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约一起离开已经过去了两周时间。我在这十几天里一直注意着新闻通告的内容,没有看见任何和嘉利米维尔所属基地或hlm病毒研究协会有关的消息,也算是松了口气。这种时候没有任何关于他们的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毕竟像这种与hlm病毒息息相关的组织或地点,一旦被新闻关注,那肯定都是出了大事。
目前看来嘉利米维尔那边应该还算顺利,如果有任何问题他都应该会直接联系我。费利舍先生在协会那边应该也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上次的系统入侵事件,暂时也什么消息。我前两天抽时间和他联系了一次,和他讨论了关于去北部基地寻找鲁纳森·休士的问题,他听完原因后表示会尽快安排,所以我这段时间也乐得清闲。
令我感到高兴的是,杰拉德似乎越来越清醒了。他能够以各种方式对我的提问或行为做出应答的情况越来越多,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喉咙里滚动嘟囔一些我根本无法分辨具体意思的古怪声音,但至少说明他在努力试图给我回应。我尝试着纠正他的每一个发音,引导他正确开口,并尽量简化我自己的语言,让说出来的话语的意思更加简洁明了,方便他辨识其中的含义。
不过他似乎更加爱黏着我了,每天都几乎寸步不离,到了夜晚更加变本加厉。从那天早上开始他就学会了在各种时间段溜进我的房里,我现在甚至不需要生物钟的提醒,就会被他不断蹭动床单的声音或干脆趴伏到我身上的动作从睡梦中叫醒。
这并不是说我厌恶他的靠近,相反我对于他愿意亲近我这一点而感到相当愉悦——但这不代表我能日复一日且状态奇佳地控制住我的身体反应,虽然说起来夸张,但我的确几乎快要被他折磨得精神错乱。我甚至开始怀疑我总有一天会自发地推翻我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自我认知力,做出一些连我自己都想象不到的事。
所以昨天晚上我在餐桌上思考了很久,决定锁上我的房门。
我现在唯一期望的事情就是他不要直接一脚踹飞我的门,以目前这个他和我住在一起的情况来说,想请个工匠来维修都有点不切实际。
我将他送回房间后,转回我自己的房间并靠在墙边仔细聆听了很久,确认没有任何动静后,才勉强算是安下心,坐回床上开始翻看这段时间的新闻报道。
我之前几乎从来不关注这些,新闻栏目永远都在见风使舵,除了国家级的要闻之外,他们似乎从来就没有完全切合实际地报道过某一件事。他们的义务似乎已经从揭露事实真相演变成了取悦群众,只会说一些观众希望看见或者认为合理的事件。
但这几天时期特殊,我不方便直接联系嘉利米维尔和费利舍先生,也只能暂时借助这种方式捕风捉影,能够知道一些边角消息也比坐在原地等待要好。
我依旧让z.z继续观察其他研究员,同时我也在关注格格耳里所长和休士医师之间的联系频率。说实话他们其实几乎没有联系,只会偶尔互通一次简讯,说的也大都是一些没什么重点的话。期间他们只传输过一次文件,但那份文件太小,我那时正在厨房,z.z没能及时联系上我,所以正巧错过了截取的最佳时间点。文件已经传输完毕后,我就放弃了继续追踪,毕竟我现在还是要首先保证系统和ip地址的安全,如果被他们查到是我的话,之后我和嘉利米维尔的计划就很难再进行下去了。
我将这几天发生的事都储存进主机的防护网内并且进行了加密,才将终端放回桌上,躺上床进入睡眠。
隔天早晨我自然清醒过来的时候,抬起手没能直接触摸到杰拉德韧性十足的侧腰,还稍微有些不太适应。不过这个想法才刚刚出现,就被我立刻驱逐出了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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