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根本不需要对他这么地小心翼翼,害他都不晓得该怎么面对,只好顺应「民意」地逃到众人刻意留予的静地。
如果那几个知道他此刻既没有伤心难过也不是愧疚难当,而是无奈着无所事事不知还得关几日禁闭时,会不会要莫磊那
家伙再开副药方子荼毒他?
「为什么他们都觉得我会觉得欠你、负你?」对着灰褐的墓碑举起杯,徐晨曦意思地敬了敬再送入口,入口芳泽醇归醇
却是淡得一点劲道也没有,只可惜这已是拜今天「特别」之赐才有的破例,他已经好久不曾喝个痛快。
「有吗?因为杀了你所以欠你,还是没陪你一道走所以负你?」笑笑睨了眼碑上的名字,「那么你呢?欠我负我的又该
怎么算?我们之间……大概怎么算也算不清吧。」
嘲讽地一抿唇,徐晨曦这次迳自喝了杯中佳酿。
「你可以告诉我你和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吗?」当执念褪去,当终于厘清渴求不到的孺慕之情其实是怨是恨时,他已分
不出死在他手里的封若樱究竟和其他江湖人有什么不一样。
「对你来说,我和擎云也跟其他人没什么两样吧,说是陌生人只怕还客气了,毕竟我没事可不会随便砍个陌生人。倒是
你,想杀我们几次了呢?需不需要我借只手给你数数?」
再次仰望晴空,徐晨曦已记不清那曾经朝思暮想的艳容。
原来人不必失忆也能忘得这样快,端只看想是不想、愿不愿放手罢了。
「呵呵……好在我不姓封,否则现在叫人听着了还真像个疯子。」低笑了声,徐晨曦不由地对自己的自言自语感到好笑
,都怪那几个笨蛋,害他闷到得对个死人说话。
擎云呀擎云,你该最了解我的才是,我一向可是瞻前不顾后地干脆,怎么还会以为我对她存了什么念念不忘的难以释怀
?
「啊,我大概忘了说我已经发现我跟你是同类人的事了,难怪,难怪擎云要以为我会后悔想不开。」
可以想见明年草长的时候大概又得重演今日这一回,之后的每年每年每年……
「啧,该不会要我一个个解释吧?」懊恼地直接将酒壶对嘴痛饮,待发现远处少年一脸忧心地看着自己时,徐晨曦才赫
然发现自己又造成了个误会,雷羿八成要跟那两只说自己悲悔地痛不欲生了。
「嗤,麻烦哪……」
「既知麻烦又何必当初?阿弥陀佛。」
「大师,死了就没麻烦啦,送佛送上西,我们就帮他一把吧。」
突然接话的两道男音不只徐晨曦吓了跳,连雷羿也面露诧异与不解地疾掠而至。
当初为考虑可能引发的纷乱,古天溟特地选了处三面环水、易守难攻的高地当作安葬处,只要守住唯一陆路就能撑上一
时半刻,而必要时纵落水面撤离也是一途,至于敌从绝壁面攀上被包围的可能则微乎其微。
一则壁面着力处甚少又颇有高度,能攀此而上的只能是高手,二则再怎的高手也难在攀登时躲过暗袭,湖中伪装成礁岩
的暗哨机弩共有十处,完完全全环护着,尤其墓前有人时更是高度戒备。
所以熟知自家布置的雷羿才会这么地惊愕与不解。
「小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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