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则被突发的状况完全震惊到了,忘记了要有反应。
程如华吻得很认真,接触到嘴唇以后,轻轻舔了一下关鹏的唇缝,用舌头撬开了正在轻轻颤抖的双唇,灵活地伸进口腔。在碰到对方的舌头那一刹那,程如华意识到了关鹏因惊慌而开始挣扎的身体,但他用自己覆盖在上方的体重去阻止对方,双手捧住对方的脸,加深这个吻,一直到关鹏用牙齿狠狠咬了他的舌头。
“唔……”程如华吃痛收回了自己的大半力量,瞬间就被推开到边上,他侧过身子微微蜷缩起来,就像是只虾米一样,闭着眼睛朦朦胧胧地说,“其实……感觉……也没有多坏,也许……他说得对……”
关鹏大概从来都没有那么生气过,他觉得现在就算是打眼前的人一顿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他的听力没有问题,他的逻辑没有
问题,他的理解能力是正常的话,那么刚才程如华在传达的信息是,他被当成了颜冰,然后被强吻了。
情节跳跃并且不合理。
关鹏揉了揉眉心,胡乱地用手背擦了擦嘴唇,为什么他在受到了这样令人气愤的对待之后,先关注的是程如华和颜冰关系的合理性?他的脑子一定坏掉了!
程如华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是觉得头有些昏沉沉。他应该庆幸自己前一晚喝的酒品质不错,没有让他尝到宿醉的头痛滋味。
这样混乱的生活步调显然是程如华所不熟悉的,一个好艺人首先就应该拥有能管理好自己生活的素质,所以他一向对自己要求比较严格,让自己独自在陌生的环境中醒来这种经历是从来没有过的。
看到整洁但略显单调的黑白色系房间,程如华在床上楞了几分钟。
“醒了?”
“呃……啊?”程如华看清楚站在房间门口的人是关鹏之后,尴尬而紧张地问,“关……关先生?我,我昨天……”
你昨天喝醉了而我不幸刚好路过一时好心就把你带回家,但是上演了一出《农夫与蛇》的精彩故事,最后我还被你强吻了——这种话,关鹏是打死也不可能说的。
简单告诉他前因后果之后,得到一通语无伦次的感谢,关鹏也没有觉得昨天到现在自己被破坏的心情有一丝一毫得到弥补,只是略烦躁地说:“叫我关鹏吧。”
是啊,在一起睡过同一张床(当然只有几分钟),还有过肌肤之亲(尽管那并不是发生在正常情况下)之后,再彼此“先生”“先生”地叫,总让人觉得做作又别扭。
程如华准备下床时动作一滞,是因为本以为自己应该穿戴整齐的,却发现自己被剥得只剩一条内裤,面对的是完全谈不上熟悉的关鹏,这让他无比得难堪:“我……的衣服?”
关鹏在门口也靠了半天了,一直欣赏到程如华此刻的窘迫表情,终于觉得满足了,微微一笑,走到床边打开衣柜,一边随手挑着衣服丢到床上一边说:“半夜的时候你吐了一会,衬衫长裤都没法穿了,我只能帮你脱掉,我也不知道应该要干洗还是怎么洗,等我家负责打扫的阿姨来了再说,你先穿我的衣服……放心,这些都是新的,我还没穿过,我们俩身材差不多,你应该可以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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