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他身上的胭脂香味,偷情去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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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黔又道:“我没有豫襄王身份高贵,我没有他有权势,没有他英俊,但是,我却有一颗赤诚的心来待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这样一无所有的我,你愿意喜欢么?”

其实,这句话,北堂黔是憋了好久才憋出来的,这句话仍然是夫人教的,当他听见这句话时,其实真觉得太肉麻了,这样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可是,夫人却说,如若自己想要得到南蓉,那么就必须按照她说的话去做,所以,他练习了好久方才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北堂黔说完这句让他十分憋屈的话后便凝眸看着南蓉,等待她的反应。

南蓉听了他的话,眼眸眨了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这个男子,他是说,他要用一颗赤诚的心来对待自己么?

北堂黔瞧南蓉一直盯着自己,也没见她眸中有多少愿意与自己一起的那种决心与感动,北堂黔的心慢慢凉了下去,原来,夫人教的招数也不管用啊。

然而,等待良久之后,南蓉说出的话语着实让北堂黔惊了一寸。

只听她道:“你这人怎么回事?你都不告诉我,你姓甚名谁,便要我喜欢你么?”

“呃……”北堂黔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没有一点经验,过去的那些年,他们的主子不要女人当和尚,他们这些做下属的自然也是当和尚,而今听南蓉如此一说,他便卡在了当场。

愣了半晌后方才对南蓉说道:“我叫北堂黔。”

南蓉闻言,眸色微亮,再次问道:“你是北堂家的人,那么你与豫襄王……”

听她爹爹说,北堂家的人不是在十几年前就全部死去了么?而今整个南临,都没有人姓北堂,他竟是北堂家的后人么?

“我是豫襄王的侍卫,南姑娘,你嫌弃我是个侍卫么?”

南蓉闻言螓首微垂,隔了良久方才轻轻地摇了摇头。

北堂黔见她摇头,心底雀跃不已,遂又按照水墨凝的吩咐对南蓉说道:“南姑娘,你先在偏殿之中休息,只要你不嫌弃我,那么我就会努力到太后面前去争取,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和孩子负责的。”

说完话,北堂黔起身要走,却被南蓉唤住了:“北堂黔……”

北堂黔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向南蓉,问道:“何事?”

南蓉脸而朝内侧了侧,说道:“你万事小心。”

萧太后一直想将自己嫁给豫襄王,而今自己却失身于北堂黔,不知道萧太后会不会因着这事迁怒于他。

北堂黔颔首道:“我知道的。”

撂下话语后,北堂黔身影一闪黑色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偏殿之中。

南蓉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起初还没有太多的神情变化,最后却是唇瓣微扬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北堂默离开偏殿之后便朝主殿而去,到得主殿廊下时,他停留在了外面,耳朵动了动,听了听殿内的声响。

主殿之中,萧太后正拉着东方流景说着话:“泽儿啊,南蓉怀了你的孩子……”

萧太后话音未落就被东方流景打断道:“皇祖母,孙儿根本就没有碰过南蓉。”

“你说什么?!”萧太后惊得不轻,直接从软塌之上站立起来。

由于起身太快,身子晃了一下,差点摔了过去,幸得东方流景扶了她一把:“皇祖母,您小心些……”

萧太后身子僵直了一些转头看向东方流景,眼眸眨了眨,问道:“泽儿,你说你没有碰南丫头?那她怎么会怀孕?”

怎么可能呢?那媚药是她亲自落下的,如若他没有碰那丫头,那是谁碰的?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水墨凝侧眸看着萧太后,只觉老太太真是有些过头了,东方流景怎么着也是她的孙子,她怎么能给他下媚药呢?

