:“太太在楼上,睡了一阵子。这之前都在楼下,一直说头痛,我给她找了药片,不过也没有剩下多少。”
我想了想问:“她早上出去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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