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闻言停在了原处。
小竹凝眸看着纳兰睿浈,问道:“王爷您想要知道什么。”
纳兰睿浈唇瓣微扬,说道:“本王想要知道豫襄王与豫襄王妃在回到南临之前到底是什么身份。”
昨儿个夜里,当他的人发现豫襄王妃擅自离开大军之后便觉此事透着古怪,他便派人去刺探一番,其实他没有想过要杀死豫襄王妃,他只是想要将她抓来盘查一番,没想到,他派出去的人几乎都死绝了,最后一个苟延残喘地回到了紫尧城告诉了他,说豫襄王妃与她那个侍卫的手中有着一种十分奇怪的武器。
当他在听见十分奇怪的武器时,瞬时就想起了林瑾瑜,而当那个侍卫描述完那些武器时,他便有些怀疑,这个豫襄王妃是林瑾瑜。
为了知道这件事,他又将小竹这个小丫头抓了过来,想必,从她这里,他应该可以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事。
小竹眼眸微微转动,心下在衡量说与不说的后果。
纳兰睿浈见她犹豫,遂又扬手对那男子说道:“你出去找人吧,记得找健壮的。”
“诺。”男子应下后又转身离去。
小竹吓了一跳,旋即说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说完这句话后,小竹在心底默默忏悔,希望小姐不要怪罪于她。
纳兰睿浈抬手示意男子先停住动作,随后他将视线转向小竹,等待她的言语。
小竹说道:“王爷,我们姑爷以前是个什么身份奴婢确实不知,小姐她是西玥的公主。”
“你说什么?!”纳兰睿浈闻言豁然站立起身,剑眉拧在了一处:“你说她是西玥的公主?哪个公主?西玥的公主不是嫁给镇南王世子了么?”
小竹回道:“嫁给镇南王世子的公主是西玥的长公主水忆澜,我们小姐是西玥的小公主水墨凝。”
纳兰睿浈阴鸷的眸中带着不可置信,豫襄王妃怎么可以是西玥的公主呢?倘若这是真的话,那么纳兰睿泽的势力岂不是很强?
“她不是林府千金林瑾瑜么?怎地又会变成水墨凝呢?”纳兰睿浈收敛了一下杂乱的思绪,在不期然中竟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小竹听闻微微惊诧,心里只道这个豫章王怎地会知道小姐以前的身份,既然他都已经知道了,那么自己的负罪感是不是会少很多呢?毕竟这事不是自己说出去的。
“小姐她的脸上戴了人皮面具,以前就生活在南临林府的,她是自小被人从西玥偷走了。”
“人皮面具?”纳兰睿浈听着这几个字,恍然回忆起了那一夜林瑾瑜夜闯豫章王府的情节,那一晚,他可不就是揭开了她的人皮面具么?只可惜,后来的一阵琴音扰乱了他,让他没能全部摘下她脸上的面具。
那夜,他虽然只见到了冰山一角,但是只那一点点的容颜便让他可以推断出,林瑾瑜的真颜乃是倾国倾城。
原来,她长成这样的啊,还真的是沉鱼落雁,惊为天人啊。
小竹点头道:“是的,小姐脸上戴了人皮面具。”
纳兰睿浈闻言,唇瓣微弯,露出一抹笑:“难怪长得这般美丽,原是因为她居然是水无痕与吴芷静的女儿啊。”
世人皆说西玥的皇帝有着惊世之貌,而西玥的皇后也是一个传说人人敬畏,林瑾瑜居然是她们的女儿,这件事情简直太让他震惊了!
纳兰睿泽命怎么这么好,怎么就娶了这样一个女子呢?
只是,林瑾瑜不是嫁给南宫烨了么?怎地又成了纳兰睿泽的妻子了?
纳兰睿浈盯着小竹,身体微微前倾,无形之中给了她压力,他逼问道:“林瑾瑜不是嫁给南宫烨了么?怎地又会嫁给豫襄王?你是不是在说谎?”