萧太后说完话时,人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却听小九在外吼叫道:“你这个侍卫怎地这般无礼?太后娘娘没有宣您进殿呢。”

北堂黔在听见萧太后等人说到关键处时,一个飞掠闪身入了内,将小九抛在身后。

他入了殿之后便颔首跪在了太后跟前儿,说道:“太后娘娘,南尚仪肚子里的孩子是卑职的。”

“什么?!”萧太后惊得眼眸都瞪出来了,她伸手指着北堂黔问道:“你……你这个无耻的贼人!你竟然敢玷污哀家赐给豫襄王的人!来人啊!将此人给哀家拖出去砍了!”

萧太后一直想要撺掇南蓉与东方流景在一起,本来这事已经成了,而她也乐得可以抱孙子了,却怎知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狗奴才居然说是他玷污了南蓉,居然说她的孙子不是她的孙子,这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一声令下之后,从殿内四面八方涌入了许多侍卫,他们齐齐出现将北堂黔围在正中央。

北堂黔面不改色,只扬声对萧太后说道:“太后娘娘,卑职是真心仰慕南尚仪,请您将南尚仪赐给卑职吧!”

他周身散发出了强烈的气势,让那些围堵而来的众人竟是怔愣在了当场并未上前去抓他。

萧太后听着北堂黔的话,更是气得血液上涌直冲天庭,她怒喝道:“你一个小小侍卫也敢肖想南尚仪,真是混帐!”说完这话随后又朝宫内侍卫吼道:“你们是做什么吃的?哀家让你们抓住他拖出去砍了,你们听不懂哀家的话么?”

“是!”

众侍卫得令之后上前想要抓住北堂黔,北堂黔立在原处岿然不动,对萧太后说道:“我北堂世家虽世代为奴,但是却世代忠良,精忠报国,太后娘娘想要杀卑职,卑职没有任何怨言。”

豪情万丈的话语说完之后,北堂黔闭上了眼眸束手就擒,然而,那萧太后却在这个当口忽然喊了一声:“慢着!”

一声慢着让众侍卫停住了脚步,众人回眸看向了萧太后。

水墨凝有些不知缘由,其实刚才,在太后命人要抓住北堂黔时,她就想要说话了,然而东方流景却示意她先不要动。

而今看萧太后的样子,莫不是她与北堂家有些什么渊源不成?

萧太后盯着北堂黔,问道:“你说你是北堂家的人?”

北堂黔仰首道:“站不改姓,坐不改名,卑职名叫北堂黔。”

“北堂黔?”萧太后听了他的名字后便起步朝下迈去,檀香在旁搀扶着她。

萧太后踱步到北堂黔的跟前儿,看了他半晌之后,说道:“你是黔儿么?你没有死啊,天啊……”萧太后激动地握住了北堂黔的手,摇头道:“你这孩子,你怎么回了京之后在见到哀家这个老太婆时都不告诉哀家你是谁呢?莫非你也失忆了不成?”

北堂黔愣愣地看着萧太后,他的手被萧太后握住,当他瞧见萧太后眸中滚落而出的泪水时,着实被惊到了,太后什么时候对他这么好了?她跟自己很熟吗?怎地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他不就是个侍卫吗?太后怎么记得他?

水墨凝在听见萧太后的话时转头看向了东方流景,东方流景颔首在她耳前说道:“因着我装失忆,也不好暴露默与黔的身份,此次出了这档子事,我便想起母亲以前曾跟我说过,默与黔的母亲乃是母亲娘家的丫鬟,后来嫁给了默与黔的父亲,后来在怀他们快要临盆时曾在宫内住过一段时间,与皇祖母有些交情,方才来之前我便告诉黔,如若太后发怒要杀他,便让他自报家门,而今看来,皇祖母对他还是记忆深刻啊。”

“哦,原是这样啊。”水墨凝听着东方流景的话,方才知道了个中缘由。

如果有了这等渊源,南蓉与北堂黔这段好事便算是成了啊。

北堂黔听着萧太后的问话,眼眸微转,想起自己主子是在装失忆,随压低声音说道:“太后娘娘,您也知道十几年前的事对主子来说是一件多么悲伤的事,卑职一直跟随在主子身旁,自那次事件之后,主子便失去了记忆,这么些年来,卑职想着,主子忘了当年的事兴许也是件好事,所以也没试图去挽回主子的那段记忆,毕竟那段记忆对主子来说太过悲惨。”

