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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年多不见，可是与我生分了？还是怨娘亲危险时没能护你周全？”凰琼的注意力终于全部集中到眼前的女儿身上，她神情柔软的把青抱进怀里。

这是她唯一的骨肉，眼见她受欺负，生死未卜，怎能不心疼。可无论是站在族长还是母亲的立场上她都没有办法去救她，就算自己能救她一次、两次……又如何时时陪在她身边，女儿终究是要长大，要经历风雨，成为的独当一面的大人。

鬼域是绝佳的磨炼之地，她料想青这一路必然比寻常人艰辛，但她们气运极佳该是有绝处逢生的境遇。她每每想到这些都告诉自己青会没事，要狠下心，却忍不住心疼。若不是天命所归无法阻挡，谁又愿意让女儿自小便受尽磨难，只要平平安安便是把青养成废人她都愿意。可偏偏连这都做不到，她当真枉为人母。

“娘亲……我平安回来了，不是娘亲的错。”青怜惜的拍着她娘亲的背，好像从她不言不语的怀抱中感受到了来自凰琼的爱意和愧疚。

红在一边看的眼珠子都快瞪下来了，若不是知道那是青的亲娘亲，就凭这两个看上去年龄相差无几容貌气质有几分相似的女子相拥在一起，不仅美极！还无端惹人遐想！而且那是属于她的怀抱，她的青，她的温柔……呜呜呜！偏偏没立场阻止。

“你们刚回来，该是累了，今日就回去好好休息吧，明日也不必急着早起。”过了一会，凰琼松开青说。

娘亲这是要给她和红放假？青觉得有点惊喜，鬼域一年惊心动魄，好不容易回到族里，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有了着落。被娘亲这么一提，只觉得又累又乏，便也没推辞。她跟凤白修寒暄几句，挽住凰琼的手，又招呼了一声红，一行四人加上凰琼手里的小朱雀慢悠悠的往回走，间或言语两句，竟是未曾有过的安稳和妥帖。简直像是一家人的感觉。

从禁地回到长老们和族长居住的木屋需要路过几处族人们聚居的地方，一行人未加掩饰，倒似把青和红的回归昭告天下一般。可奇怪的是除了大部分见到他们依然热切招呼的族人之外，还有零零星星几个神色冷漠，不仅避开她们的目光一言不发，待她们走过后却凑在一块窃窃私语。

这绝不该是族人对待长老和族长该有的态度。青与红对视一眼，心中起了几缕忧虑，她又扭头看向身边的凰琼，却被凰琼指间抵着眉心抚平上面的皱纹，她一脸淡然的开口说：“娘亲心中有数。你与红鬼域一行，功绩非普通族人能知晓，族里有不甘之人散布谣言，但眼下还不是反击的时候，莫急、莫慌，娘亲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我只担心我与红累娘亲和长老委屈。”青略显愧疚的说。

“无妨无妨！老朽一把年纪还怕这一时上不了台面的留言，族长更是年轻时就干冒天下之大不韪与老族长和长老们对抗，更别说区区流言碎语。”凤白修摸着胡子大笑，不同于凰琼故意隐去的声音，他的话却是一点都未加掩饰的传到身后的族人耳朵中里，顿时好些人的脸色变了。

凰琼笑笑，摸了摸青的发顶。红却在一边捏着下巴思考到底是个什么留言碎语，能比之前传言凤老头和青的娘亲又私情还严重……不过凤老头怎么又变回难看的老头子模样了，果然是为了避嫌？！视线在凤白修和凰琼之间扫来扫去，她想了片刻，还是没敢当着他们的面问出来。

不如回去问问青。

一行人回到木屋便分开，只是满身轻松回屋的青和红没看到封门闭合后凤白修和凰琼凝重的脸色。两人未曾休息直接向处理族里事物的白塔走去，小朱雀依然被凰琼放在手心里，无声不响、动也不动，只有不时在凰琼身上流转的眼珠子证明他是活着的。

凰琼与凤白修说着说着突然察觉到什么一般低下头来，看向小朱雀，四目相对，却只见他神色单纯又无辜，看了自己一眼便埋下头梳理起翅膀上的羽毛。只是那朱红色的眼睛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流出许多眷恋和深情。

“怎么了？说起来，这器灵生的和白契小时候一模一样。”凤白修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是啊。”凰琼点点头，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