小竹听后摇摇头,眼泪也飙了出来,她说道:“王爷,奴婢没有说假话,奴婢遇见小姐时,小姐已经嫁给豫襄王了,小姐以前的奴婢也对这事感到奇怪,不过小竹听说,小姐以前嫁的那个姑爷是个残废,已经死了啊。”
死了?
纳兰睿浈眼眸微眯,心里琢磨起来,莫非,这个水墨凝为了跟纳兰睿泽在一起所以才制造了东琳宣王府那一夜的纵火么?
她为了跟纳兰睿泽在一起把南宫烨杀死了?
还是说,纳兰睿泽就是南宫烨?纳兰睿泽的腿脚不也不便么?
但是,他能够走路啊,可是南宫烨却是根本就无法行走的。
这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纳兰睿浈凝眉思索了良久,思来想去之后,觉得再去追寻纳兰睿泽以前的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现在得知了水墨凝便是林瑾瑜,而且,她还是西玥的公主。
杀了她,他似乎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她是自己唯一有兴趣的女子。
如此,那就只剩下一条路了,将她抢来据为己有,这样一来,纳兰睿泽会因为水墨凝的失踪而失去西玥的支持,自己又能抱得美人归,这岂不是一箭双雕么?
不过这事,却是需要从长计议啊。
心中有了想法之后,纳兰睿浈瞬时转头看向了小竹,小竹被他射过来的犀利光束给惊了一跳,瑟缩着身子朝后退了一大步。
纳兰睿浈唇瓣微扬,对小竹说道:“小竹,你有没有忘记本王上次给你服的那个毒药啊?”
小竹连忙摆头道:“没有忘记。”
“那就好。”纳兰睿浈顿了顿,接着道:“你若是敢将本王见过你一事说出去的话,本王定然让你死得风流快活。”
“小竹不会说的,只是王爷……您千万不要伤害我家小姐。”
纳兰睿浈闻言仰首笑道:“伤害她?本王欣赏她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会伤害她呢?你家小姐还是林府千金时,本王就一直仰慕她了啊。”
小竹眼眸直颤,原来,弄来弄去,这个豫章王也喜欢小姐啊,怎地这么多男子都喜欢小姐呢?
“王爷,奴婢已经将小竹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给王爷了,王爷您是不是可以将解药给奴婢呢?”
纳兰睿浈眼眸微眯,唇瓣微弯,盯着小竹笑了起来,那笑容看得小竹冷汗直冒,她抖索着身子,等待纳兰睿浈的话语,良久之后,却听纳兰睿浈说道:“这解药的事嘛,待本王将你家小姐抢过来之后,自然就会给你。”
这个小竹简直太有利用价值了,现在的他敢断定,水墨凝必定是有愧于这个小竹才会对她这般好,不然完全没有道理。
只要有这么一层因素,那么,他想要将水墨凝弄到自己的身边不是手到擒来么?
所以,小竹身上的毒,他绝对不会解除的。
小竹抬眉看着纳兰睿浈,似乎在思考他的话,他的目的真的只是想要小姐么?
“你若不相信本王的话,本王今晚就可以让你尝尝本王毒药的厉害!”纳兰睿浈见小竹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话,遂又用毒药威胁了一番。
小竹听后便点了点头,说道:“奴婢相信,奴婢相信。”
既然他的目的只是如此,自己似乎真的没有必要再搭上一条命了。
纳兰睿浈看着小竹,轻蔑地笑了笑,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须臾,他便摆了摆手,说道:“你回去吧。”
“是。”小竹颔首之后便被人带出去了。
纳兰睿浈盯着小竹渐渐离去的身影,忽而觉得心情大好,遂又对那个男子说道:“怎样?想要几个女人伺候你么?”
那男子闻言,眸色一亮,问道:“现在可以么?”