萧太后听着他的话,不禁潸然泪下,她点头道:“孩子,你说得太对了,你真是懂事啊,哀家赞成你这么做。你知道么?你出生时,哀家还抱过你呢,你跟你哥哥的名字还是哀家取的呢,对了……你哥哥呢?哀家记得他单名一个默字啊。”

北堂黔听着萧太后的话,着实有些诧异,想不到,自己两兄弟的名字居然是萧太后取的。

“太后娘娘,我哥在豫襄王府呢。”

萧太后听后激动地道:“哎呀,你赶紧地让默儿到宫里来坐坐啊,你们俩是双胞胎,应该长得一模一样吧?”

坐在椅子上的东方流景在听见萧太后的声音大了起来时,终是站立起身去到二人身旁问道:“皇祖母,您对默与黔这般熟识么?”

萧太后扬了扬眉,说道:“他们两人在皇宫里出生的,出生之后哀家还抱过,他们的名字都是哀家取的呢,哀家又怎会不熟识呢?”

东方流景听了这话,状似无意地问道:“那皇祖母您应该不会再斩黔了吧?”

萧太后被东方流景这么一问,一个愣神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先前在处理什么事,她说道:“哀家怎么会斩黔儿呢?”她顿了顿又看了一眼东方流景,叹道:“泽儿啊,看来你与蓉儿是没什么福分了,就便宜黔儿这臭小子了。”

东方流景听了这话忙地朝北堂黔使了个眼色,北堂黔迅疾跪在了萧太后的跟前儿谢恩道:“多谢太后娘娘成全。”

萧太后伸手虚扶了一把,说道:“黔儿啊,你快起来吧,既然对象是你,哀家也不想搞清楚那夜是怎么回事了,反正你以后记得对蓉儿好就是了。”

南临女子多的是,蓉儿不能嫁给泽儿,她再找其他人便是。

北堂黔听了萧太后的话颔首道:“卑职定然会对南尚仪好的。”

“嗯,如此,哀家也就放心了。”

一场纳妾风波终是以北堂黔抱得美人归而宣告结束。

……

晚间,中秋夜宴如期举行,萧太后因着南蓉的事,到底还是有些不舒坦的,所以,便没有参加当晚的夜宴。

水墨凝在听闻萧太后不出席宴会时,多少还是能够猜到她的想法,想她在皇宫之中这么多年,鲜少有她做不成的事,南蓉一事对她来说着实是一个打击。

她之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失败,是低估了东方流景的武功,倘若某一天,当她得知自己的孙儿是一个叱咤风云残暴血腥的杀人狂魔时,老太太会不会吓到脸色惨白?

中秋夜宴照常在优胜美景举行。

南蓉的事萧太后还未对外宣告,所有的人都还以为南蓉已经成为了豫襄王的侧妃了。

水墨凝入了座之后曲念湘便嘲讽般地对她道了一声贺,水墨凝微微一颔首便转身与南宫诗雪说起话来。

隔了一会儿,崔德英的尖利声音响彻夜空:“皇上驾到——”

众人起身跪地山呼万岁,水墨凝照旧抬眸望去,却是惊愣地见到纳兰昊月居然又是揽着一名女子入了夜宴之地。

当水墨凝瞧见那女子的容颜时,着实惊诧了一番,她惊的不是她的倾城之色,惊的不是她的风华无双,惊的不是她的身姿妖娆,而是惊的是她的年岁。

那女子看样子也就十八九岁的光景,甚是年轻。

水墨凝猜度着女子的年岁,心中忍不住恶寒了一番,这个纳兰昊月当真是个好色之徒,老牛吃嫩草,他都已经四十多岁了,还找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子搂在身旁,他的儿子都比这个女子大。

