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赵家两老找他吃饭,倒想不到他早就回来。我看一下表,说:“才八点多钟。还以为你要更晚。”
赵宽宜道:“老人家今天吃得早,又前天旅游回来,到现在还没休息好,我也不多坐了。”
我笑了笑,站到他旁边。望底下那远远渺渺的灯影,我开口:“今天我去了一趟医院。”察觉他看来,亦看他,“是徐姐,我家里那位阿姨,她摔伤腰了,休养好要几个月。”
赵宽宜点点头,说:“那么她暂时不能做事了吧?”
我佯作烦恼:“是啊,所以我现在真不知道去哪里另找个好阿姨。”
赵宽宜彷佛想一想,讲:“也不用太苦恼。星期天这里的阿姨来,你可以问问她。她一直有意思要再接一个事做,正好她也不要全天候性质的。”
我笑着睇他,道:“你这么说了,我终于好放心问。”
赵宽宜微扬眉,看了来,“早知道你打她的主意。”
我低笑两声,把手伸到他大衣口袋里,拿出烟盒,径自取出一根烟。他打火递来。我借着他的手点了烟。
我抽几口,沉出一团团白雾。望向前方黑的一片景,我说:“已经十二月了——好快,这一年。”
赵宽宜应道:“嗯。”
这一年——太多想不到的事。有好有坏,可生活一向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只不过,放在这一年里,无缘无故特别地有感触,是总觉得好的太多。我和他说,他看来。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觉得他也在这么想。
过一下,我说起别的:“对了,我们公司里今年竟然要办圣诞交换礼物。自从高中后,我再没有玩过这个。”
赵宽宜道:“哦?那时候你换到什么?”
我笑,“早忘了。”想想又问:“你们美国学校不是更时兴过圣诞,你们也玩交换礼物吧?”
赵宽宜道:“大概也有。”一停,看来一眼,“不如我们也来交换?”
我微怔,可即说好,笑了一下又讲:“你是当老板的,那买的礼物价钱是不是该高一些?”
赵宽宜看来,说:“我当然——讲究公平。”
我咳了声,作退一步:“还是不要太破费好了。”
赵宽宜睇来,并不说话,还笑着。那是笑得我心头简直噗通乱跳。我把烟衔在嘴角,含糊讲着这里冷,一面拖了他的手进屋里。
过了些天,我回去在大安区那里的家一趟。因和那阿姨说好。便等她来了,我大概讲一遍事情。她当然是做熟了这方面,很快了解。
我并不立刻走。很久一段时间不回来,从小住到大的家,竟也陌生起来。徐姐还做的时候,维持住这里一贯有的样子——好像母亲都在家的那时刻。
两天前,我打过电话给母亲。这之前其实也通过话,可次数少。通常是她打过来的。她不说自己好不好,但是从她的语调都能透露出来。每次我听电话,有时都要恍惚,好像那一端说话的女人不是惯于再三踌躇意见的母亲。
这次我打去,她正在收拾行李,准备跟表姨以及当地的几个朋友到利物浦去玩。知道徐姐不做,她静了一下子。大概也想起了以往的一些事。倒很快带过,末了,她问我的近况。这时候又是我熟悉的母亲。她道:“……知道你不爱听,但是也过三十岁的人,假如看到喜欢的,就定下来。”
那一瞬间我突然有冲动想向她表述心事。但是终究做不习惯。依然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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