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流景听着小竹的话,修眉微敛,猫会咬人,还会抓人?嗯,他今夜是不是应该试一试呢?
“唔……好的……”由于东方流景的动作有些大,水墨凝忍不住地又低吟了一声。
小竹蹙着眉头转身回去睡觉了。
听着小竹渐渐远去的背影,水墨凝整颗心又装回了肚子里。
一旦装回肚子里,她又剜了一眼还在她身上纵横驰骋的男子。
自己是不是真是对他太好了,以至于让他放肆到半夜三更穿了黑色夜行服跑来将自己给办了,还这般地粗鲁?
男人果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么?
东方流景体内的媚药还未完全清楚,此时的他如坠云端,对于水墨凝投来的愤恨眼神不甚在意,只全身心地投入在了云雨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发泄了多少次,东方流景方才将身上的媚药全然解除,他便沉沉地倒在了她的身旁,阖上了眼眸。
水墨凝也被他累得够呛,整个人瘫在床榻之上,不想说话。
又隔了一会儿,当东方流景喘过气后方才一把搂住水墨凝的腰身,在她耳前低语道:“我中了媚药。”
水墨凝本是趴在床榻之上闭眼休息,她是准备休息够了才找东方流景算账,而今听他这么一说,心中的疑惑已经全然代替了愤怒。
她转头问道:“谁有胆子给你下媚药?”
东方流景的武功奇高无比,这个世上又有谁能够让他中媚药?
“今天中午我在皇宫之中用的膳,我觉得应该是膳食的问题。”
水墨凝眼眸转了转,他在皇宫之中用的膳,那么,那个下媚药的人莫非是萧太后不成?
这个萧太后真是搞笑啊,为了让流景再娶,居然连媚药这样下三滥的方法都用上了,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就那么想给东方流景找女人么?
水墨凝心中想到了缘由,忽而眯眼看向东方流景,伸出手指着他逼问道:“说,豫襄王府里是不是有一个女人在等着你?”
东方流景伸手握住了水墨凝的手,他拿至唇边吻了一下,说道:“是的,有一个穿着十分凉爽的女人等在了我的房间之中。”
“哼!好哇,流景,你趁着我不在府中找野女人啊,快说,她长得好不好看,身材好不好?”
东方流景闻言眼眸微转,似是在思索,良久之后便凝眸看着水墨凝郑重地回道:“鹅蛋脸,杏目水眸,柳叶弯眉,菱唇朱红,却有倾城之姿,而她的腰身细如柳枝,丰满圆润,凹凸有致,却有祸国之色。”
“啊——”水墨凝在听见东方流景这段描述之后,便开始炸毛了:“你……你这个色胚,居然把其他女人看得这么清楚,你走开,我再也不要你了!”
东方流景瞧见水墨凝生气了,便将她裹进了怀中,他将她抱得紧紧地,解释道:“凝儿,我瞎说的,我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这不,我在知道自己中了媚药之后就来找你了。”
“我上午就被太后留在飞凤殿中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东方流景回道:“今日朝中出了大事,西面连降暴雨,闹了洪灾,纳兰昊月对此事很心急,一直与我们商讨抗洪救灾的事,直到下午时分我们才散去的,我以回到王府之后就见你不在,听红杏说皇祖母宣了你入宫,于是我又折返回来,结果飞凤殿的宫女却说皇祖母带着你出宫了,我又回了府让默去寻你,结果无果,后来我洗漱完了回到房间时却发现自己中了媚药,一抬头却发现一个女子居然在我的房中,于是我便找了夜行服夜探飞凤殿,才知原来你就在飞凤殿中。”
水墨凝听后,红唇嘟着哼了一声:“老太太真是人精啊,居然耍起了迂回战术啊,她就这么不待见我么?就非要往你身边塞女人么?居然连媚药都用上了。”
殿内,有月色银辉轻洒地面,东方流景借着月色瞧见水墨凝气鼓鼓的粉嫩脸颊,忍不住又在她脸上轻啄了一口,说道:“她要做什么我们可能防不慎防,只是你定要信我才是。”
他最担心的就是凝儿不相信他,其他的事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
水墨凝听后,哼哼道:“谁知道你有没有要那个女人呢?我又没看见!”
东方流景听了这话,身子一翻又将水墨凝压在了身下,他居高临下俯身看着她,问道:“你是还想让我再来一次么?”
水墨凝抬眸看着上方的男子,问道:“流景,你就只有这一种方法来惩罚我么?”
这个人,只要一不高兴了就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动来动去的,怎么这样啊?
东方流景俯身吻上了她的唇瓣,随后滑至她的耳边,留下了魅惑的话语:“你不知道,攻男人意在攻心,攻女人意在攻身么?”
他吐气如来,带着薄荷的清香,让水墨凝一听耳根子都燥了起来,只觉有一股电流从耳根直蹿入脚尖,她摇头直嚷嚷道:“哎呀,你怎么这么坏啊,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东方流景邪魅挑眉,说道:“谁让你是我的娘子呢?”
