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魏柏龄的喝斥声,葡萄架后一阵响动,然后走出来了个身穿淡粉色衣服的女人来。魏柏龄看着女人,皱着眉头问:“香秀,你怎么在这儿?悄悄藏在这后边干什么?”
女人的衣衫有些不整,淡粉色的旗袍上边的扭袢解开了几个扣子,红着脸对魏柏龄说:“爷你还好意思问,你们大白天在这葡萄架下干这事情,我是怕被下人过来撞见,失了爷的体面,站在这儿给你们把风的。”
香秀比柳枝大上两三岁,原是县城倚翠楼的姐儿,两年前被魏黑子看上,就给赎了身,娶回了家里。这女人姿色及不上柳枝,却是极为妖媚,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平日魏柏龄对香秀要比对柳枝更为宠爱。
魏柏龄听了香秀的话,不禁笑了起来,说:“原来香秀是一片好心啊,我们在这儿做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人家到院子里乘凉,只到葡萄架下发出这种声音,还以为是哪个大胆的下人在这院种做事,没想到爷和柳枝竟然这么有情趣,大白天的竟然在这院中弄了起来。怕你们被家里的下人们撞见,只好站在一边替你们把风了。”边说着话,边扣着胸前畅开的几颗扭袢,又低低地说:“你们弄出那么大的声音来,人家在一边听着,就有些把持不住了。这个,你们懂的。”边说边向魏柏龄抛着媚眼。
听了这女人的话,再看看女人半露着的雪白胸脯,不由得又有些上火了。只是他刚刚和柳枝大战结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笑着说:“娘的,小骚蹄子又发浪了。别急,看老子晚上再怎么弄得你向爷求饶。”
柳枝本来还有些事情想向魏柏龄问清的,又怕他生疑,原本准备等让他舒服过后慢慢套问,现在让香秀这么一打岔,是没有机会再问了,只能冷笑着看了香秀一眼,心里骂着对方搔货。
魏柏龄越本是魏家垴的一个小混混,年轻时吃酒使气,在外交结了一帮狐朋狗友,就带着这些狐朋狗友们在县城干些欺行霸市的事情,多年来凭着自己的头脑和打打闹闹的能耐,倒也治下了一份不小的家业。魏家垴下游的下湾段河滩几年前发现了沙金,虽然出产不多,一些土地少或没土地的山民们在农闲季节就纷纷拿个小金床子在河滩里淘金,运气好的话,一天下来,倒也多少有些收入。
由于这种自发性的淘金没人管理,淘金的村民间时常为争夺一块出金的地方而大打出手,甚至时不时的闹出人命来。魏柏龄看出这其中的财运来,就带着些弟兄们在河滩上维持起了秩序来,同时向淘金的村民们抽些分红。开始时村民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收入被抽走两三成,心里自是不乐意,但畏惧魏柏龄的拳头,一个个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后来河滩上的斗殴明显减少甚至消失了,淘金的村民们也不再为争夺地方操太多的心,魏柏龄虽然从大家头上抽取收入,处事相对还算公平,大家也就接受了这个实事。甚至有的人为了能得到一块好的地皮,还悄悄向魏黑子及其手下的地兄们给些好处,几年下来,魏柏龄的财富就翻了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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