风雅茹跪在皇后座位之下,她并未抬头去看纳兰昊月,对他怀中的女子更是不甚在意,想来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曲轻柔跪在风雅茹的身侧,她一双水眸却是停留在了纳兰昊月身旁的女子身上,眸中带着明显的嫉恨,心下却是直骂道,狐狸精,不要脸的贱人。

东方流景本是无意于任何景色,他本是凝眸看着水墨凝,然而,这一次的凝望,水墨凝没有看向他,他顺着水墨凝的视线望了过去,当他瞧见纳兰昊月怀中的那个女子时,却是忍不住地微瞪了眼眸,眸中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疑惑。

纳兰昊月怀中的年轻女子巧笑倩兮,正与纳兰昊月说着什么话,转头一瞥却是与东方流景视线相对,她眉眼弯弯,视线在东方流景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后便撤离而去。

众人山呼万岁之后,纳兰昊月便招呼众人起身,随后将他怀中的那名女子送至曲轻柔的身旁,示意她坐下去。

东方流景自从瞧见那女子之后,如峰似剑的轩眉便微微收敛,继而又微眯起了眼眸,片刻,收回了视线。

收回视线之后,他伸手朝身旁的北堂默摆了摆手,北堂默近得跟前儿,东方流景压低声音说道:“即刻去查这个女人的底细,事无巨细,全部都要知道。”

“诺。”北堂默应下之后迅速转身而去,黑色的身影消失在了苍茫夜色之中。

水墨凝落座之后便悄声问道南宫诗雪:“父皇身旁的那个女子是谁啊?怎地没有见过?”

回到南临皇宫之中也有些时日了,怎地从未见过这个女子呢?她是哪宫娘娘?

南宫诗雪回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她,看她的年岁,当是比我们大不了太多,顶多二十岁。”

水墨凝见南宫诗雪也不太清楚,遂点了点头结束了这个话题。想来这个女子当是纳兰昊月的新欢。

隔了一会儿,夜宴开始,纳兰昊月说了一些话后歌舞表演便开始了。

歌舞表演告了一段落之后,纳兰昊月却是又举起了酒杯说道:“今日,朕有一件大喜事要宣告天下。”

优胜美景之中忽而鸦雀无声,众人都凝神屏气,听着纳兰昊月宣布这件大喜事。

只见纳兰昊月起步去到方才他揽入场中的女子身旁,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动作十分地爱怜,看得后宫一众女子既羡慕又嫉妒。

纳兰昊月揽着那名女子对众人扬声说道:“漳州太守之女阮翩然深得朕心,今又怀有身孕,特赐封德妃,赐住仁春宫。”

“那个女子竟是漳州太守的女儿么?”

“前段时间皇上去了漳州视察民情,不想却是得了这么一段美好姻缘啊。”

“皇上恐是十分喜爱这个德妃娘娘的,不然怎地大家都从未听说过呢?”

纳兰昊月的话音落下后,水墨凝便听得身旁的人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她凝眸朝那阮翩然看了过去,刚巧那女子也将视线转了过来,二人对视一番,阮翩然眼眸微微眯了眯便转开了视线。

水墨凝细眉微蹙,只那一瞬的对视,她怎么就能感觉到,这个阮翩然定是一个厉害的女子呢?

她怎会有这样的感觉?

水墨凝甩了甩头,便听见身旁的人们已经开始恭喜起来,她听着这样一些话语,感叹最多的还是古代女子的悲哀。

这么老的一个男人,当真是送给她,她都不要的,真是让人恶寒到家了。

因着心中不太舒爽,水墨凝接下来的时间也无心看歌舞,没等多久,便见北堂黔走了过来,跟她说东方流景想要回府了。

水墨凝应下之后便朝南宫诗雪打了一声招呼,遂同北堂黔一道离开了。

东方流景与水墨凝上了豫襄王府的马车之后,东方流景方才问道:“凝儿,我瞧你刚才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

