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魔人,除了少数运气好,基本也都是靠钱堆起来的。
像那些老牌子的猎魔人家族,都有自己的生意,新兴的家族自然也不例外,他们没有猎魔人的传统,就得投入更多的资金来培养。
这种事大家都很明白,事实上就是不说猎魔什么的,谁不希望扩大生意?所以这么一想,韦博的说法居然很合情合理,毕竟安德烈并无罪行记录,唐骥这种做法只算是钻了空子,也不算完全违规。
但是穆勒是个极端派的猎魔人,他虽然不会说中文,可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却理解得淋漓尽致甚至是过犹不及,唐骥这种做法在别人那儿顶多是撇撇嘴,但到了他这里,可能就是极端的鄙夷甚至痛恨了。
顾颐用眼角余光瞥了穆勒一眼,果然发现他的脸颊抽动了一下,嘴唇蠕动,看口型说的是“bith”。不过出乎意料之外,他骂了这一句之后就没了动静,居然并没有再给顾颐来上一下。
“哎,这就对了。”韦博又笑了一声,“冷静点,不吃亏。现在这年头大家还不都这样,你上回也得了教训了,那家要不是有点背景,工会也不会处分你。”
他字字句句都在挑拨穆勒的神经,穆勒脸色更难看了,瞥向顾颐的眼神愈发冰冷,但是居然克制住了自己,光是把拳头握得咯咯响,却没有再动手。
韦博说了几句,又把话题转向了顾颐:“听说你跟唐已经搞上了?”
这种问题顾颐根本不想回答。但是穆勒好像找到了借口,突然又一肘横击过来:“回答!”
但是这次顾颐早有准备,抬起手臂往上一顶,穆勒那一肘子就打在了座椅靠背上,一声闷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断了。
“随意殴打嫌疑人?”顾颐抢在穆勒前面开口,“你是觉得我在这边请不到律师吗?”
“是你反抗执法!”穆勒脸色阴沉。
“是你们先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并且强迫我回答。”顾颐嗤笑,“在听证会召开之前,我有权保持沉默。你们想严刑逼供吗?还是觉得因为我身上不会留下伤痕,所以可以随便打?”
穆勒脸黑得仿佛锅底,但到底是把胳膊收了回去,似乎是不想再看见顾颐,索性把脸转向了车窗外。
顾颐用眼角余光瞥了一下后视镜,看见韦博微微皱了皱眉。
皱眉是什么意思?是发现他不好对付,还是没有真正挑动穆勒动手,对这个结果不满意?
顾颐正思索着,韦博已经跟穆勒拉起了日常,似乎是发现穆勒不打算动手,于是放弃了再刺激他。
他们这回聊的就都是些家长里短了。听起来两个人都已经结了婚,不过穆勒被扣押执照之后就离了婚,儿子也归老婆抚养,虽然允许他每周去探望一次,但父子之间还是很生疏。似乎是因为他老婆突然发现老公是个偏执的、有杀人狂倾向的家伙,所以对他很提防,搞得儿子也有点怕他,不愿意跟他亲近。
“我女儿最喜欢抹茶蛋糕。”韦博状似同情地说,“每次她生我的气,我都买蛋糕回去跟她讲和。不如你明天去探望的时候也带一块?小孩子嘛,都喜欢礼物。”
“路德维希不喜欢蛋糕……”穆勒望着车窗外,突然眼睛一亮,“等等,停一下车。”
“怎么了?”韦博把车拐到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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