“当然可以,都是鑫雅阁的头牌,没有开一苞的,任你玩。”纳兰睿浈放下话语后却是又转回贵妃软塌处,身子一歪趟了上去,继续享受丰盛夜宴。
……
水墨凝与北堂黔一路朝逸都奔去,路途之中,因为少了纳兰睿浈的阻挡,一路之上十分顺利,行路五日之后便到达了逸都城。
这五日之中她们一直打探东方流景的消息,最终得来的消息是,东方流景被关押在倾城别院之中。
水墨凝在听见倾城别院二字时,恍惚间觉得有些熟悉,好似什么时候听过这几个字的,但是细细想来却又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后来北堂黔派人查探了一番之后却是听说那倾城别院原是南宫煊在当静王时的一座别院,是供他休闲所用。
到了逸都城之后,北堂黔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了进去。
水墨凝唤来北堂黔对他说道:“你现在去倾城别院打探一下流景被关押的具体地方,回头我们便部署如何去救他一事。”
北堂黔应下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经过北堂黔两天的打探,他终是拿到了倾城别院的地理位置图以及流景被关押的具体地方。
是夜,月凉如水,水墨凝与北堂黔在房间之中研究起路线来。
她们二人秉烛夜谈,商量良久之后便找到了一条非常好的路线。
待规划完了之后北堂黔便说道:“夫人,您留在客栈之中等候属下便是了,您身子重,就不用去倾城别院了。”
水墨凝闻言拒绝道:“不行,你一个人的力量恐怕还是抵不过东琳御林军,如果再加上一个我,我们互相照应双重掩护,就会万无一失。”
“这……不行啊,万一您要是有个好歹,属下怎么跟主上交代?”
“还交代什么?他现在人都被关在倾城别院之中,好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没事的,明天晚上我们就行动,我现在身子重,不好翻墙,你多费些力气拽着我了。”
北堂黔听后,心下纠结无比,可是又想将宫主救出来,只要救出了宫主,依照宫主的武功,她们三人想要逃出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好吧。”北堂黔思来想去之后终是咬牙答应了。
第二日夜晚,入夜之后,北堂黔与水墨凝便换了一袭黑色的紧身服,水墨凝肚子比一般孕妇要大,为了不太显出肚子,北堂黔给她找了一件稍微宽松一点的夜行服,腰身下方系了一条黑色的带子,松松垮垮系着之后却也看不出她是一个孕妇。
二人打理好一切之后便带着蒙面布巾,端着机枪,机械枪与麻醉枪朝倾城别院而去。
因为枪的声音毕竟很大,打出去之后就会打草惊蛇,再者,那南宫煊知道自己的武器,倘若被他发现自己还没有死,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是以,水墨凝又将自己的一些冷兵器交给了北堂黔一些,他们在一般的情况之下都用冷兵器,突发紧急情况时才用枪。
二人一前一后朝倾城别院而去,行路的过程中,只要一遇见高的建筑物,北堂黔都会将水墨凝直接拎过去。
倾城别院位于逸都城郊,整个别院被渠水环绕,风景优美。此时的别院掩映在一片掠影之中,河水悠悠,潺潺而过,府门口的大红灯笼照在水中,波光粼粼,众彩铄金,煞是美丽。
到得倾城别院门口之时,北堂黔压低声音说道:“我们的人已经替换了一些别院的守卫,此时进去应当无事了。”
“好。”
水墨凝应下之后,北堂黔便带着她翻身下了围墙朝倾城别院的地牢而去。
二人一路前去,遇见守卫的士兵时,水墨凝便将冷兵器发射出去,而北堂黔则是负责将他们托住以免发出不必要的响声。
他们前后照应,交叠上前,不多时便到得了地牢,到了地牢入口处,他们先是隐藏在暗处等候了一会儿,随后水墨凝便弹出了数根带有麻沸散的银针,那些侍卫在被银针刺了之后,正要发出痛苦之声,却见眼前黑影闪过,自己的唇瓣被来人捂住,竟是被勒得闭了气。
收拾完地牢外面的守卫之后,两人便进了地牢,一旦进去便引发了暴动。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擅闯地牢?”