水墨凝回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瞧见那个阮翩然这么小的年纪却是嫁给了纳兰昊月,心里有些接受不了而已。”

东方流景听了这话,点头道:“看她的年纪,着实是小了一些。”

“唉,算了,不提这事了,皇帝就是这样的。”本来她对纳兰昊月就没什么好感,而今真是见到他都想要吐了,算了,不提他也罢,省得自己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东方流景却道:“父皇可不是这样的。”

水墨凝转头看向东方流景,回道:“父皇是被母后调教出来的。”

他话语中的父皇是指的水无痕,因为东方流景一直连名带姓地唤他的亲生父亲。这一点,水墨凝自是知道的。

“呵呵……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我听逸说,父皇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过要娶除了母后以外其他的女子。”

“这话也对,这个可能还是看个人的。”水墨凝说着话,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袖,心里不舒坦得很。

东方流景知道水墨凝讨厌这样的事,遂不再提及。

二人回了豫襄王府后,洗漱完毕,东方流景正准备缠着水墨凝缠绵一番,结果房门在这时被敲醒了。

东方流景已经抱着水墨凝滚上了床,听得敲门声,有些不耐烦,遂问道:“何事?”

北堂默回道:“主上,您方才让属下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东方流景眼眸微眯,随后在水墨凝的脸颊至上亲了一下,说道:“凝儿,你稍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水墨凝点了点头,东方流景起身离去,出了房门后便朝院中踱步而去,北堂默跟随在后,东方流景停下来后便说道:“你说。”

北堂默颔首道:“那个阮翩然乃是漳州太守之女,自出生之日起便一直生活在漳州,前些日子纳兰昊月去漳州巡视,漳州太守将她献给了纳兰昊月,纳兰昊月迷恋于她,遂带回了宫,却是一直让她住在皇家别院之中并未进宫,今日夜宴是她第一次入紫尧皇宫。”

东方流景听闻沉声问道:“就这些?没有了么?”

北堂默摇头道:“没有了。”

东方流景看向北堂默,又问道:“默,你不觉得她看着有些熟悉么?”

“熟悉?”北堂默听了东方流景的话,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主上,你见过她?什么时候的事?”

主上不是除了水墨凝以外,都不将其他女子放在眼里么?怎地今日忽然询问起这个阮翩然来?

难道,主上又对这个阮翩然一见钟情?主上怎么就这么喜欢女人呢?

只是这阮翩然现在是纳兰昊月的女人,主子该不会是连他老子的女人都要抢吧?

东方流景瞥了一眼北堂默,眼眸微垂,须臾,说道:“这事先这样吧,从明日开始,你着人暗中盯着她,只要有异常的举动便来通知我。”

北堂默听了东方流景的命令,有些不解地问道:“主子,什么行为对她来说才叫异常的举动呢?”

虽然他家主子经常会发布一些类似天书一般的命令,但是,今日这个命令着实让他难办了,这个尺度不好界定啊。

东方流景想了想,遂说道:“她现在是纳兰昊月的女人,后宫中的女人只会去引起纳兰昊月的注意,只会去与其他女人争宠,她除了做这些事不需要向我汇报以外,你其他的都报来。”

“是。”

东方流景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北堂默闻言转身而去,东方流景却又将他叫了回来:“默。”

“何事?”北堂默停住脚步转身问道。

东方流景说道:“黔不日就要办喜事了,你也该考虑一下你的终身大事了,你也老大不小了。”

北堂默听着这话,直觉有些抵触,但是却也没有表现出来,他只冷着脸说道:“主子,这事我自己会处理的,你不需要给我塞女人的。”

放下话语后,北堂默便掀袍离去了,东方流景看着他渐渐离去的背影,隔了半晌方才唾了一句:“这个臭小子,怎么跟我说话的?”

什么叫他别给他塞女人?瞧瞧他那脸色,怎么回事啊?

看这臭小子的样子,他还真就想要给他塞女人了!

