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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怎么做他们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如同玩具一般被那怪物拿起。然后，一片，两片。。。。。。

赵清河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丧尸。难道这丧尸已经重新生出了智慧吗？不然为什么他能从它的身上感到明显的愤怒呢。

人皮带着少部分的脂肪和肌肉被那怪物一点一点地刮下。鲜血如雨一样落下，惨叫声随之而来，随后又戛然而止。生命就是这么脆弱，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没有人敢逃。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在远处的赵清河和乔俊都觉得自己的身上压着千斤重的枷锁。他们不能动弹，只能呆呆傻傻地看着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地死去。

人们死去的方式不尽相同。第一个被活生生的刮走了身上所有的皮，另一个则是被一个接一个地拔去了四肢。。。。。。

皮肤，肌肉，内脏，肢体，鲜血全部混在一起。当所有的人死去之后，没有人能分辨出在那对红色中躺着的到底是谁身体的那一部分。

红色，入目的全是触目惊心的红。乔俊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单纯的颜色可以给人带来那么大的触动。

死亡第一次离他这么近。乔俊忍不住从灵魂深处传来的颤栗。明明没有受伤他却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看着那堆血肉，乔俊感觉到耳边似乎有人在哭泣。

是谁再哭呢？好可怕。

好可怕。

“没事的。”赵清河恢复的比乔俊要快一些。他似乎天生就可以接受这样血腥的场面。为了让乔俊好过一些，赵清河一面将手伸进乔俊的嘴里以防他咬到自己的舌头，一面用剩下的那只手遮住这个人的眼睛，不让他再去看那些散落着的血肉。

比起赵清河，乔俊受到的冲击更加强烈。谁叫这些人都是乔军称曾经认为是朋友的人呢？这个男孩才不过二十岁。他还很年轻，年轻到不能接受朋友死在自己面前这一件事。

死亡啊，无论对哪个年纪的人来说都太过沉重了。

赵清河的掌心湿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乔俊带到自己的怀里，轻轻抱着。

“至少，我们没有死。”在这个时候，所有安慰的话都是多余的。赵清河不想说也说不出口。

没有死就已经很好了。别的，别再奢望了。

。。。。。。

深夜，昏迷过去的乔俊在黑暗中醒来。他好像是做了噩梦，醒来的同时发出了一声无助的喊叫。

伤痛并不是那么快就能遗忘的。比起肉、体上的创伤，心灵上的伤口更难愈合，发作的时候也更难忍受。

眼前一片漆黑，火焰也召唤不出来。这里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我这是死了，还是活着？

错乱，崩溃。乔俊咬着牙，将自己的脸埋在屈起的腿上。他用自己的双手抱住还在颤抖的肩旁。无论过了多久，他还是觉得害怕。这样是不是很没出息？

住在外面之后赵清河比原先更容易被惊醒。听到了乔俊的叫声之后，赵清河立即一个挺身，坐了起来。若是往常，赵清河一定是要先迷迷糊糊地坐上一会儿才会有反应。而现在，因为乔俊的情绪还处于不稳定的状态下，赵清河这次倒是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就醒了过来。

起身，几步走到乔俊的身边。赵清河伸手，轻轻地拍着这个大男孩的背。虽然赵清河的年纪比起乔俊也大不了多少，但乔俊明显要比赵清河来的稚嫩。他的内心还只是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