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之后的一分钟内,她又像是梦游醒来一般,笑:“夏先,你爸爸回家了么?”
多年来源自“同妻”身份的自我压抑以及家族遗传病史令她的精神濒临崩溃边缘,疗养院于她而言是最好的安身场所——任何一丁点的刺激,兴许都会将这个自尊自强的女人彻底击垮。
自图书馆那天起,直到高考前,我都没有再见到夏易融。
我拿到了九个专业课合格证,按照我的报考数目,这证还真不算多。狗头比我厉害,他拢共就报了五个业内牛逼大学,并在两天内收到了五个合格证。
天资这玩意儿,真是比不得。
我将夏易融的那张高考目标单背得滚瓜烂熟,我已经攻略了其中的百分之七十。也就是说,倘若文化课过线,我就有百分之七十的机会和夏易融上同一所大学。
对比一开始的零希望,我已经前进太多——即便不再喜欢夏易融,我也要和他上同一所大学。这是我的执念。我抱着这一目标努力这么久,即便成功之后也再无意义,我也一定要达成。
这已经无关夏易融,这是我跟自己立下的誓言。
文化课集训班很快开课。小班教学,一共就十个学生,有美术生、音乐生、空乘、播音主持、摄影,总归在旁人看来,都是另辟蹊径的高考生。
这些“另辟蹊径”,不过是走了条不为外人所知的坚信之路罢了。
这十个学生五男五女,除却我跟狗头,还有一空少和男播音。那空少是真亮条,英俊,明晃晃的一少年。大抵是经过形体训练,干嘛都特有范儿,就连上课偷打鼾都是个风景。男播音也挺厉害,人那是天生音线就好,沉稳有力。我以前听老一辈人讲,从人的声音中也是能窥探命运的,说是声音短促细尖的人没福气不能成事,声音起伏大小不定的家伙面相浅薄,越是中气十足的则越是吉人天相。按这说法,这男生之后准是大富大贵之人。
空少这人挺傲,他长得好家庭也不错,加之干这行的多少都“见过世面”,因此他老觉得我们几个土鳖,不爱搭理我们。空少挺爱显摆他那钱包和手表,他手表是浪琴的,天天拿表面儿对着我们。就浪琴表,光张夏先就有三块,他小姑选礼物时犯了选择强迫症,一时间拿不准买哪块就干脆都买了,就张夏先不爱带罢了。空少裤兜里随身携带的钱包是驴牌的,我认识这个牌子是林西水的缘故,狗头他这么牛逼却不认识,原因也挺好玩,他妈是个小仙女,整天纯棉亚麻文艺自然风,从来不用大牌,搞的狗头一直认为麻布袋子才是灵魂之所归,对其他的压根不在意。
我们班另外几个女孩里,一个学古筝仨学画画的。那古筝妹妹会写诗作画,是我们本地书画协会的会员,几年之后她成为了汉服协会的骨干力量。那仨画画的姑娘都是文艺女青年,看村上春树看井岩俊二,日后豆瓣小组的名人,当然骨子里这仨姑娘全是女汉子。
除却这几个,还有个玩架子鼓的人才。
这鼓手第一天来上课时,穿着一身紧身皮衣,机车靴走路哐哐作响,狗头跑去套近乎:“哎哥们,你头哪剪的,挺好看的啊。”
——这家伙头发三七分,七分的那边是过耳短发,三分的这边是板寸。
狗头一直想弄个这种发型,可他妈不愿意。
这一身漆黑的“哥们”嘁了声:“自己剃的。”
狗头看着这哥们的发型耳钉皮鞋,心里的朋克之魂瞬间被点燃,这就要跟人建立狗腿契约想跟人一起去看摇滚演唱会。就在狗头想吆喝着这哥们一起上厕所时,他眼睁睁看着这哥们进了女厕所。
是个女的。
狗头为这女鼓手神魂颠倒了那么小半天,本想进一步套近乎,可人板寸姑娘说:“别烦我,老子只搞女人。”
于是狗头心塞塞的决心继续深爱着他的郑笃艺。
那三个月是时至今日回想起来都十分令人开心的一段时光。
上课地点在一所别墅,客厅是教室,楼上的几间卧室是寝室。培训班请了阿姨做饭,我们十个人的衣食住行全在这所大房子里进行。授课老师都是实中实验班的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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