东方流景兀自纳闷儿了一会儿之后便折返回屋了。

回到房间之后,东方流景翻身上了床,抱着水墨凝便开始亲吻起来,水墨凝热切地回应着他,双手开始游走起来。

一番激烈的运动之后,水墨凝的身上已然香汗淋漓,东方流景搂着她柔软的腰肢,找来布巾为她擦拭了汗水,尔后,蹙眉问道:“我在想,要不要给默找个女人。”

现在的自己不知有多甜蜜,每天都有一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在家里等着自己,这样有盼头的日子该有多好啊,可是默那小子怎地还不开窍呢?

水墨凝闻言,秀眉微抬,强烈附和道:“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凝儿……你咋这么高兴?”东方流景瞧见水墨凝竟是将手脚都举了起来,遂扬起唇瓣笑了起来。

水墨凝看着他,说道:“你看啊,现在黔也找到自己心爱的女子了,默以后岂不是更孤单了?”

开玩笑,给北堂默那小子找个女人,让他性向变得正常,这也是在为自己着想,好不好?

整天放个大男人在自己身边对自己老公虎视眈眈,这样的日子多让她难受啊?

东方流景点头道:“你说的太对了,要不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我一个大男人做这种事着实怪异了一点。”

“好啊。”水墨凝听后回答得十分爽快,去除情敌,她乐意为之。

二人又在床上嬉笑打闹了一番之后便渐渐睡了过去。

月上中宵,睡到半夜的时候,水墨凝想要出恭,睁开眼睛翻身下床,转头一瞧却是发现身旁竟然没有人。

水墨凝伸手触碰了一下床单,发现那床单凉凉的,很显然,东方流景已经离开有些时间了。

“流景?”水墨凝眼眸微眯,下床唤了一声。

呼唤之后房内并未得到回应,水墨凝便起身穿上了外衣打开房门到外面找了一番,在院内没有找到他,水墨凝又出了院落。

此时一队巡夜的侍卫正巧路过院门,那侍卫统领在瞧清楚水墨凝时即刻上前请安道:“王妃吉祥,王妃深夜行色匆忙可是有事?。”

水墨凝看着巡夜的侍卫统领,却是不想惊动这些人,遂说道:“无事,我只是睡不着觉起来到处走走,你们去其他地方巡视吧。”

王府的侍卫大多是被纳兰昊月派来的,她可不能打草惊蛇,让这些人知道流景武功高强。

“是。”侍卫统领领命之后便带着人马离去。

水墨凝又站在原处四处眺望了一番,自问自话了一句:“大半夜的,他跑哪里去了?”

想着不能再次惊动侍卫,水墨凝摇了摇头便转身入院朝出恭的地方行去,完事之后又折回洗漱房洗了一下手,然而,当她洗完手刚刚跨出房门时,却见东方流景穿了一袭黑色的衣衫正要跨步进入洗漱房。

月色下,他的容颜愈发的英挺,墨色的发髻高束头顶,脖颈处堆放着黑色蒙面布巾,他身上的黑色衣衫比较紧身,将他高大匀称的身线展示得十分之好。月光投射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躯照得透亮。

水墨凝在瞧见疾步而来的东方流景时,惊得眼眸瞪大,问道:“流景?这么夜了,你穿成这样是去做什么了?”

东方流景走得很快,当他瞧见水墨凝时便迅疾收住了前行的脚步,因着他方才走得很快此时又忽然停住脚步,一阵劲风倒卷而过,水墨凝问完话后竟是闻见了一股女子身上的胭脂水粉香味。

那味道有些浓郁,夹杂着百合的味道,很显然不是自己身上的味道。

因着东方流景的身上带着女子的香味,水墨凝的秀眉忍不住颦在了一起。

他深更半夜不在房间,穿了一袭黑色夜行服身上还带着女子的胭脂水粉味道,他……这是出去偷香了?带着黑色蒙面布巾出去偷香?

而他这般急匆匆地到洗漱房来,是为了洗去他身上的胭脂香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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