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干亏心事,那这孩子是谁?”
俩人都看向床铺上的小男孩。
阿托克一言难尽,不能对美丽的妻子解释。回想起来,就是他一念之间的不忍心,在柴狼离开后,他多看了男孩一眼,赫然发现男孩的嘴唇由黑转白,渐渐有了血色……
难道那时柴狼给孩子喂的,不是毒药,是解药?因为这个疑问,驱使阿托克没把小孩丢进火场,反而带回来,放在自己和妻子睡的毡帐里,叫来军医诊断孩子的身体。
现下,证明他没有看错,经过医生急救,终于救回孩子的一条命,为什么不去告诉柴狼?阿托克皱眉,或许怕柴狼改变心情,杀掉孩子?或许怕自己多管闲事,被柴狼责罚?
柴狼的心思没有人能捉摸,已经不是当年的小王子了。阿托克跟着柴狼出国,这一路上打了不少的胜仗,让国土扩大,却有越来越多人死亡,也惹来更多部族仇恨柴狼,他不晓得这种结果是……
“水!”
孩子出声让阿托克分神,走到床边,喜见侥幸活下来的瘦小身躯终于能动,发出微弱声音:“请给我……水……”
伊兰娜不理丈夫,扭头便离开毡帐,留他一个人去照顾小孩。
没有妻子帮忙,阿托克得自己拿水壶,再回到床前。他扶起孩子,披上衣服再喝水,孩子似乎知道他在帮他,很平静,没有害怕,他摸摸孩子头上缠绕的纱布,轻声询问:“会疼吧?你的头撞得不轻,伤口会有一阵子的疼痛,医生已经给你止血涂药了。”
“你叫什么名字?几岁啦?是不是豹子部族的人?”几个问题,孩子都没有回答,就愣愣的望着前方,阿托克疑惑,同样的话再问一遍。
男孩脑袋一片空,没办法回答而变得慌张!
阿托克安抚孩子,要孩子别急,慢慢的想,想到了再告诉他。
一会之后,他还是没得到半个答案,看孩子慌慌张张,想破脑袋快哭的模样,不像装出来的,难道是——他再问:“你中毒昏迷了,记得吗?”对方猛摇头,不记得中毒,更不记得自己是谁,是否跟着家人逃到东林部落?阿托克惊讶,问孩子能记得什么事情?孩子张大嘴巴,口干舌燥,讲不出来。阿托克递上水壶,孩子没有拿,含着泪水的金绿色双眼依旧呆望前方,好像是——他忍不住惊呼:“孩子,你看不见吗?”
男孩一眨眼,泪珠纷纷掉落,眼前是全然黑暗,好像他的记忆,黑暗没有任何景象!
事情严重了,阿托克赶快再叫医生过来。
男孩被医生拆掉纱布,仔细的检查头部伤口和眼睛,搞得他更紧张,哭着喊痛,医生说再忍一下子,说在他头上针灸,是帮他治疗。
折腾了好一会,医生让啜泣的男孩躺平,盖上毯子。他把诊断的结果告诉阿托克:“这孩子可能是头部创伤,也可能是惊吓过度,才会没办法记住发生过的事情……至于他为什么看不见?应该不是因为撞到头部,这可能是很早以前就这样了。”
男孩眼盲,只能竖起耳朵,倾听帮他的人跟医生交谈,要医生暂时别对任何人提起他的事?直觉医生离开,周围只剩他和帮他的人,他哆嗦着询问:“我不记得自己是谁……我会变成怎么样?”
“你不要怕,别想这么多,先安心的在这里休息。”阿托克扶着爬起来的孩子再躺好。
友善的动作让男孩舒缓紧张,才想到,“这是哪里?”当他听到柴狼名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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