“……”
东方流景在她身上亲吻了一下,却是没有真的想要再要她,方才来了好几次,他也着实累了,他翻回身子躺在她的身旁,说道:“这件事情可能还没完。”
水墨凝点头道:“我也觉得可能没完,老太太的计量,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出呢,我等着看她的下文呢,流景,你那个亲爱的皇祖母装病要我在飞凤殿上住上一段时间,怎么办?”
她不想住在这里啊,整天对着一个装病的老太太,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痛,她真的很想崩溃呀。
东方流景回道:“无妨,从明日开始,我也要每日入宫处理洪灾一事,晚上我就到这里来与你共枕眠,这样的感觉更好啊。”
水墨凝一旦回想起方才那幕惊心动魄的画面,仍旧心有余悸:“才不要呢,万一被小竹发现了,那得多尴尬啊。”
东方流景闻言,却是坏坏地笑道:“那偷腥的滋味才叫刺激啊,这样多有情趣。”
“啊,我不要啦……”水墨凝将头埋在东方流景怀里撒起娇来:“你若再这样,我真不理你了,让你当一年的和尚。”
“好,好,好,不这样。”东方流景一直以来对于水墨凝的撒娇都是毫无抗拒力的,他见状便只好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夫妻二人又说了一些其他的话后便相拥而睡了。
翌日清晨,当水墨凝幽幽转醒时,身旁的人早已消失不见。
小竹敲门之后便端着脸盆进来了,她放下脸盆之后便在偏殿内四处寻找。
水墨凝见状问道:“小竹,你在做什么?”
小竹回到:“我看看那个猫还在不在。”
“噗嗤——”水墨凝听后笑出了声:“说道,那只猫昨天夜里就被我赶出去了,哪里还在这里?”
小竹闻言伸手挠了挠脑袋,说道:“已经赶出去了么?怎地奴婢觉得那声音响了一夜呢?”
水墨凝在听见小竹的话后,嘴角抽搐,心里想着,今天晚上,死也不让东方流景碰她了。
“啊——”当水墨凝还在细想时,小竹却是又惊声叫了起来。
水墨凝转头看向她,疑惑道:“小竹,出了什么事?”
小竹伸出手,有些颤抖地指着水墨凝的脖颈处,说道:“小姐,您的脖子被那猫儿咬伤了啊,好多痕迹呢,现在已经开始青紫了。”
“什么?!”水墨凝闻言大惊之色,立即起身去到铜镜前一瞧。
这一瞧,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只见她的脖颈处到处都是细碎的吻痕,那些可都是东方流景留下的啊。
天,她今儿个一定得穿了一个高龄的衣服,不然让萧太后瞧见了,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风波来。
想到此,水墨凝便让小竹去准备了一件高龄的衣服。
小竹闻言又蹙眉道:“小姐,这么热的天儿,您要穿高领子的衣服么?您不怕捂出痱子来啊?”
水墨凝正经八百地回道:“我若是不将这些东西挡住,若是被太后娘娘瞧见,指不定又以为是宫里出了什么刺客,闹出什么乱子来,如若那样,不是更麻烦么?”
小竹听后,点了点头道:“小姐讲的对,奴婢现在就给您准备去。”
水墨凝看着小竹转身离去的背影,心底长长地纾了一口气,好在小竹不懂男女情事啊,不然真是麻烦大了。
待小竹为水墨凝梳洗好之后,萧太后便命人来唤她了。
水墨凝带着小竹去往了前殿,不知是不是水墨凝的错觉,今日见到萧太后时,她竟是觉得萧太后的脸色红润如桃花纷飞,这个样子的她哪里又像是个病人了?
“皇祖母,凝儿瞧着您的气色好了太多,今儿个是不是觉得舒服了很多?”
萧太后听闻,眉毛一挑,旋即又垂首轻咳起来:“咳咳……”
水墨凝睨着做戏的萧太后,并未再说些什么,只是伸手扶住了萧太后的手臂搀扶着她朝凤榻上坐去。
……
昨日里,纳兰昊月让纳兰睿泽主理洪灾一事,而纳兰睿淅从旁协助。
东方流景起了个大早,他先是飞身回了一趟豫襄王府,换了一身衣服之后便坐着马车入了皇宫。
到得处理政务的乾清宫时,纳兰睿淅已经侯在那里了。
今日的纳兰睿淅仍旧穿了一袭月白色的锦袍,长身玉立,面如冠玉。
他瞧见东方流景时便朝他点了点头,道了一声:“来了。”
“嗯。”东方流景看着纳兰睿淅,微微一颔首,便向他行去。
纳兰睿淅拿了一些奏折出来对东方流景说道:“这是昨日夜里发来的八百里快骑,他们以为还是本王在处理此事,所以全部都拿去了豫成王府,你看一看吧。”
“好的。”东方流景接过纳兰睿淅递来的奏折,眼眸垂下微微转动了一番,这些天来,他一直在观察纳兰睿淅,对他,自己心中是有很多怨念的,毕竟,当年如若不是他引得父皇去到事发之地,母亲也就不会出那些事了。
只是,他一直有些不相信的是,一个才八岁的孩子能有那么重的心思么?还是说,这其实是有人从中教唆他去做的。
不过,就算是有人教唆,那人也是他的母亲。
不管怎样,都是因为他的行为才导致了后来这一系列惨不忍睹的结果。
纳兰睿淅这个人,为人很冷漠,因为幼年的事,自己一直对他有成见,所以看向他的眼神都是带着愤恨的。
直到上一次凝儿跟他说了纳兰睿淅为宗政颜治疗伤口的事时,他似乎才对纳兰睿淅正色了一些。
对于这个人,自己是不是一直错看许多?
