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埋药瓶,那我挖个坑把师父埋掉好了,”澹台歌摸着下巴认真道,“省得他到处丢人。”
春天埋下一个坏掉的师父,秋天收获一树的……脑补到这里他笑不出来了,先不说能不能变好,一个已经吃不消,再多几个岂不是很恐怖?这时候已经埋好药瓶的铠起身搂住他,咬着耳朵冲他低声道:“埋我可以……”
澹台歌警惕地看向他。
“不过要施肥,”铠不急不慢地说完后半句,“要用蛋白质浇灌,不然长不大。”
澹台歌鄙视地看着他:“你够大了,比茄子还大,行了吧?”
雪在一边若有所思:“可是茄子没有凸点,这点就不如丝瓜了。”
澹台歌咬牙低头,看地上松软的泥土:“我还是把自己埋了吧。”
“行啊,”师父在他耳边吹气,“我给你浇蛋白质……”
澹台歌一拳捣向师父的嘴。
铠把拳头拿过来舔了一下,轻笑着继续道:“保管你长得很大,很大……”
“你够了!”澹台歌变拳为爪,威胁着要把师父的脸挠出楚河汉界来,铠不再逗他,掏出一颗亮晶晶的玻璃制品说:“你埋这个。”
裂痕纵横交错,更有一部分碎成渣渣,破了好大个洞补都没法补的……玻璃心。
澹台歌捧着它有点不知所措,铠温柔地在他耳边亲了亲:“知道它是怎么碎的吗?”
澹台歌不说话,铠搂着他道:“心疼的。”
“Tiger心疼师父,”他揉搓着徒弟的头发,从额头亲到唇边,语声极尽温柔,“我都知道。”
澹台歌呆呆道:“我又不是玻璃人……”
“你不是玻璃人,”铠轻柔地吻着他的唇,“你是我的大糖人。”
“那你有没有……”澹台歌终于鼓起勇气问,“有没有……”
“的确被讨厌的东西咬了几口,”铠微笑,“不过没那么夸张。”
澹台歌揪住师父的衣服,有点相信又有点不信。
“不骗你,”铠拍拍他,“别跟小姑娘似的。”
“谁规定小姑娘才有玻璃心啊,”雪在一边笑嘻嘻道,“看他!”
他顺手一指,澹台歌和师父看过去,发现冰一脸严肃地在树下挖坑,动作无比谨慎无比小心,好像要藏匿什么宝藏似的。公车的射灯明晃晃的如同白昼,树根底下的东西纤毫毕现,众人不用很费事就能看清楚,那是一只碎成好几块的酒瓶。
“红星二锅头。”澹台歌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节嘛,”雪抬头看看漫天星光,温柔地笑,“今天是破节啊。”
思归镇(二十一)
雪的笑容好像打得很细很细的冰砂,并不会让人觉得冷,只是绵绵的凉凉的,软到温柔的地步,澹台歌歪头看了一会儿,说:“你笑得快化了。”
铠扯扯徒弟:“快化的在那边呢。”
冰埋完了酒瓶,在一边看着雪笑,澹台歌忽然想起在酒瓶子里那天的情景,彼时一脸冰寒,此刻满面温柔,说化掉还真是恰当。
再笑就鼻子眼睛最都看不见了。
“现在你该说了吧,”澹台歌捧着玻璃心问雪,“破节到底有什么含义?”
“破节的意义就是‘破’,”雪随手指指排队群众手里的破坛子破罐子破`鞋破裤子,“是说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天会破掉。”
“奇怪的节日,”澹台歌看看手里的碎玻璃,“这很值得庆祝?”
“破掉的不只是有形的载体,”雪微笑道,“不管是瓶子是浴缸还是马桶,都有承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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