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重点吗?”沈嘉燧忍无可忍地弹她个脑锛儿,“他刚才撒谎骗你,差点你就以为孔贞真的背着你有了未婚妻!”
“对啊,”元寅失败地垮下肩膀,“未婚妻居然是假的,没劲。”
“别逗闷子了,”沈嘉燧变得严肃起来,“公羊弼的话不可信,他这次没骗到你,上次呢?”
“你是说……”元寅精神大振。
沈嘉燧颔首赞同她未尽之意,“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管公羊弼是不是你这出偶像剧的反派,你确实应该再去见一见孔贞。”
…………
……
两人商量过后,决定兵分两路,沈嘉燧负责找公羊弼打探虚实,元寅则开车去棋院,怎么着都要死皮赖脸地见孔贞一面。
刚吃了饭便上路,元寅稍微有点晕车,身体影响心理,她忽然心累,第一次生出一个念头——如果孔贞不是孔贞就好了,如果他没有那么多钱,只是个单纯的围棋手……
不对,元寅连忙摇头甩掉这个可怕的想法,如果孔贞只是个围棋手,他恐怕连娱乐圈最底层的十八线小明星都养不起,更别谈她这个一线大明星!
还是得有钱啊,老话怎么说来着,有钱不是万能,没有钱万万不能。
元寅努力振作精神,紧握方向盘,跺了一脚油门,带着某种义无反顾的心情在夜色里疾驰而去。
循光直行。
两边的路灯一直指示到棋院所在,元寅降缓车速,放低车窗,冬夜的冷风却不比白日里温柔,扑在脸上已经有冰棱般麻木的钝痛。
高天上飞过一只不知名的鸟,扑朔朔翅膀扇动的声音。
棋院的大片建筑在夜色中美得极端不真实,像一幢纸糊的精致房子,明明每个缝隙都透出燃烧般的红光,风吹过,那光芒还会随风摇曳。
元寅知道那是屋檐下随处可见的气死风灯笼,灯笼里当然不是蜡烛,而是电灯泡,可风吹时灯笼仍然会迎风晃荡,那光便也添了活性,在夜色中朦朦胧胧,如水波般缓慢地向外漾开。
她不禁伸出手,虚虚地握了一把光。
摊开空空如也的掌心,元寅怔怔地出神,许久,她关掉引擎,在操作台下掏摸一阵,果然找到司机放在这里的烟和打火机。
元寅点了一支烟,她其实没有烟瘾,沈嘉燧也没有,但干他们这行压力太大,有时候忍不住要抽一支,仿佛手里捏到点实在的东西才能让寒透的胸腔不那么空落落。
她突然不敢去见孔贞了,类似近乡情怯,万一她和沈嘉燧所有的设想都是错的呢,万一孔贞真的就是那么无情无耻无理取闹呢,她该怎么办?
元寅不禁又想起沈嘉燧都快问成条件反射的那个问题。
你就这么喜欢他?
喜欢当然是喜欢的,元寅从不怀疑这点,她活到这么大第一次真真切切地喜欢某个人,一见他便心生欢喜,如果她是朵花,恨不得在他经过的时候绽开千重万瓣,就为了让他的视线多停留那么一瞬。
可是一见钟情啊,爱情的情,说实话,她半年后比半年前没有进步,仍然心虚得厉害。
到底什么是爱情?你爱我吗?如何证明?
这三个哲学问题的深度或许不如“我是谁”,但元寅觉得,难度尤有过之。
毕竟大多数人都能安于生活赋予自己的身份而不去深究自己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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