他是不是只是为人冷情了一些,心地却不似他的母后一般,那么恶毒?
还有这一次,他让出刑部的势力,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呢?
东方流景手中拿着奏折,心思百转千回,手上翻了两下,随后收回思绪看起奏折来。
他一面看着奏折,纳兰睿淅在旁跟他说着一些处理的方法。
东方流景听在耳中记在了心里,一番衡量之后,却是发现,纳兰睿淅是真心诚意地在教他如何处理朝政上的事。
纳兰睿淅在与东方流景说话时,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他,当然,他打量东方流景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要从他的神色或者动作出看出他究竟是不是一个学武之人。
昨日,晏青回话告诉他,说纳兰睿泽一直生活在那个偏远的小镇,他用了自己母亲的姓,小镇上的人都认识,都唤他为夜老板。
难道,他真的不是哪个夺了林瑾瑜清白的男子么?
可是,这个世上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么?
两人认真的处理着朝政,间或也在不停地观察对方,待二人处理完了朝政之后一看天色,发现一天居然又过去了。
纳兰睿淅先行回了府,东方流景跟在了他的身后,也朝宫外行去,一路之上,思绪翻飞。
这日夜里,当水墨凝入睡之后,东方流景却是仍旧无耻地跑上了她的床,非要在提心吊胆之下跟她云雨一番方才肯安然入睡。
水墨凝拿他没有办法,男人有些时候就像小孩子一样,你非得满足他的要求他才会觉得满意,算了,谁让她爱这个男人呢?
……
日子流逝而过,转眼便到了八月初了,萧太后这一病整整病了半个多月,于是乎,水墨凝便在飞凤殿的偏殿住了差不多二十天方才回到豫襄王府。
这二十日里,除了三十日与初一的那两个晚上东方流景没有出现以外,其他的日子东方流景都在夜深时刻翻墙而进与她同枕共眠,将偷腥的角色演绎得淋漓极致。
因着这一个月的初一,水墨凝没有陪在他的身旁,她感到有些愧疚。对于她的愧疚,东方流景却是流氓地说道:“娘子,其实,你用其他东西来补偿就可以了。”
当时的水墨凝看着东方流景,瞬时就有些无语了。
东方流景是个欲望极强的人,这二十天里,除开大姨妈光顾的那几天,他基本夜夜都要与她翻红浪,还好她身体底子不错,不然还真是吃不消啊。可是,听他这样的口气,莫非自己这般努力迎合他了,都还是不能满足他的需要么?
他的精力到底有多好啊?
对于这事,东方流景唯一觉得有缺陷的是,他都这么努力了,怎么凝儿的肚子还是没有反应呢?
住在飞凤殿的这段日子里,东方流景与纳兰睿淅同策同力,终是将西面的灾情稳定了下来,对于这一结果纳兰昊月非常的满意,直夸奖东方流景做的好。
一时间,豫襄王的名号在朝堂之中声名鹊起,已经开始慢慢建立起了威望,让朝中的大臣们知道,他这个便宜亲王其实还是很有能力的。
萧太后的病彻底好了之后,水墨凝终于得以解放,回到了豫襄王府。
回到王府那一夜,东方流景放肆地折腾了她一个晚上,让她疲惫不堪。不过,虽然她很累,心到底是解放了,因为不用终日面对唱作俱佳的萧太后了。
陪人演戏,也是一件十分辛苦的活儿啊。
日子又往前推进了十几日,夜风渐凉,已经入了秋。
这日乃是八月十五,按照南临的惯例,晚上会在皇宫设中秋夜宴。
白日里,天气晴朗,白云丝丝浮动,日头虽然还是很大,但是比之夏日还是多了一份凉爽之意。
本以为会是一个十分平淡的节日,却不想,这一年的中秋节对于水墨凝来讲却是一个格外热闹的中秋节。
因为这一天有人告诉她,有其他的女人怀上了东方流景的孩子。
萧太后,你狠,果真不愧是当太后的人呀,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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