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直接把人拽进了屋。
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看着对面一直咧着爽朗笑容的大叔,苏哲只觉得越看心里越发毛,想说点什么,又怕再被“打”,只能一口接一口的抿着杯中的茶。
“呵呵,你再等一会,他们应该马上就回来啦。”
他们?大叔,你先别忙着呵呵,能不能先跟我说一下你是谁?苏哲低头看着已经快被自己舔出个豁口的茶杯,心中那个悔呀。光顾着紧张了,出门前随便搜一下安西羽的照片,现在也不至于在这干瞪眼。
好在没多久屋外就传来停车的声音,再看对面大叔更是不得了,一张脸撺成了朵花,颠颠的起身就往门的方向一路小跑,边移动还边喊,“呵呵,心肝宝贝,你终于回来了。”
难道他真是安西羽?想象与现实的落差也太大了吧?再看走廊里显出身形的安茉莉,一个眼神就止住了那个怪大叔企图扑过去的行径,看着眼前这场不同寻常的父女重逢戏码,苏哲瞬间弄明白两件事,世界闻名拿奖拿到手软的安大导演居然是个十足的女儿奴,而安茉莉零下五十度的低温神功原来是成于此处。
“唉呀,乖女儿,快让爹地好好看看你。”
“说正事。”
安茉莉一句话就把安西羽按回了沙发上。
“好好好,听宝贝的。呵呵,秋的戏今天也杀青了,我这次回来一是想见见苏哲,再来就是想找你们俩拍一部戏。”
戏?!什么情况?大叔,你难道不是为了让我还你儿子才把我找来的么?
☆、浴巾很适合用来做造型
安西羽一说到拍戏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表情立马严肃起来。而让苏哲感到意外的是,他口中的那部戏,正是那天采访时提到的同志题材。
不过安西羽对于这个题材的思索由来已久,原来在他多年周游各国的经历中,接触了很多为了逃避国内社会舆论压力而选择背井离乡的同性爱人。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没有光鲜华丽的外表,没有令人羡慕的家世,甚至没有可以被形容为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他们从事着平凡的工作,过着简单的日子,时刻忍受着与亲人分离的苦楚,只是为了不用在人群中隐藏自己的秘密,只是为了不用为了完成婚姻这门必修课而终生对着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所以安西羽说,他拍这部戏不是为了去满足观众的猎奇心理,不是为了去鼓吹另一种形式的爱情,他只是希望通过这样一部电影让这个社会为那么一群人多留一分宽仁。
坐在沙发上,苏哲就这么全神贯注的听了一夜,他一句话也没有插,只是那么安静认真的听着。也正是这一夜的聆听,让他明白了为什么安西羽能成为一位如此成功的导演。那位看上去粗枝大叶的中年大叔,居然能有那么纤细敏感的神经。而他的滔滔不绝,没有涉及任何人物角色或故事线,只是从不同的角度去阐述他的一种人文思索,一种电影理念。然后让人不知不觉中,打从心里去认可去理解,进而将自己的思维靠向这部戏的出发点。所以他的戏都扎得很深,拍得很实,那是人心所向。
当这场彻夜长谈以安西羽“呵呵,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演?”的邀请作为结尾时,苏哲无条件的重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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