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贺千山答得简洁,但他还是看得出来,贺千山隐瞒了什么。
不是嫌犯的事情,贺千山最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绝不会包庇那种下流之人;除此之外,就只能是在酒吧里发生的事了。
他现在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但还有一些模糊回忆,比如被人扶着走动,以及之后躺在床上歇息……那些事像梦境一样模糊,他不能分辨到底是真是假,但却感觉浑身滚烫难受时,似乎有谁在他身边……
杨酌霄微微一怔,张开双眼,嗅了嗅衣袖上残留的味道。
那是很熟悉的淡香,跟贺千山休息室内的气味如出一辙。
这只是小事,没什么需要介意的地方,然而杨酌霄却本能地察觉不对劲,如果他在休息室待了好一阵子才被送到医院,脑海里残留的被扶着躺下的印象就合理了。
当时待在自己身边的人究竟是谁?
杨酌霄隐约有一点印象,能肯定不是酒吧经理,而是别人。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前几年贺千山刚开了俱乐部,曾招待过他们一行人,还大方地答应随时借出休息室,供友人休息。
谨慎起见,那间休息室在隐蔽的地方装了针孔监视器,贺千山当时还开了玩笑,说是有艳遇的话千万别带到那里,他可不想看到朋友担纲主角的床戏。
杨酌霄想到这里,四下张望,在一旁瞧见了自己的手机,随即打了一通电话。
等他几小时后再次醒来,已经有一段压缩过的影片顺利地传送到他的手机里。
贺千山当时说的是玩笑话,休息室装置的监视器对着门口,只会录下出入的(交往)物件,但他瞧见自己被载镕与一个陌生的服务员/侍应生一起扶进休息室时,心里浮出的却不是惊愕,而是了然。
如果不是被地位更高的人要求,贺千山绝不会主动瞒下这件事,杨酌霄对友人的性情了若指掌;但贺千山的本意肯定是不想欺骗他,也不曾将监视器纪录删除。
所以杨酌霄请人去调监控录影时没受到刁难,轻易拿到了证据。
残留的模糊印象里,自己曾浑身滚烫,尽管没有类似的经验,但那种性欲异常高涨的感觉仍挥之不去,只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似乎是睡着了……
监视录影里,服务员/侍应生与载镕扶着他进门躺下后,俱乐部经理随即进门,将服务员/侍应生带走,他们两人在休息室内独处;几分钟后,载镕走到门前,将门反锁。
接下来的录影大概是太过冗长,经过一些剪接,但右下角仍显示正确的时间,大约四十五分钟后,载镕打开门锁准备离开。
杨酌霄瞧见对方手上拿着的东西,隐约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没有犹豫太久,很快就拿起手机,拨通了载镕的电话。
「杨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对方的态度一贯客气有礼,现在也不例外。
「我知道昨晚的事情了。」
其实他还不能完全肯定,不过语气却十分笃定。
「昨晚什么事情?」载镕还在装傻。
「休息室里有监视器。」杨酌霄淡淡道,「你要现在过来,还是我去找你?」
载镕沉默许久,才道:「我现在就过去医院。」
对方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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