地牢内的隔音效果非常的好,发生再大的动静外面也听不见。
人声嘈杂而起,水墨凝迅速对北堂黔说道:“掏枪!”
“是!”北堂黔应下之后,迅速从怀中摸出了麻醉枪,对着地牢中的守卫“嘭嘭嘭嘭”就打了出去。
守卫躲闪不及,眼眸瞪了一下之后便因身体被麻醉瞬时倒了下去。
收拾完守卫之后,北堂黔与水墨凝又朝前寻找而去,北堂黔走在前面,只要一出现守卫便掏出家伙将那些人收拾了。
几番战斗之后,她们找到了关押东方流景的牢房。
牢房之中灯火昏暗,隔着那粗壮的铁网,水墨凝瞧见一个身穿红色衣衫,墨发飞扬的男子,他面壁而坐背对他们而坐,腰板挺得笔直。
水墨凝在见到红衣男子时,激动地叫了一声:“流景……”
北堂黔迅速掏出从旁边已经昏厥过去的守卫身上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铁门。
水墨凝激动地奔了进去,那个本是面壁而坐的红衣男子在听见有人唤他时,缓缓转过身来。
然而,当水墨凝瞧见那男子的样貌时,真是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只见面前的男子虽然穿了一件红色的衣衫,墨发随风飘扬,但是,那张脸却不是流景啊。
这个男子虽然也长得英挺,但是,他的眼眸没有流景那般有吸引力,没有那般深邃。
那个有着一双妖魔般如魅似幻眼眸的男子,世上仅此一人啊。
这人又是从哪里蹿出来的神经病?
北堂黔在见到此人时,也着实惊了一跳。
“你是谁?”水墨凝惊得问询出声。
本以为那男子听后会说出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名字,然而,水墨凝却瞧见那个男子竟是站立起身,随后袍摆一掀,伸手朝旁甩了一下头发,故作潇洒地回道:“我就是江湖之上人人敬而远之的杀人狂魔,东方流景!”
“啪——”
男子话音刚落,水墨凝就忍不住朝他脸上甩了一巴掌过去,她怒道:“你他妈的是东方流景,老子就是如来佛祖!”
水墨凝因为实在太过气愤,所以,甩出去的力道非常之大,那男子被她一巴掌打过去,身子竟是朝旁踉跄了一步,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颊,显然已经被打蒙了。
“你为何打我?你居然连我东方流景都敢打?你不要命了?”男子瞪直了眼眸看着眼前这个穿着黑色衣衫的女子,她为何莫名其妙地打他?
水墨凝瞧见男子那张脸又想上前揣他一脚,却被北堂黔拉住了:“夫人,既然他不是主上,我们赶紧离开才是。”
这个人定然是冒充主上的,江湖之中,大部分的人都对宫主存有异议,认为他是一个嗜血如狂的杀人狂魔,但是,却也有极少数的人认为宫主是一个英雄,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人居然这般痴迷地扮成宫主的模样,这一点,她们还真是疏忽了。
水墨凝听了北堂黔的话,心中犹觉怒意未过,这个人男人到底哪根神经不正常,非要把自己扮成流景的模样,他是假的流景,那么流景又在哪里?
她被这个男人耍了一通,真真要气死了。
不过,北堂黔的话说得太对了,既然这个男人是假的,那么她们还是快些离开为妙。
“我们走!”水墨凝瞟了一眼那个红衣男子,转头对北堂黔说了一句。
然而,当她的话音刚落,她却是听见了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之中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还有隐藏在暗处的暴怒与狂狷的气息。
“林瑾瑜,你居然没死?!”
水墨凝心中一惊,是南宫煊!
啥?林瑾瑜,乃肿么木有死,肿么肥事?啊?
小煊子要崩溃了呀,小鱼儿啊,乃咋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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